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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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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最终章

丘比,就是孵化者。

它们比其他生命体,更早地发现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所以它们利用规则,孵化人类这个族群,从这个族群获利,与人类共生。

在漫长的岁月中,为了维护这个世界,孵化者曾经在人类当中培养过许多试验品。

有些试验品因为无法承受庞大的咒力,失去理智,迷失自我。

有些试验品获得至高权力之后自我膨胀,众叛亲离。

但更多地是,明明获得了能力,却无法使用的平庸试验品。

经过没被人类历史记载的,数百年的反复试验,他们终于得出最佳试验品。

五条悟和夏油杰。

这两个是最完美的,能够负荷六眼和咒灵操术,最完美的容器。

只有这两个试验品能驾驭这样的力量,而不是被力量驱使。

孵化者们一开始对这样完美的试验品是非常满意,但是这两个容器往往会有超出他们预料的行动。

最激烈的一次,这两个试验品几乎突破了孵化者们的封锁,几乎接触到世界的规则,破坏世界的平衡。

所以孵化者们不得不将这两个难以控制的试验品封存。

封存了这两个试验品之后,孵化者们曾经想找替代品,但是根本没有能替代这两个试验品的。

为了维护人类族群持续繁衍。

所以孵化者们只能重新启用五条悟和夏油杰这。

但是这一次孵化者们想出了一个计划。

孵化者们为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人量身定做了一个程序。

经过孵化者们的反复验算,这道程序的终结,或者说是死亡,会令五条悟和夏油杰反目。

只要五条悟和夏油杰反目,背道而驰的两个人就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接触到进而破坏世界的规则。

但是最难验算的居然是人心,复杂的计算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结果。

没想到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个人,居然以自身作为交换,强行让这个程序续写了下去。

事情越来越超出了孵化者们的掌控,一切都即将失控脱轨。

因为五条悟和夏油杰,孵化者们处于了非常被动的位置。

由于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干涉,那道由孵化者创造的错误的程序进入了轮回。

那道错误的程序有了新的名字,渡边遥。

渡边遥曾因为不知名的力量,三次逃脱孵化者们的掌控。

第一次和第二次是千年前。第三次是十年前。

终于找回这道程序的孵化者们,这一次将操控权牢牢控制在手里。

那道程序也如孵化者们所希望的,完成了最后的作用,然后被清除。

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名为渡边遥的,错误的程序所留下的痕迹。

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个试验品,最终也如孵化者们所希望的,也得到了控制。

世界维持了平衡。

事件本来应该到此完结。

//

这个世界有一种平衡,是咒术师阵营和咒灵阵营之间,咒力分布的平衡。

一旦作为最强咒术师的五条悟和夏油杰这边能力有所突破,咒灵阵营的质量也会大幅度提升,一级以上的咒灵就会向雨后春笋般冒出。

这简直像是规则一般的存在。

"所以我的猜想是,如果将这条规则反过来,倘若咒灵阵营出现能超越当世,汇聚了大量诅咒的咒灵,是否咒术师这边的能力也会大幅度提升。"

因为无限术式,飘浮在半空中,五条悟在无边无际,宽阔的海洋中,俯视着某处在地图上抹去标记了的岛屿。

五条悟在向身旁,操控着咒灵,身穿袈裟同样悬浮在半空中的咒灵操使夏油杰,诉说他疯狂的计划。

"如果真的有看不见的手,在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我真想看看,这只手到底是来自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东西。"

披散在肩头上的半长黑发被海风扬起,夏油杰微笑着摇了摇头,默许了五条悟的计划。

在两人注视下的,是笼罩着这座无人岛,巨大的,羂索所布置下的结界。

因为羂索的结界,没有咒灵能逃出这座岛屿,只能在夏油杰的操控下,岛内咒灵之间上演了一场又一场,不分昼夜的死斗。

两人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将羂索玩弄于指掌中,然后在结界内催化新的咒灵。

岛屿内厮杀的咒灵换了一批又一批,整座岛屿已经完全看不出初时的样子,化作一片焦土,遍地是诡异的残躯和分辨不出颜色的液体。

在咒灵残躯燃起的蓝色焰火即将消散时,一个巨形的诡异身躯,在浓烟中逐渐显现出身形,沉重的嘶吼声,压过了激荡的浪声。

直达远处天际,似乎在宣告某种无法匹敌的怪物的存在。

五条悟和夏油杰相视而笑,他们的目的就快要达成了。

【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一个像是猫一样,全身黑色的奇怪生物从虚空中突然跃出,跳到这两人面前。

【我知道你们在寻找什么,作为交换,希望你们停下。】

“诶,居然还有这种东西。”五条悟看着孵化者,六眼已经开始运作。

这个黑色的,有着类似猫的外形的东西,从来没有在记忆中出现过。

不是咒灵。但也不是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夏油杰身边的黑气凝聚了起来,并不是为了戒备眼前这个未知生物,而是出于没来由地厌恶。

【如果你们答应停手,我会把这个还给你们。】

黑色丘比的眼睛透出红色的光芒,一瞬间五条悟和夏油杰脑内出现的是,让他们几乎分辨不出是现实还是梦境的记忆。

那些痛苦的回忆纷至沓来,一开始还是让人,深重的愧疚和负罪感几乎要压垮五条悟,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手,曾经做过什么。

【渡边遥不过是我们所创造的一道程序,我们可以创造出更好的替代品。】

没有人回应它的话。

【这是世界意志的共同决定。五条悟,夏油杰,你们所有人类共同组成了世界意志。】黑色丘比就像当初说服渡边那样,搬出了一大堆道理。

被巨量的记忆冲击,五条悟默不作声,只是看着丘比,泛红的眼眶,仇恨和愤怒几乎满溢而出。

丘比给回他们的记忆,是被掩盖过的,只有着虚假的美好,但是五条悟仍然能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

得出了那一条他最不想面对的真相。

被那样的目光注视着,即使只是精神体,毫无痛觉的丘比也不禁后退。

【你们要违背世界意志吗?违背全人类吗的决定吗?

我们只不过是为了人类族群的延续,所以一直维护着世界意志。】

但是五条悟冷笑出声。

"杰,你听到它说了什么吗?它在说,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包括我们在内,共同组成了世界意志。”

"听到了。”夏油杰心领神会,“所以它的意思是,假如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那我们两个就能成为世界意志,改写规则。"五条悟接下了夏油杰的话。

在孵化者恐惧的眼神中,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仿佛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他们自身的绝望和诅咒膨胀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脸上却是带着笑意。

"真是感激不尽啊。"

这很疯狂,不是吗。

即使不是为了寻求折磨他们多年的痛苦真相。

成为咒术师这条路太过漫长,荒芜,每一步都踩着淋漓的血色印痕,然而尽头却是被牺牲的,堆成尸山血海的同伴的躯体。

在那上面反复交替出现在他们脑海,是熟悉的面孔,灰原,七海,夜蛾.....成为审判他们的十字架。

这一切也是时候该终止了。咒术师和咒灵之间的战斗必须要被终结。

一个抬手间,羂索的躯体便消散在茈的冲击下,不留一点痕迹。岛上的结界也应声碎裂。

漆黑的诅咒如同潮水蔓延,巨量的缠绕着黑气的诅咒冲天直上,瞬间蔓延了整个天空,撕裂苍穹。

五条悟和夏油杰飘浮在半空中,在咒灵引起的强大暴风的漩涡之中。

欣赏着这个世界如何被覆灭。

“这个世界要迎来终结了。”

“但是我们会成功的。”

//

现在是2018年。

传说中,这个世界是由两位神明创造并守护着的。

其中一位雪发蓝眸,审判世间罪恶;一位黑发金瞳,赐福众生善行。

正是因为有了两位神明的存在,咒术师再也不用像过去一样,为了和咒灵对抗,以命相搏。

神明怜悯世人,所以背负了拯救苍生的沉重枷锁。

人人都赞颂神明,所有教会将这两位神明并尊为至高神。

穿着黑色的古板制服,渡边遥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但她从事的工作不算普通,她是一个见习咒术师,隶属于一个祓除恶灵的教会,因为神明的缘故,世上再也没有咒灵。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因为黑暗情绪诞生的恶灵,这些恶灵虽然数量庞大,但是总体来说很简单就能解决。

不过渡边最近生活有点不一样。

身为教会最底层的咒术师,渡边的薪酬微薄,发薪日前总是过着捉襟见肘的紧巴日子。

但是就是这样,渡边最近交了好运。

在超市抽奖时,居然抽到曾经在网络上看到,很想要的新款手机;

之前因为太贵所以没能下手,每次路过都橱窗外眼巴巴看着的的毛衣外套居然打折了,而且最后一件刚好被她抢到了;

认识了一个身高一米八以上,超级好的邻居,经常会将临近赏味期限,吃不完的高级食材送给她;

以前曾经打工过的,工作时间超长,还克扣工资,的黑心饮食店居然倒闭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就连渡边也会担心自己运气太好了,好过头了,接下来是不是要开始倒霉了。

不过倒霉事情还是有的。

譬如说,之前和她告白过的同僚最近对她避而不见了。

譬如说,教会迟迟没有提及她的转正事宜,以至于她现在过了试用期,还只是见习咒术师。

教会人事的负责人只是支支吾吾,然后暗示她,说是本地的咒术师名额已经满员了之类云云。

于是渡边只能尝试申请外调。

她原本打算去大阪,但是---

去大阪的申请被驳回了。

申请去福冈,去福冈的申请被驳回了。

申请去石川,去石川的申请被驳回了。

申请去冲绳,去冲绳的申请还是被驳回了。

就在渡边抓狂,以为自己就此失业,要交不起房租的时候。

网络上遇到的朋友跟她大谈如何向往东京,随便走在马路上也能接到介绍东京的旅游传单,还被赠送了画着富士山的扇子。

打开电视,节目支持人绘声绘色介绍了许多关于东京的美食和风景节目。

就连手机上也推送了很多关于东京的咨询。

渡边很是疑惑,怎么一觉醒来全世界都在夸赞东京。

她原本是不想申请去东京的,毕竟东京那种精英云集的地方,不是她这种小喽啰该去的地方。

所以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投了去东京的申请。

发去东京的申请,没过多久,立刻就有回信了。

渡边打开邮件,瞳孔地震。

居然通过了,简直离谱。

//

渡边前往东京的路上很顺利。

东京那边的教会,安排她在一所宗教学校里面当助教。

传言那个宗教学校和创造这个世界的两位神明,有莫大渊源,所以咒术师对这间学校趋之若鹜。

当渡边要前往这个学校助教的消息被同期知道后,祝贺的邮件和短信都要挤爆她的手机了。

去东京真的是什么天大的喜事吗?

但是渡边最近总有一种,像是被什么人,或者什么事物注视着的感觉。

但是回过头来,四周空无一物。

"居然是这个..."

渡边打开了手机,快速浏览了那些祝贺的邮件后,便看到了此次前往东京的任务。

平日里她除了助教的工作,还要协助处理一些任务。

这次的任务是,找回一幅怀疑被人利用恶灵盗取的,如今价值不可估量的平安时代的画卷。

失窃的画卷她还挺有记忆的,因为她曾经在博物馆看到过。

画卷上,华美的屏风前,一位紫衣的贵族女子抚琴,对面坐着两名看起来身份尊贵的,狩衣装扮的男子。

那两位男子,一个是黑发,但是额发有点不太符合当时的审美。

另一个更奇怪,一头白色长发,眼睛处缠绕着白色绷带,难道是受伤了吗?

虽然彼此坐姿端正,保持着距离。但是视线,表情,还有身体朝向,这些都是瞒不过人的。这三个人应该关系很好,可以说是亲密。

不过最奇怪的地方,他们所处的房间内的摆设,日常起居用品,很多是成三的倍数摆放着的。

就连床榻也比一般的贵族房间内的大,容纳下三个人也绰绰有余。

"难道在这些贵族们看来,单数很吉利吗?"渡边站在玻璃展柜面前疑惑问道。

"好像....也不是吧。我觉得双数吉利一点。"当时同行的人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喂,你们两个注意一下氛围,不懂就不要乱说了。"

旁边的同伴听到渡边二人没头脑的对话,赶紧将渡边两人拉走。

这副画卷是镇馆之宝,玻璃展柜前早就被游客围得水泄不通,渡边这两人不懂还要乱说话,简直丢脸。

被同伴拉走的渡边,当时还回过头来看了这幅,被妥帖摆放在光线柔和的展览灯的画卷最后一眼。

"但是这个画卷,看起来有点眼熟...."

也是从看到那幅画卷开始,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如影随形。

渡边有时候也会觉得是自己太过神经质了。

没想到再次看到这幅,跨越了千年时间,却似曾相识的画卷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

渡边按照东京方面的教会要求,按照约定时间前往了碰头地点。

在那里已经有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的,半扎着丸子头的黑发男人。

但是渡边看了一下时间,她提早了15分钟到的,她完全没有迟到,眼前的这个黑发男人到底等了她多久?

东京的人也太守时了吧。

“初次见面,我是....你今后对接的任课老师,请多指教。”

“初次见面,好的,夏油老师。”渡边向面前的男子鞠躬,“请多指教。”

抬头的瞬间,渡边对上了眼前人的细长眼眸,让渡边有一瞬间看呆了。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的眼眸似乎流转着金色的光芒。

但是仔细一看,又变成了确切的黛紫色。

夏油杰也在看着她,然后移开了视线。只是短暂的一瞥,那双眼眸中是不容错看的灼热,却又像波澜不惊的深潭。

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夏油杰看向她的眼神却像是跨越了千年的时间。

就像是已经认识了她很久,却勉强维持着像是陌生人一样的,说着什么初次见面的寒暄。

渡边和夏油杰同为咒术师,但是渡边几乎感知不到夏油杰身上的咒力。

就像吞噬了一切光线的深渊。

渡边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走在她身边的高大男子,夏油杰的身高比她高了一个头有多。

要么夏油杰只是个普通人,要么夏油杰的咒力是庞大到让人恐惧的深不可测。

如果夏油杰是属于前者,他是怎么当上宗教学校的老师的;但如果夏油杰是属于后者,为什么夏油杰在她面前会这么紧张。

"今天天气真好。"

开合的唇瓣在颤抖,夏油杰在手足无措,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了别处,但是靠近渡边的躯体却在颤抖着。

"是啊....天气真好。"因为夏油杰的缘故,渡边也莫名地紧张起来,攒着手挎包的背带回应道。

//

渡边和夏油杰两人坐上了前往东京的新干线。

夏油杰似乎是情绪平复了一点。一路上在渡边旁边说了很多趣事,两人有说有笑。

列车行驶,路过一座桥梁,在经过桥梁的时候,可以看到人们为了纪念那两位神明,建造的巨大神像。

就是那两个守护了世界的神明。

站在巍峨的神像下,只觉得人是何等渺小。

神像周围聚集了信众们堆放的贡品,鲜花,前来朝拜的人群络绎不绝,他们在以自己的方式纪念着神明。

“你是怎么看待神明的?”夏油杰大约注意到渡边看着神像出神。

渡边被信众们虔诚祈祷的气氛感染。

“那两位神明很伟大,他们值得被世人永远纪念。因为他们牺牲了自己,让所有人类脱离了被咒灵威胁着的,不得不殊死搏斗的生活。”

“但是实际上,成神的理由可能没有那么冠冕堂皇。神明成神之前,很可能只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的凡人。”

渡边觉得很疑惑。这是渡边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形容神明。

毕竟整个世界都对神明顶礼膜拜,而夏油杰却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其实我真的很尊敬神明,”渡边认真思考后回答道。

"如果神明真的在这个世界上,那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应该会很无趣吧。

人活着,总要对某些事情有依赖,依靠,期待。无法和这个世界产生联系的人,在这世界上不过是无根浮萍,没有可以停靠的地方。

而神明经历的东西要远比人类多得多了。经历太多了,只会觉得一切乏味,一切变得很无聊。

一开始神明或许还能找到那个,能让祂们与这个世界产生联系的,可能会比较重要的人。

当所有重要的人一个个离去之后,祂们在世间的一切也就断离了关系。

生离死别再也无法触动神明,因为世间万物和神明将不在同一个维度,神明将会失去所有能体会的喜怒哀乐。

祂们将再也不会感受到活着的意义,只是成为理性的规则一般的存在。"

在夏油杰保持着沉默,但是温柔地注视着渡边,在那样的目光下,渡边继续说道。

"但即使是这样,神明依然留在了这个对祂们而言乏味的世界上,保护着我们所有人,这的确很伟大。"

这样的话似乎触动了坐在渡边对面的人。夏油杰的双手交握着放在膝上。

"并不完全算是...你所理解的那样。”

似乎是担心渡边不理解他的意思,夏油杰解释了一下。

"成为神明的确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作为代价,必须肩负起整个世界。

说不定神明自身也并不想被称作神明,只是世人人为了表达感激,所以尊称祂们为神明,于是祂们也接受了。

但是神明不会后悔,作为肩负着整个世界的交换,神明终于可以和那个,能让祂对这个世界产生留恋的人,在无尽的时空相遇。"

夏油杰像是回想起什么让人眷恋着的过往,唇角禁不住扬起了微小的弧度。

"神明想要的并不多,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那个人以为自己得到了神明的救赎,但是对于神明来说,那个人的存在本身才是救赎。"

渡边因为夏油杰那样认真的话语,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心慌意乱。

她觉得自己只是在和刚刚认识的人聊天。但是夏油杰这个人却无形中,总是能触动她。

渡边有些手忙脚乱地打开了手机上的定位,列车越来越靠近东京了。

"夏油老师,要不我们谈论一下工作吧。"

毕竟任务完成得越快越好。

"不用担心,任务已经完成了。"说着夏油杰手上凭空多出来了一个画卷。

真的就像是变法术一样,突兀地闪现了。

渡边有点目瞪口呆,这个人是从哪里摸出来的画卷。

渡边想伸手去拿夏油杰手上的画卷,但是这个画卷是名副其实的,价值连城的古董。

她直接上手去拿是不是不太好。

是不是应该戴上手套再去拿。

没想到夏油杰看出了她的迟疑,在她面前直接展开了画卷。

渡边瞄了一眼,画卷内容的确和她曾经看到过的大致相同。

"诶诶诶,夏油老师,"渡边吓得说话声音有些拔高了,意识到自己声音后,又观察了四周,压低了声线。

"诶不,夏油老师,这里不安全,在这里打开画卷不太好吧?

而且画卷找到了,我们快点还给博物馆,物归原主吧。”

“不用了,已经物归原主了。”夏油杰握着画卷的手伸向渡边,点头微笑,似乎是在鼓励渡边接过画卷。

渡边满头问号,她不太认同夏油杰的做法。但还是接过画卷,细心包起来。

包了一层又一层,妥帖地放好。

这个画卷在现在是货真价实的文物,弄丢了她头都要掉了。

她觉得夏油杰这个人很聪明,很有感染力,能轻易让人对他很有好感。

但是这个人有许多话,让她有点听不懂。

“我们已经完成任务了,不要在东京站下车,我们顺路去别的地方吧”

渡边很是惊讶,“???我们不是要去博物馆吗??这不太好吧....而且我没买票。”

夏油杰略一沉吟,“嗯,车票的事情不用担心。”

渡边看着夏油杰发愣了。

夏油杰一直表现得进退有度,很有礼貌。但是对刚认识没多久的人都这么自来熟的吗?

列车突然晃动了一下,窗外一阵强光,然后扶手,车窗,整个车厢的线条瞬间像是被分离了一样,游离出幻影。

渡边用手臂挡住视线,眼睛几乎睁不开。

然后顷刻间,所有幻影都消失了,所有的线条都回复成原来的样子了。

渡边惊疑不定四处张望,车厢中并没有乘客发现不妥,所有人都神色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渡边没睡醒出现的幻觉。

"夏油老师你看到了吗?刚才那个是??"

渡边回过头,却看见坐在对面的人,一头白毛戴着奇怪的黑色眼罩。

他单手掀开了眼罩,露出了如同苍天般湛蓝的眼眸---

这人绝对不是夏油杰吧??

夏油杰去哪里了???

"虽然不是初次见面,不过我叫五条悟。"

"我才是接下来要和你对接的任课老师哦,不用在意那个怪刘海。"

说完五条悟完全没有作为陌生人的自觉,更加自来熟地捏疼了渡边的脸。

"呵呵。"夏油杰从前方的车厢,像是从远处奔波了一段路赶过来,连刘海都有些微凌乱,

他额头上冒着很大的井字,渡边觉得那个笑容简直是皮笑肉不笑。

让人看了心底发寒。

渡边觉得自己甚至能从夏油杰的表情上读出,鸠占鹊巢,喧宾夺主等等的谴责意味。

主要谴责她对面这个毫无自觉的,大喇啦的家伙。

"哇,杰你怎么也来啦。"五条悟翘起了腿,闲适自在得像是夏油杰才是刚刚来的人。

"悟,我们等下好好聊聊吧。"夏油杰在五条悟旁边坐下,像是关系很好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

笑容如春风拂面,手下的力度几乎能将五条悟拍到身体往前倒。

"呜哇!杰,好狠心啊!"

看着眼前两个身形高大,但是实际却像是问题儿童一样的两人,渡边脸上的表情有点绷不住。

这两位可都是为人师表的老师啊。

"夏油老师,五条老师,东京站已经到了,我们该下车了。"

渡边有预感,她在东京的助教工作一定会很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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