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阴差阳错地造成了艾蕾和迪克的友谊，去看望宁孙的时候两个人结伴而来，埃列什基伽勒坐在病床旁削苹果，想要把苹果皮完完整整地一次性削下来，苹果刚露出一半果肉，床上静静沉睡着的“女子”就睁开了眼，少女受了惊，手上正削着的果皮就自然而然地断裂了。
“...醒了？宁孙...”她忐忑不安地开口。“宁孙，你...”
“等一下，先喊医生过来。”
事情解决后昏迷的宁孙滞留在了哥谭，蝙蝠侠也从梅林那里了解到了有关直死魔眼的事情，面对宁孙的态度有了些微弱的转变。
梅林倒没有添油加醋，但也没有提及宁孙平常的封印，只是说了直死魔眼形成的原因和平日所见的风景，背后隐藏的为宁孙博得一点好处的心思路人皆知。
但这些非神秘侧的人员都无法知道得那么清楚，这就是信息差。
宁孙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但精神在一种拒绝醒来自我保护的状态。他虽然人在医院，但医生除了给他输营养液外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宁孙醒过来时还有些恍惚，首先看到的就是女神金色的长发，末端打着微卷，让他想起金毛小狗...他眨了眨眼，看着迪克带着医生过来，乖乖的坐起身，用沙哑的嗓音回答医生的问话。
“除了睡了太久应该有些不适应，其他目前看来都没问题，但最好做一个全身检查。”
医生的态度很严谨。还没等迪克说话埃列什基伽勒就绞着头发小声地回答了“好”，表情十分关切，好像宁孙也是她的母亲...这就奇怪了，他在苏美尔组眼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要是埃列什基伽勒知道他心中所想，肯定会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当然是母亲的形象...宁孙？有什么问题吗？”
宁孙并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他肯定会就这自己后面到底干了些什么事问个不停。
等到医生离开了，埃列什基伽勒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低着头，手指依旧绞着头发，按她这个手劲迟早要把头发绞秃。
“艾蕾？”
对方不说话，他只好先发制人。埃列什基伽勒猛地抬头，不好意思地放过了自己受苦受难的头发。“...宁...宁孙...绝对不是因为关心你才过来...不是...你笑什么啊！”
原来傲娇是凛脸角色的本能吗。
宁孙努力想收起自己脸上控制不住的笑意，视野余光看到迪克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顿时破了功，笑得更欢快了。
“你们...格雷森！虽然我把你视为朋友，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女神和人类！我也是有自己的威严与立场的，这可不是对待女神的态度...”
艾蕾下意识避开了指责宁孙，迪克突然被误伤，愣的笑容都僵住了，慌忙解释道：“不是这样...我和宁孙先生...嗯，大概是折服于女神的胸怀吧，是吧？”
皮球又踢到了宁孙跟前。
“啊，啊？”宁孙用目光示意迪克。好家伙，看你蓝眼睛黑头发的没想到也是一个内里黑的家伙！远坂凛果然是黑发蓝眼人中的变异品种吧！
“是...是啊，埃列什基伽勒女神有着博大的胸怀，就不要和我们这些弱小的人...咳，弱小的存在计较了...”
宁孙识趣地不去提之前的事。埃列什基伽勒在她亲近的人面前顺着毛还是很好说话的，她微微咳了下掩饰尴尬，耳尖已经透出了薄红。
“那个...宁孙你饿了是吧？你想吃什么，本女神去给你买。”
...好生硬的话题转移方式。
宁孙也很给面子，“好啊，我想吃披萨，可以吗？”
反而是迪克站起了身，用了艾蕾同款了掩饰尴尬咳嗽手势。
“还是我出去买吧。”
不是因为别的，他是真的害怕看似可靠的埃列什基伽勒掉链子，这种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还不止一次，比如说好端端的游戏机到了女神手里才三个小时就会开机雪花屏...迪克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也体验了一把远坂家的祖传掉链子属性。
说老实话这点某菌类都不明白原理是什么吧，就像是家族诅咒一样啊，壳子里换了个灵魂都不能避免。
要有什么需要和埃列什基伽勒聊的话题宁孙也完全不知道。他和女神对视着沉默了半分钟，最后还是他首先挑起话题问道：
“哥谭这边没什么问题吧？”
这本来只是一句客套话，但是埃列什基伽勒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问题可大了。”
宁孙这才知道这段时间哥谭发生了什么。
首先是小丑的越狱。这位哥谭头号罪犯之前也不是没有越狱过，但是这次...可能是因为圣杯在哥谭背面链接的新宿，他召唤出了从者。
“caster系的...天草时贞？”
宁孙忍不住拧了下自己的胳膊，没做梦，痛感很真实。
幸好天草时贞没有被召唤到新宿，不然按这个杯性恋的疯狂程度...好吧他不敢想象。
“看来还是有一定限度的吗，没有直接召唤出ruler。”宁孙倒吸一口凉气。“不过已经很离谱了，什么到处乱飘的alterego和不老实的阿瓦隆小姐，再来一个extra职介真的会让人很有危机感。”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埃列什基伽勒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英灵座上的你也是extra职介。”
...这种事情没必要这么提前告诉我。
“那不该都是死亡后的事吗，现在说也太早了点。”宁孙无语凝噎。“然后呢？小丑召唤出了大圣人天草时贞...后面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和蝙蝠侠不愧是主角和大反派boss的关系，连召唤出的从者都是一家人。”
还有更嘲讽的呢，主角和反派boss召唤出的都是型月世界里的boss。
“然后...啊，韦恩来了，那就让他给你讲吧，我表达的不清楚。”
宁孙还不是英灵，五感都没有那么灵敏，布鲁斯推开了病房门后他才发现。据埃列什基伽勒说他一直在门外旁听，说到这时她还很气愤地小声补充蝙蝠家的人心都脏，明明父子关系那么紧张结果都统一地喜欢用窃听器...其实宁孙很想验证一下远坂凛的电器苦手会不会导致窃听器失效...这种设定也不是这么使用的啊，喜欢二创的宁孙先生。
布鲁斯韦恩对于自己旁听这件事没有任何不好意思，艾蕾的反应也能体现出她的默认。他先是关照了一下宁孙的身体问题，接着顺应病号的要求讲起了哥谭发生的事。
这些事多半都是留在哥谭的梅林和后来赶到的迪克讲述的，视角也略显混乱，但并不难理解。
小丑越狱主要是依靠了用令咒命令天草时贞提供帮助。天草时贞虽然是某个平行世界圣杯战争里的boss，但是也是实打实的圣人，喜爱一切都能获得慈悲的世界的天草时贞，是不会认同小丑的理念和行为模式的，但其饱含济世态度的心，也不会因此对小丑有什么敌对想法和鲜明的反对态度。
“因为没有圣杯，所以选择了观察事态发展吗？”宁孙听得头疼。“果然还是很讨厌这一类角色...这种想骂人又如鲠在喉的感觉真的不想第二次遇见。”
布鲁斯也很赞成他的观点。“救赎到达了极致，或许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宁孙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这句话还是和你的养子们说吧，你们现在还在好好沟通吗？”
总感觉所有人都在关注他的家庭矛盾，你们神秘侧都是八婆转世吗？
布鲁斯僵硬地转移了话题。“然后，据梅林所说，天草时贞找到了他，进行了一次谈话。”
“是想救赎他的master？”宁孙大胆猜测。
“尽管说是救赎，但是天草时贞的方法很有那位妖僧凭依者的风采。”这次接话的是艾蕾。“不得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没有了黄灿灿金闪闪的杯子作为目标，天草时贞救赎master这个行为，在宁孙的眼中有些自己无聊找点事做的感觉。
毕竟天草时贞的设定里面可是有一条是“如果这家伙在活动中登场，几乎都是他在图谋什么的时候。如果这家伙作为主要角色登场，可以肯定是他在图谋什么的时候”。同理，天草时贞要是没有在图谋什么...那就是藤丸立香感动上天，天草时贞无从发挥，走向了乙女GOmaster love的不归路...
“所以...天草时贞是怎么执行...他所谓的救赎的？”
宁孙的声音带着迟疑，他能猜到自己听到的答案不会太正常。
“这个...其实也不复杂，据说小丑本来是准备了一批炸药，说要给蝙蝠侠一个小礼物，再开一个全民直播，但是天草时贞...”
艾蕾可疑地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他把炸药全部换成了烟花，把全民直播变成了对小丑的审判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