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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要种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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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医令的带领下,太医们几乎不眠不休的开始研究“牛痘”这个宝贝,最开始也是找了一些死囚开始实验。

死亡的几率只有十之一二,发现没什么问题后,征得康熙的同意,太医们开始在民间召集一些人开始了第二轮的实验。

好些都是穷苦人家,没办法生存了,听到朝廷花钱请人试药,出事后家人还有抚恤金,怎么想都划算。

看着房间里一个挨着一个的衣衫褴褛的人,大阿哥叹口气把太子拽了出去。

这次的结果跟上次差不多,死亡的几率还是十之一二。

可惜太医的脸色却没有好,毕竟这个研究出来可是要用在皇室子弟身上的,随便死一个都就能要了人的命。

康熙没多大意外,他也知道有些事强求不得圆满,死人是注定的,就看哪位阿哥爷运气不好了。

宣布过段时间给大阿哥到五阿哥等阿哥们先种痘的圣旨一发出,妃嫔们都震惊了。

种痘啊,那么危险,连先帝都倒在了天花上,虽然康熙和太子爷都出过痘,也都扛下来了,但是妃嫔们依旧把这个当做洪水猛兽。

不过康熙是个独断的帝王,妃嫔那些不愿意阻止不了他。

太皇太后也派人来询问康熙这些事情,康熙亲自过去,不知道与太皇太后谈了些什么,反正太皇太后自那以后一直闭门不出,不去听妃嫔们的抱怨。

妃嫔们只好去找皇后,求着皇后让康熙收回成命。

“姐妹们的忧虑本宫都知道”皇后坐在上位,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但是呢,这个方法已经太医令实验过多次,而且成功率也从八成上升到了九成,比人痘的方法安全多了。”

皇后顿了顿:“太子已经出过痘了,就不算在里面了,要是十一阿哥岁数到了,我也肯定会送过去的。”

“各位姐妹的担心皇上和我都知道,可是孩子们要是一直拖着不种痘,以后还怎么出去建功立业,难不成孩子们一辈子都在京城困着吗?”皇后扫视一圈,又缓缓微笑:“这次种痘皇上太子和太医都会每天去看各位阿哥,姐妹们不必担心阿哥们受到委屈。”

宜妃第一个起来支持:“那肯定不会的,娘娘如此慈爱,咱们怎么能得寸进尺呢?别的不说,万岁爷和太子爷每天都去,阿哥们种痘肯定不会怕的,五阿哥可是一直都很敬佩太子爷,想和太子爷一样勇敢。”

温僖也站出来说:“是啊,要不是十阿哥岁数不够,我也想送去,毕竟现在阿哥们少万岁爷和太子爷都去陪着,要是以后阿哥们再多起来,后面的阿哥们没了万岁爷和太子爷的陪伴,岂不是还吃亏了。”

皇后莞尔一笑:“你们呀,这还计较吃亏。”

惠妃和荣妃再有犹豫也被皇后的话讲的不敢再有什么意见。

特别是大阿哥知道他们的成果成功之后,激动的一直再兴奋的要去种痘,给惠妃搞得精疲力竭。

做额娘的一直在前面奋斗,这个做儿子的反而在后面拖后腿,惠妃除了捂着脸脸,还能怎么样?好在大阿哥还算孝心,看见惠妃哭了之后就不再说这些混账话。不过康熙知道后,赏了惠妃好多东西后,又罚大阿哥抄一百遍孝经。

佟贵妃自从和自己额娘闹翻了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不少:“皇后娘娘说的对,咱们阿哥要是连这个都抗不过去,还怎么和皇上一起出去建功立业。男孩子还是糙一点养的好。”

佟贵妃低头羞涩一笑:“想想臣妾之前也是担心四阿哥磕着碰着,担心四阿哥种痘。还是四阿哥回来劝臣妾,说他太子哥哥说了,会陪着他们,瞧我,还没几个半大孩子有魄力。”

剩下的妃嫔都震惊的看着佟贵妃,这位今天吃错药了吗?怎么变得这么奇怪了。

倒也不是针对佟贵妃,主要人家之前每天要么盼着康熙,要么养着孩子,要么风花雪月,要么弹琴说诗。后宫的女人也不是不能接的上,就是觉得有些过于做作了,因此佟贵妃虽然进宫十来年了,但是一直没有什么朋友,哪怕是明面上的假的。

看见佟贵妃突然变得这么圆滑,变得这么会做事,也不知道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皇后安抚的对着佟贵妃笑:“那是自然,大家担心也是一定的,但是咱们孩子一定都能挺过去,等回宫之后,就跟着太皇太后一起供奉着痘娘娘。”

“是”妃嫔们都异口同声的回答。

零零总总的忙下来,很快就到了快把阿哥们送进去的那天。

康熙和皇后一直讨论在哪里种痘,康熙的意思是挪到庄子上去,但是皇后认为这样每天来回奔波,康熙和太子会吃不消。

最后太子提议在毓庆宫种痘。

“这样大哥和弟弟们都可以在一起了,我也可以每天去看他们。”太子一本正经的说。

“那你住哪里?”康熙有些犹豫。

“难道皇阿玛这么大一个皇宫还找不出一个殿给儿子住吗?”太子震惊,太子委屈。

“别瞎说”康熙一巴掌打在太子背上,打得太子龇牙咧嘴,太子爷真的委屈了。皇阿玛还总是说十一喜欢打人,我看就是从皇阿玛你这里学来的。太子心里默默说,面上却是不显。

“我就住阿哥所,大哥的床难道还不给我住吗?”太子有些夸张的说:“他要是不给我住,我等他大婚的时候,藏在他床底下。”

“你小子最近是越来越皮了,你弟弟都没你这么皮,亏朕还总是夸你稳重。”

“那还不是被十一带的”太子理直气壮的说,心里却有些开始想弟弟了,好几天没见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都快忘了他。

“行了,别贫了,赶紧去和太医继续讨论后续事宜”康熙嘱咐到,又叮嘱的一句两句“你别上手,讲讲就行了,过几天还得看着那些祖宗们呢”

康熙真是有些嫉妒自己儿子们了,想想他那个时候那么小就出痘了,一个人住在庄子上,只有嬷嬷陪着,皇阿玛不会来看,额娘也不能出宫,只有太皇太后派苏麻喇姑每天骑马出宫看看他。

他自己真的是硬挺过来了,可惜他皇阿玛没有挺过天花。

现在好了,他的儿子们都是被哄着种痘,他每天还得过去安慰他们。

当时听到这个提议,他想都不想都拒绝了,太娇惯了,至于有没有别的想法,完全没有,他很坚定。

谁知道皇后和太子一直坚持。

“孩子再是故作坚强,肯定也是希望父母能去看看自己,陪着自己的”皇后坚持对康熙说。

“儿臣当时出痘皇阿玛不眠不休的守着儿臣,甚至罢了早朝,儿臣心里很是感激,大哥和弟弟们肯定也希望皇阿玛去看看他们,哪怕不是罢朝的那种。”太子满脸真诚。

康熙沉默了,他又想起了那个时候哭着叫着的自己,几乎没有人以为他能扛过去,就连身边的嬷嬷虽然每天很用心的照顾他,但是表情也是有些绝望了。

可是他命硬,硬是熬了过去,他一直很自豪于此。

可是他真的不想皇阿玛和额娘来陪着他吗?保成出痘的时候,皇后身体还是很虚弱,他就罢了早朝陪着保成一起扛,那个时候他就在想自己的儿子自己疼,他不能让儿子一个人可怜的躺在床上。

康熙没忍住叹口气:“皇阿玛,朕原来真的一直不能释怀,原来一直都在怪你。”

越到时间太子越是有些紧张,虽然牛痘风险小的多,但意外就是意外,说不清什么时候来,干脆薅着十一的脸,让他跟太子一起给大阿哥他们收拾东西。

想想当年他得天花时,凶险的多,脸上身上都是痘的,高烧不退,每天就是躺着,为了防止挠伤自己,康熙还把他的手给绑起来了。

到现在康熙都很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做的对。毕竟他那会就没人管,挠伤了脸,害得现在脸上还有几个坑。

虽然没人敢评论帝王的样貌,但时不时的康熙也会感慨万千。

“哥哥”胤祧已经能清楚的喊着哥哥了,他举着手里的小喇叭,有些疑惑的看着太子。

“哦,这个!”太子看着小喇叭仔细想了许多才想起来是梁九功自己做的,当时他还小,在乾清宫整天捣蛋,梁九功为了哄住他,做了这么个小玩意给他,想让他在外面安静一点。

没想到他拿着喇叭偷偷趴在康熙桌子底下,等康熙批折子的时候,周围安安静静的时候突然发出声音,当时可把康熙吓坏了。

后来发现桌子底下趴着的是太子,奶嬷嬷脸色都白了,跪着想要把太子抱走,好在那会儿子不多,就两个,儿子尿床都要喊好的那种。

况且,瞧,太子这可怜劲的眼神,怎么可能是故意的。

康熙这样想着,亲自弯腰把儿子抱了出来,哄了好一会才交给奶嬷嬷。

回想着往事,太子眉眼带笑的对胤祧说:“来,哥哥教你吹喇叭。”

胤祧有些疑惑的看着哥哥,知道太子让那个东西发出了声音,胤祧一个激灵,看着太子,眼神慢慢变得渴望。

太子了然的把喇叭给了他,胤祧学着他的样子吹,不过力气太小,喇叭发出了一点声音。

不过这也让胤祧开心很久,更有动力跟着太子翻找玩具和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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