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追上去，就为了和人家讨论师尊严不严?”曹空半天了还是有些不理解。

“不然呢？总得有点话题吧。”谈韶理所当然道。

“所以问出来什么了？”

谈韶一本正经:“江寻和莫问关系真的很好。”

“……”曹空忍不住翻白眼，“这还用你说?”

众所周知的事了。

谈韶笑了笑，微微低头顺了一下额前发丝，复而抬头:“不过你有没有觉得，这几日有些冷?”

“冷?”曹空此时已经拿出自己的标配，折扇，边摇边发出疑问。

谈韶见状，摸了摸鼻尖:“这几日我去你那住。”

曹空住的是春境，不用说都暖和。

曹空点点头，象征性地摇了摇扇子:“你说他们开会都会说些啥。”

“你去偷听不就知道了吗。”谈韶不以为然地笑了。

“啧，我要是有那本事确实就去了。”

此时上晴殿。

“不寻血羽了？”司徒商有些震惊。

见秦霜表情不似作伪，司徒商仍有些不可置信:“那师叔禁宫三月，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查出细作。”秦霜道，“那细作想来还未来得及将血羽运进宫，可以留意一下，这三月有没有人想试图出宫。”

“师尊的意思是，让那细作以为我们出宫搜寻血羽，让他乱了阵脚?”沈洛桐道。

“不错。”秦霜点头，“只是这法子也不一定有用，日后还需注意。”

“那师叔不打算找回血羽吗？”有长老弱弱地问一句。

“血羽本就不是镜水瑶宫的东西，何需找回?”秦霜语气淡然，“宣衡活着的时候，血羽是他的，死了，便是众人可夺，那些人争血羽本就没有对错之分，重要的是，镜水瑶宫混入了他方细作。”

“师叔教训的是。”司徒商低头道。

秦霜望向沈家两姐妹:“不过你们回来了也好，我也可好好养老了。”

“师尊说什么呢，您可一点都不老。”沈洛怜笑道。

秦霜微微一笑，道:“今日便说到这，散了吧。”

说罢起身，沈家两姐妹便上前来扶。

“恭送师叔。”

三人一道回解罗殿，秦霜道:“归年你们都见过了吧。”

归年是谈韶的字。

“见过了。”沈洛桐道。

“感觉如何？”

“天赋异禀。”

“哦?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毕竟是您看中的首徒。”沈洛桐道。

“是呀，师尊眼光真好，给阿姐挑了这么好看的弟子，我看与他一道的那位长得也好，不如给我做弟子吧。”沈洛怜啪啪啪一顿输出。

“那是怀衍，也是个资质上乘的弟子，你若想要，还得自个儿与他说。”秦霜笑道。

怀衍自然是曹空的字。

“听闻此次他们也在怀疑之列。”沈洛桐道。

“不错，各宫首徒皆有嫌疑，这恰恰是最麻烦的点。”

“上晴殿的江寻，望涯殿的莫问入宫都有些年头了，我想会可信一些。”

秦霜望向沈洛桐:“怎么，这么不相信归年他们?”

沈洛桐苦笑:“他们是镜水瑶宫最新收的一批弟子吧，说实话，我是真不太相信。”

秦霜微微一笑:“也难怪你不信，他们修为不凡，都是在入宫前便有了很高的修为，若说没有名师教导，我是不信的。”

“那您为何还……”沈洛怜不解。

秦霜淡淡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想，他们应当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况且，他们的品性都是不错的。”

“总能听到传言说，师尊很是青睐谈韶。”

秦霜微微一笑:“归年啊，是个不错的孩子，我也常与你们父亲说。”

“父亲大人出关了?”沈洛怜兴奋地问。

“自然没有，”秦霜道，“总之细作之事你们仔细调查，若是不放心归年与怀衍，也可着人看着点，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

“是。”

春境。

曹空觉得很烦，谈韶非要和他一起挤一张床。

这也就算了，还要盖那么多被子。

曹空翻来覆去，没想到谈韶很不客气地拍了他一巴掌:“拜托，你扭什么呢，漏风啊。”

“不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冷了？”曹空一翻身，边看到谈韶蜷成一团，话到嘴边愣是骂不出来。

“真有这么冷?”

“不然我干嘛和你挤……”谈韶嘟囔一句。

曹空把手贴在谈韶额头上探了探:“没发烧啊，倒是冷汗不少。”

“你是不是生病了？”

“不知道。”

“我也不通医术，你这病来的蹊跷我也不敢让师祖知晓，”曹空给他压了压被角，“能坚持吗？三个月后去找老爹。”

“唔……可以，我身体好着呢。”谈韶含糊不清的点点头，“许是夜间露气重吧。”

“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