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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能坐上那把龙椅的,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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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定国公府的正厅内,几人围坐共进晚膳。

国公夫人严兰乐慢悠悠放下手中羹匙,擦拭嘴角,语含深意,“贤昭入宫三年,性情大变,早已不复往昔的灵动与洒脱。

父母兄长皆逝,仅余继母掌家。试想,若换作寻常百姓家该怎样存活。她谨慎自守,实属情理之中。她对你无心,但女子的贞洁历来尤为珍贵。

待你登基,将后宫、前朝全部拿捏于股掌后,便可对贤昭……”她话未说完,言尽于此。

陆墨凌迟疑片刻,神情颤动,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期待道:“这样真能如愿吗?沁澜虽多年沉寂,但她自幼备受宠爱,性格刚强而高傲。若她心生异念,我该如何应对?”

“女子多爱听些温柔蜜语,贤昭以往确是刚强高傲。可这三年受到太后严苛压制,深谙生存之道,知晓了活着方为首要。”

“是吗?贤昭真是这么想的吗?”

“女子最懂女子心。若非如此,面对这天差地别的艰难时刻,她怎会不随先帝而去?”

“‘女子头发长见识短’,这话可不尽然。”陆泽打断她,转向大儿子说:“贤昭对太祖皇帝情深意重,若她自尽,萧氏直系血脉将绝,即便润知或靖郡王继位,老臣也难以心服。

她此刻的忍辱负重,实则是为了明昭王朝的存续。

再者,贤昭性格刚烈,你若一味等待,她绝不会轻易归顺。但若你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事后全心相待,数月间不要进入后宫,她终会心软的。在此期间若你们再有子嗣,她便更不会离开。无论日后你后宫妃嫔几何,她的心都将彻底系于你。”

“强迫?”沁澜啊……

陆墨凌近乎呢喃,神思有些飘忽。

“可以用些手段,这类药物不难寻。待你登基后,我再安排让公主府的修建进度放缓,让贤昭先留在宫中,你还有什么可忧虑的?”

“太后那边?”

“先用饭吧,免得凉了。”陆泽摆手轻笑,胸有成竹,“太后确有能耐,但她终归不姓萧,终归只是女子,这天下她迟早要让贤。

你不必急于逼迫,待你登基,朝臣自会催促她退位。你已及笄,非昔日孩童,明远太后找不到理由掌控玉玺。”

“父亲所言,令孩儿茅塞顿开。”陆墨凌点头应和,不再多语,转而专心用膳。

一直默不作声的陆承韫眸光闪动,突然开口,“如果强迫,兄长与贤昭多年情谊,恐将付诸东流,再不存在。”

正含笑望着长子的严兰乐听罢脸色骤变,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让你伴凌儿在文华殿读书乃权宜之计,你日后只需全心全意辅佐你兄长即可,其余不必多问,更不可插手,否则便是背弃家族,不孝父母。”

陆承韫垂下眼眸,再次发问:“女子一旦与男子有了关系,便会全心全意相待吗?”

严兰乐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这是你兄长的事,自有我与你父亲操心。无关紧要之事你无需过问。”

“……孩儿明白了。”

交谈之际,陆泽并未介入,恰逢此时陆墨凌用膳完毕,他立即吩咐下人撤去桌上佳肴,随后携夫人与大儿子到书房商议要事,仅留下一句“你先回房休息”,便不疾不徐离去。

陆承韫望着自己那几乎未动,却正被侍从撤下的饭菜,沉默不语。

夜幕低垂,西院之内烛光点点,昏黄暗沉,陆承韫正埋头书写詹事今日布置的课业。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元栖提着一个食盒步入,脸上原本挂着的笑容在见到屋内情景时,顿时转为忧虑。

“哎呦,公子,这屋里就一根蜡烛可怎么行,太伤眼睛了!您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千万莫在这等小事上委屈了自己。”

说着,他手脚麻利地摆放好数个烛台,逐一用火折子点亮。

屋内光线刹那间明亮起来,烛火跳跃,映照出斑驳光影。

"省着点儿用,用完了还得去账房领,免不了要受些冷落。" 陆承韫头也不抬,身姿端正道。

元栖小声嘀咕,“公子十四岁方被接进军营,那时才开始学习武艺骑射,短短九年间便与世子不相上下。只可惜,公子得隐藏实力。

我们的势力也是在两年前正式安稳后才逐渐成形,之前皆是一盘散沙。若非这般,世子之位现下应是公子的。”

“世子之位,皇位,我皆不放在心上……”

“公子!”

元栖的话被陆承韫陡然打断,却并未动怒,反而笑着抬眼,“但若大哥坐上了那个位置,我必不余其力将其拉下。父亲、母亲,我自会尽心照顾,他们此生不可凌驾于我之上。”

“若是这样,公子还需伪装成胆怯无能之人许久,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至少现在有人相伴,她亦是谨慎小心。”

言及此处,元栖忽然将食盒递给了他。

陆承韫搁下笔墨,以为他想要偷懒,忍不住调笑道:“你这一等侍从,今日是被罚了站,还是忙于洒扫庭院,怎地连食盒都懒怠开启?”

“这并非后厨所制。”

陆承韫略显惊讶,“若非后厨,难道是私厨所出?”

“嘿嘿……”元栖朝他挑眉,上扬的嘴角耐人寻味。

陆承韫的笑意瞬间收敛,起身接过食盒掀开盖子,食物的香气霎时弥漫四周,扑鼻而来。

显然是刚出锅不久。

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是沁澜送来的?”

除了她,陆承韫心中再无他人可想。

“嗯!”元栖用力点头,继而将盒中的点心与羹汤一一细心摆放,“贤昭公主真是心思细腻,竟知晓公子今晚几乎未进晚膳。

若非情深意重,怎会体贴入微?看,这汤和点心都是温热的,足见公主殿下对公子的牵挂之深。”

“我与她……”陆承韫细细回味着两人间的种种交集与接触,最终摇头,“并无特别之处。”

“或许是因为公子您性格温和,相貌出众,又兼具才智与上进心。贤昭公主此举定有她的理由,绝不仅仅出于利益考量。女子嘛,往往口是心非,羞于直接表达心意。”

“不敢当面表达?”陆承韫不禁失笑,在他不解的眼神下摆手示意,拈起点心尝了一口,“确是御膳房的手艺,非市井烟火所能及。”

“咦?”元栖正忙碌着整理食盒,无意间发现底层藏有一物,揭开一看,唯见一张折叠的宣纸静静躺在其中。

纸背隐约可见人像轮廓,模糊而引人遐想。

他小心翼翼地递给陆承韫,不料宣纸轻薄透亮,令公子一眼之下瞬息瞪大,脸颊迅速绯红,耳垂亦悄然变色。

正欲咽下的羹汤梗在喉间,不上不下,引得他连连呛咳,难以自持。

宁安宫内,无数根蜡烛将寝殿的每个角落映照得明亮如昼。

萧沁澜身着一袭洁白的中衣,衣上带着淡淡的水汽。

她手持绣有凤凰图案的帕巾,端坐于贵妃榻上,擦拭着微湿的长发。

“送过去了吗?”

本采本欲上前帮忙却被她阻止,只得无奈地在旁注视着她,“已经送过去了,二公子的侍从接过时满脸喜色,连连赞叹主子的……”

她欲言又止,似乎难以启齿那二字。

“贤惠?”萧沁澜眉眼含笑。

“是啊,未曾想有一日,主子竟能与‘贤惠’二字相提并论。”

言毕,本采又觉不妥,连忙急切地补充道:“并非是说主子不贤惠,而是主子素来行事果决,智慧超群,从不依附于任何人,尤其是那些善变的男子。

主子对我们、对自己都极好,从未有过苛责之举。将‘贤惠’二字用在主上身上,实则是大材小用了!”

萧沁澜耐心地等她讲完,遂朝横梁一指,“‘那些善变的臭男人’?这里可不少呢。”

“一路货色。”本采不屑撇嘴,蓦然想起什么,满是担忧,“主子您是万民之主,万不可对其中任何一人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本宫明白。”萧沁澜言笑自若,将手中的帕巾抛给她,再接过她递来的干帕巾,“但那个位子遥不可及。若真要达到那般境界,恐怕本宫死了都难以实现。”

“主子怎可说这等不吉利的话!若真有那一天,也是我们先于您而去!”本采情绪激动,声音高亢。

寝殿横梁微颤,其上隐匿的众人对此表示深深认同。

萧沁澜放下帕巾,凝望着本采,神色凝重地说:“开办女学,让女子入朝为官,需要巨大的牺牲与努力。

本宫深知尔等不畏生死,亦想为过往境遇寻一公道。但你可曾思量过,世间万物,人心最是易变。除却我们,连同暗卫营、初语楼,乃至那些茶馆、驿站之人,合计不过寥寥。

而在这些人数之中,真正认同此理并甘愿付诸实践者,又能有几人呢?”

“主子英明神武,他们自当遵从。”

“再英明神武亦难挡滔滔洪流。”萧沁澜起身靠近她,目光交汇,“新朝初立,万民瞩目,外邦窥伺,京师与地方朝臣皆虎视眈眈。仅凭我等之力,何以撼动那百万乃至千万人心中,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理念呢?

本宫现下的责任,只需稳固根基。若行事过于激进,恐将更早暴露于风口浪尖。天下心眼小的男子,以及手握大权的门阀世家何其众多?他们定想将我置于死地。

一旦我遭遇不测,那些因权势依附之人,是否会倒戈相向?又是否会将尔等牵连而出?尸身不保呢?”

“主子。”本采脸色霎时苍白,低垂眼眸,不言不语,周身弥漫着浓浓的失落气息。

“别灰心。”萧沁澜嫣然一笑,拍了拍她的后背,“本宫这般说并非逃避责任,而是深思熟虑。望你们亦能脚踏实地,勿要急功近利。

初语楼在京师对贵女、贵妇乃至朝臣的影响力潜移默化,极为深远。若我们按既定计划行事,不出五年,女子便能自由经商;再过十年,女子和离将不再受世人非议,亦能再行嫁娶。十五年后,若有适当助力,富商或将多为心思细腻的女子。

那时,无论婚嫁与否,她们皆可学习学问,在长远些,或可如同男子般步入仕途,为国为民效力,这绝非空想。但这一切,都需时间作为基石。必须严守,不得泄露分毫。”

“本采明白了。但主子,二公子并不受宠,若想助他登上帝位,恐怕困难重重。”

跳动的烛火映照在萧沁澜眼中,她眸光深邃,“本宫从始至终,都未有过这个念头。明昭王朝能坐上那把龙椅的,唯有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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