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刘晟昀的律所，莫绵绵长出一口气。
她能感觉到刘晟昀，对她有一种隐隐的吸引。
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危险，又诱惑。
但她，还能和这种诱惑抗衡。
她还能抵抗。
刘晟昀，身上带着一种，危险的邪邪的气息。
让人着迷。
莫绵绵发现自己，已经渐渐适应了刘晟昀的声音，对她的强力吸引。
但刘晟昀这个人，对她的欲望吸引，却越来越强。
是不是自己禁欲时间太长了？
这几天，又是危险期。
自己，有点那方面的欲望？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了。
要不然，晚上，安排一下。
可惜设备在自己和顾振宇的公寓里。
那就不用设备。
发泄一下，自己激素降低，能更好的抵抗刘晟昀。
他提议的周小姐的官司，接不接呢？
莫绵绵心里有个身穿性感三点式的小恶魔，莫绵绵的一个小分身，不停地对她喊：“你从被伤害后，他可是第一个，能引起你欲望的男人。你是成年女人了，为什么不享受，要浪费？”
莫绵绵心中，另一个穿着白色天使连衣裙的小天使，莫绵绵的另一个分身，立即反对：“欲望有白睡的吗？刘晟昀太危险了！他的心思你猜不透，他到底要对你做什么，你都永远想不到！和他比起来，顾振宇就是个傻子！顾振宇你都斗不过！你和刘晟昀玩？而且女人，要有底线，要守身，不是对等的感情，不能放纵。”
小恶魔：“哼，做好女人，谨守道德底线，守身如玉，有用吗？守给谁？守给顾振宇那种变态吗？欲望，要自私！”
小天使：“可是很危险，那个男人，真的很危险。你因为欲望投入，和他上床，他睡过你后，对你就没兴趣了！可你睡过他后！你就会对他，更有兴趣！甚至爱上！爱到遍体鳞伤。感情游戏，你玩不起！因为男人是越玩越淡，女人越玩越浓。女人，不是男人的对手。更何况对方，是刘晟昀。”
小恶魔：“就算感情最后被伤害又能怎么样？刘晟昀能让你赚到几千万！还有社会地位！男人靠不住！你要靠自己，也要有本事！”
小天使：“哼！靠男人往上爬吗！这算是本事吗？”
小恶魔：“你妈妈，玩弄了你爸爸一辈子，连你都不是你爸爸的女儿，可你妈妈吃香的喝辣的，几个亿身价，这个世界，就是男人的天下！你应该学学你妈妈。而且莫绵绵，你装什么装？你爸爸几个亿的资产，你为什么要那么有道德洁癖，一分都不花！你看看你妈妈，还有顾振宇！还有刘晟昀，他们都恨不得立即拿到你爸爸的资产！花光你爸爸的资产！你不要装了！现在就给刘晟昀打电话，约他出来，和他去吃烛光晚餐，和他去夜店，和他上床！明天你就去银行！把你爸爸的钱取出来，买豪车！买大房子！随便挥霍！别再考虑什么亲生不亲生！不要再这么虚伪了！”
小天使：“你闭嘴！”
莫绵绵突然心里发狠：“你们都闭嘴！不要再说了！”
小天使和小恶魔都一下子消失了。
莫绵绵深吸一口气。
欲望和理智，在她心里交战。
妈的。不想了。
反正现在也见不到刘晟昀了。再过几天，连续见不到刘晟昀，什么欲望，应该都会越来越淡，越来越消失的。
今晚，活动一次，释放一下。就这样。
莫绵绵回到妈妈别墅，发现妈妈哼着小曲，在厨房忙来忙去，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妈妈听到莫绵绵声音，回头：“绵绵回来了？快来尝尝，我今天下午，出去去了进口超市，买了四块说是什么顶级眼肉，五百多块钱一块，我一咬牙，买了。这么多钱，不花干什么？然后煎了，味道似乎不错，你尝尝。”
莫绵绵看到妈妈心情放松下来，似乎还很愉快，放心了一点。
她很怕妈妈因为老公去世，又亲眼看到她谈的“男朋友”jimmy被人捉奸暴打，会影响妈妈的精神状态。
她不抑郁，不忧伤，那最好。
莫绵绵妈妈盛牛排，一边抱怨：“煎法是我从网上找的。这外国人煎个牛肉还那么多讲究，又要放香草，又要放大蒜瓣，又要黑胡椒，又要后放黄油，温度也不能过高。真麻烦。不过味道，好像是不太一样。你尝尝。我给你盛点米饭。”
莫绵绵：“妈，吃牛排，哪有配米饭的。”
莫绵绵妈妈：“我知道，吃面包吗。我不爱吃。自己开心就好吗！”
莫绵绵：“对，妈，自己开心就好。”
莫绵绵妈妈：“不过牛排配红酒这个，我可以接受，红酒真是好东西。我今天买了几瓶他们最贵的红酒，老娘有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哼哼。”
莫绵绵想问妈妈，钱都是爸爸留下的，她连女儿，都没给爸爸亲生，这么花爸爸的钱，心安理得吗？
可算了吧，不问了。
人世间，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情？
妈妈，不论怎么对不起爸爸，都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问她也就是争吵。
没有用处。
这时候，突然叮咚，门铃被按响。
妈妈和莫绵绵一起回头。
妈妈：“谁来了？”
莫绵绵转身，去门口看监控。
她看到，一个瘦弱的女孩子，瘦弱到似乎风一吹就倒。
头发有点散乱，看起来二十出头，淡淡的妆，或者是没化妆，眼神游离，无神，满脸忧伤，站在那里。
大大的眼睛，真的好大。眼神，更加忧伤。
长发扎在脑后，垂下一个长长辫子。
穿着一身深红色的有一点肥大的运动服，更显得她弱不惊风。
她身后，一辆法拉利新款rome跑车，还是硬顶敞篷版。
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孩子。
可面容陌生。
莫绵绵：“你好，找谁？”
那个女孩，先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请问，是莫绵绵，莫律师的家吗？我找她。”
莫绵绵：“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那个女孩：“你就是莫律师？……我，是周小姐的继女，程先生的继女，他们的离婚案，是你办的吧？我也算是案子的当事人……”
那个女孩欲言又止：“你应该知道吧，他们离婚的理由之一，就是因为我和我继父，程先生，有那种关系。我是我继母周小姐的第三者。这种关系，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莫绵绵妈妈也已经走过来，一边听着，一边说：“这么乱？”
莫绵绵立即用眼神，制止莫绵绵妈妈胡说，怕那个女孩听到，受刺激。
不料那个女孩用和她年龄不相称的冷漠表情，冷笑了一下：“是很乱。”
莫绵绵妈妈知道说错了话，立即捂嘴。
莫绵绵白了妈妈一眼。
莫绵绵：“对不起，程小姐，还是你姓周？”
那个女孩说：“呵，莫律师，您误会了。我既不姓程，也不姓周。我姓赵。随我亲生父亲的姓，周小姐和程先生，都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他们都是我的继父母。我爸爸娶了周小姐，之后我爸爸死后，周小姐，又嫁给了程先生。”
莫绵绵吃了一惊。
那个女孩：“可以和我谈谈吗？”
莫绵绵：“赵小姐。你来这里，是要对我说关于周小姐的，一些不好的事情吗？”
女孩：“是。”
莫绵绵：“那抱歉，我，恐怕不适合和你接触。不论周小姐个人道德方面，有任何问题，她都是我的当事人。而且我们律师，只看法律。道德，没有法律效力，我们不考虑。抱歉。”
那个女孩似乎思想在神游天外，听到莫绵绵说话，眼睛也不聚焦，表情也有些游离，过了几秒钟，才哦了一声。
然后那个女孩，说：“那打扰了。再见。”
说完，那个女孩转身便走，却不料刚走了两步，那个女孩突然倒在地上，开始抽搐。
莫绵绵还没挂断可视对讲机，一看到那个女孩抽搐，立即开门，往那个女孩身旁跑去。
莫绵绵：“赵小姐！你没事吧！赵！……”
那个女孩不住痉挛，脸孔肌肉紧绷，表情怪异又恐怖，那个可爱的样子完全消失。
但莫绵绵刚喊了两声，那个女孩的抽搐停止了，她的表情也凝固了。
她的表情，慢慢变成了恶作剧成功的笑脸，她看着莫绵绵，嘿嘿笑起来。
莫绵绵：“你装的？这种事情能装吗！赵小姐！你有些过分！”
但那个女孩，脸上的笑脸，渐渐又变成哀伤了，她看着莫绵绵，眼神似乎又开始无法聚焦，神游天外，却因此显得更加有一种魔幻超脱虚弱的美。
那个女孩：“你担心我了？你人真好。”
然后那个女孩，就露出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恶作剧得逞的表情，得意洋洋的翘起嘴角，笑眯眯看着莫绵绵。
莫绵绵立即感觉这个女孩，身上带着一股邪劲，有问题。
莫绵绵心里，就一阵反感。
这种顶级富豪家庭出来的女孩，好多，都有严重的情绪和心理问题。
也不算意外。
但莫绵绵，就不想再和她接触。
可这时候，突然那个女孩，脸上表情又变得无辜了，我见犹怜了，眼眶一红，眼泪掉出来了。
那个女孩说：“我爸爸去世后，这五年，你是第一个，这么关心我的人。”
莫绵绵没说话，看着她。
那个女孩：“如果我在家里，突然抽搐，我现在的继父和继母，应该都很希望，我就这么死过去吧？他们可以让我，在地上，躺一夜，躺永久。”
那个女孩抹了一下眼泪，说：“我真的有癫痫病。而且，发作越来越频繁。”
女孩说完话，脸上露出讥讽地笑。
但她眼眶中的眼泪，突然增多。
她太好看了，太瘦弱了。莫绵绵忍不住，心疼她。
妈的，没法不管了。
几分钟后，那个女孩，和莫绵绵，去了别墅群外面一家户外咖啡厅。
女孩的硬顶敞篷法拉利，轰鸣的停在门口。
所有人都侧目。
她冷冷的酷酷的板着脸，下车，锁车，车棚并没升起来。
她毫不在乎。
她的腿好长，所有人都被她的身材和冰冷的气质吸引。
所有人都看她。
落座后，服务员过来点餐。
女孩：“你喝酒吗？”
莫绵绵：“不喝。”
女孩：“没劲。那我自己喝吧。”
莫绵绵：“你不是说你有癫痫吗？真的假的？真有癫痫，不可以喝酒。”
女孩微微嘴角上翘，很有控制的，又笑了起来：“莫小姐，你又关心我了。”
莫绵绵沉默，她不喜欢别人，用这种口气，和她调侃。
女孩发觉莫绵绵不开心。
女孩：“开个玩笑。别生气。我真有癫痫。那好吧，我就听你的，那你（指服务员）给我来一杯double的Espresso（双倍意式浓缩）。”
莫绵绵愣了一下：“浓咖啡，也不适合吧？”
女孩：“没事，我晚上习惯不睡觉。天亮再睡。”
说完，女孩从自己刚才摔在地上时，弄脏弄破了皮的，精致的，价值几十万的新款爱马仕mini lindy里，拿出一个香烟盒。里面装的，是男式款的粗杆万宝路。
女孩把烟盒伸到莫绵绵面前：“来吗？”
莫绵绵摇头。
女孩无所谓和酷酷的表情，又掏出一个打火机，不是什么名牌，是带着上海一个著名的鸭子夜店的标志的一次性打火机。
女孩点了一根烟，抽。
烟气吸得很深。
莫绵绵冷冷看着她。
女孩：“抽烟也不利于我的病？你是要说这个吗？”
莫绵绵：“不是。我说了也没用。”
女孩：“呵呵。我奉行找死的生活方式。”
女孩咧嘴，坏笑，然后笑容，突然变得有点苦涩，她狠狠抽了一口烟，掩饰尴尬。
莫绵绵：“你找我，到底什么目的？”
女孩：“谈谈。”
莫绵绵：“我是问你，谈话的目的。”
女孩：“他们离婚，我指我的养父母，他们离婚，要是分割财产，能不能我把我父亲的那份，拿回来？……你要是能帮我，我给你，百分之三十。”
莫绵绵没说话。
女孩皱了一下眉头，说：“我知道有难度。你不愿意帮我，我也能理解。”
女孩又抽了一口烟，吐烟气，然后说：“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让你更心疼我，更想帮我，让你能改主意啊？”
莫绵绵还是没说话。
女孩：“没事，你要是还是不改主意，那你就当现在听一个无聊的八卦。我把你当树洞，倾吐一下。”
女孩又在烟灰缸里，点了一下烟灰，然后说：“简单的说，我父母创业，发了财，我爸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我现在二十岁，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赵官儿。”
女孩说话，有点颠三倒四，没有逻辑，想起什么说什么，这是情绪长期不稳定的一个典型特征。
莫绵绵：“赵官儿？当官的官？”
女孩点头：“我姥爷，是大官。好大好大的官。我爸，是一个头脑还行的小白脸。我妈，就是个喜好男色，头脑简单的傻娘们。”
莫绵绵：“他们是你父母，你还是尊重点好。”
赵官儿露出坏笑：“没事。我这是客观评价。嘿嘿。”
赵官儿又抽了一口烟，然后继续说：“反正我爸靠着我姥爷，生意做得很大，但我姥爷后来心梗去世了。那时候我十岁吧，我爸在婚姻里，憋了十多年了，吃软饭的那种憋闷，爆发了，找了我现在的继母，做小三。”
莫绵绵：“周小姐，是小三出身？”
赵官儿：“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周萍（周小姐的名字）这个娘们毫无出彩的点，长得又肥又油，我爸怎么能看上她？”
莫绵绵：“她现在年龄大了，十年前，应该还长得可以吧？”
赵官儿：“她十年前，就是现在这个德行。一头四十多岁的母猪。”
莫绵绵反感赵官儿这种毫无顾忌，放肆的用词。
莫绵绵眉头皱了一下。
赵官儿脸上带着坏笑：“你不信？回头你接案子的时候，看看她四十多岁遇到我爸时候的照片，你看看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莫绵绵：“那你爸爸，看中她什么？”
赵官儿：“不知道，这母猪，还带着一个小崽子，就是我姐姐。周小曲。周小曲，你没见过吧？”
莫绵绵：“名字也是第一次听到。”
赵官儿：“长得和她妈妈一个身材，那样！”
赵官儿用手比划自己肚子，示意那个周小曲，也长得极为肥胖。
赵官儿：“我爸能爱上一个四十多岁，肥得不得了，气质也村儿极了，还带个拖油瓶的我后妈当小三，这真是真爱的奇迹！呵呵呵呵呵。”
莫绵绵再次问刚才问过的问题：“那你爸爸，看中了她什么？”
赵官儿摇头：“不知道，这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也许我爸，有特殊癖好？就喜欢肥款的？他身边那么多女人，多漂亮的没有？他怎么就看中我后妈了？这是世纪不解之谜。反正我爸，口挺重。”
莫绵绵：“然后呢？”
赵官儿：“我爸在我姥爷去世后，很快就和我妈翻脸了，我妈失去了父亲，又突然被老公抛弃，双重打击，突然中风，四十多一点就死了。然后我爸娶了我现在的后妈，那个周小姐。然后我十五那年，我爸毫无征兆突然心梗，也死了。之后我十八岁，也就是前年，我后妈，娶了我现在的后爸，程先生。然后，我已经成年了，我这个后爸，欺骗了我的感情。”
赵官儿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我涉世未深，看起来很酷很潇洒，可他对我关怀备至，我还是感觉到一种温暖，我爸，都对我没那么好。我，缺少父爱，挺感动，以为是真的父女之情……直到有一天，他，□□了我……”
莫绵绵眼角一跳：“□□？”
赵官儿似乎在回忆，她的表情，是麻木，然后她转头，看莫绵绵：“是。他□□了我。”
莫绵绵：“后来呢？”
赵官儿：“我惊慌，毫无防备，跑走了。然后过了一阵，我爱上他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真的动心了。”
莫绵绵：“没有报警？”
赵官儿打开烟盒，又拿出一根烟来，抽了一口。迷茫的眼神，看着别处，出神。
赵官儿又狠狠抽了一口烟，烟气笼罩她的整个脸，让她显得有些恍惚。
赵官儿自嘲的，笑了一下。
赵官儿：“我都拨了报警的号码，可我，没有勇气，按下去。”
赵官儿脸上的痛苦，和强行忍耐痛苦的表情，开始迅速切换。
莫绵绵：“现在呢？你和你继父，那个程先生，什么关系？”
赵官儿：“他是渣男啊。什么关系？你说能什么样？就是我想他，他也不拒绝陪我，我离开他，他也一点不着急，一点不生气，一点不在乎。永远不冷不热，冷处理。典型的，成熟的，渣男。最后我要分手，他也不反对，他还说，他真的爱我，可惜世俗，不能容忍这种感情。而且我和他年龄差距太大了，二十岁。和我在一起，我会吃亏！你听到了吗？他，这个王八蛋，人渣！居然在怕我会吃亏！”
莫绵绵：“你继母，那个周小姐，知道后，怎么样？”
赵官儿：“和我打过一架，我没占到便宜，被打的在医院，住了几天，就是两个月前的事情。”
赵官儿指自己的右侧眼角，那里，能看到一道淡淡的痕迹。
赵官儿：“这里打裂了。我那个我的初恋，我的继父，在我们打架的时候，跑了。我身上还有一些伤，肋骨轻微骨裂。我本来不应该输的。那胖娘们很虚，我能打过她。可惜，她女儿，我那个姐姐，半路突然回来了，两个打一个，我就不是对手了。”
莫绵绵：“你现在想怎么样？”
赵官儿听到莫绵绵这个问题，脸上本来哀伤和自嘲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然后赵官儿说：“我继父继母分家，分的是我爸爸的钱，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要回我爸爸的钱！你帮我，我刚才刚见你的时候说了，你只要做到，我给你，百分之三十。应该比我继母，给你的多吧？如果没有她给的多，我可以再增加！如果你可以毁掉我继父继母的一辈子，我可以，给你更多，甚至都给你！我就要，一个公道。”
赵官儿停顿了几秒钟，又抽了一口烟，说：“我需要人拯救。男人，靠不住了。我看你挺善良的，你愿意帮我一把吗？”
莫绵绵：“我也未必能帮你。”
赵官儿：“你如果不帮我，我就会去死。”
莫绵绵：“你这是道德绑架。”
赵官儿：“不，我有时候，真的挺想死的。”
莫绵绵当天夜里，一夜都没睡着。
那个赵官儿的形象，反复在她面前，好像闪回电影一样，来回切换。
那个女孩，才二十出头，只看她精神状态，就不正常。
莫绵绵可以想象，她过的是怎样的人生。
赵官儿，理论上，应该拥有家族一半的遗产，现在名义上全部遗产，都被她的继母周小姐占据，要拿回来，理论上，官司可以一打。
关键的一点是，赵官儿现在的精神状态，和莫绵绵某一段时间的恍惚的精神状态，完全一致。
赵官儿，就是莫绵绵前几年一段时间的复制品，翻版。
莫绵绵，需要更多的资料，了解更多的细节。
她不想帮周小姐打官司。
周小姐，让她有些恶心。
但她有帮助赵官儿的欲望。
第二日，莫绵绵，决定去找赵官儿。
赵官儿前一日，给她留了联系方式和地址。
莫绵绵打赵官儿电话，留信息，赵官儿都始终不接电话，也没有回复。
莫绵绵打车，直接去了赵官儿住的郊区别墅。
她有些关键信息，需要了解。
为什么当年，所有遗产，都会落入周小姐的手里？
是赵官儿的父亲，有遗嘱吗？
如果有遗嘱的话，莫绵绵需要研究一下，遗嘱是否有破绽，是否可以推翻。
还有当年赵官儿自称被□□，有没有什么证据。
如果被□□是真的话……
看看有没有办法，将那个程先生，绳之于法。
这是莫绵绵真正想做的事情。
莫绵绵相信，赵官儿被□□这件事情，应该是真的。
莫绵绵坐的出租车，到了地方，停下。
莫绵绵刚想付车费，然后下车，突然看到，赵官儿别墅门口的停车场，停着一辆奔驰S，那个特殊的轮毂，还有车牌，莫绵绵已经记住了。
那是刘晟昀的车子。
刘晟昀，也来见赵官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