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上旬的时候,斯莱特林对拉文克劳。
不知道魁地奇比赛是不是也被人诅咒了,不然怎么总是在比赛当天下雨呢。
虽说不是暴雨,但这种淅淅沥沥的小雨才恼人。
弗林特打魁地奇时的讨人厌程度比平时还高上两倍,说句德拉科不爱听的,拉薇塔巴不得斯莱特林输给拉文克劳。
有弗林特这种人当队长,斯莱特林球队就一直得用这种卑鄙的暴力的方式打魁地奇。
希望他今年能顺利毕业,别在学校里继续霍霍人了。
在秋被故意撞倒从扫帚上掉下来的时候,拉薇塔没忍住骂出了声。
所以,在周一的魔药课后,拉薇塔意外在连廊里失误地使用了障碍重重,不小心让恰巧路过的弗林特跌了一跤,害他手臂脱臼了。
又一不小心在想使用治愈咒的时候把咒语念错了,害得弗林特耳朵里长出了韭菜。
“谁都知道,忠实的赫奇帕奇不会故意恶作剧!”
“所以,这完全就是意外!”
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左一右把拉薇塔从斯莱特林高年级的包围圈里提了出来。
两个人小声地在拉薇塔耳边说,“做得好!”
“赫奇帕奇扣五分,劳雷尔小姐,如果你闲得没事做,你忙碌的魔药教授不介意给你安排两个晚上的劳动服务。周三和周五晚上来我办公室!”
当然,如果没有在幸灾乐祸之后被斯莱特林院长抓包的话,一切都很完美。
拉薇塔含糊地应付过去,等斯内普一走,咂咂嘴,“不后悔。”
贝丝倒是在一旁骂骂咧咧,“拉文克劳的秋都被这家伙害得在医疗翼待了两天了,怎么没把他手摔断啊!只是脱臼就让我们拉米摊上两个晚上!”
艾达叹了口气,“正常人果然会在折磨下变恶毒啊。”
午餐后,拉薇塔和塞德里克一起,在厨房里打包了一点甜点,去医疗翼看望秋。
“我听说了,因为弗林特的事,你被斯内普罚了劳动服务。”秋的左手还打着石膏,整个人看上去忧愁极了。
“两个晚上而已,很快的,也就是一些处理魔药材料的事,往好处想,在斯内普那里能一边挨骂一边学知识。”拉薇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就别担心我了,好好养伤吧。”
塞德里克在削苹果,“因为这事,你们队长戴维斯还特地来找我,请我务必转达对赫奇帕奇正义的劳雷尔小姐的感谢。”
“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长我是不认识,他居然也不对自己受伤的队员表示表示,哪里像我们赫奇帕奇的队长,这么贴心地在这里削苹果啊。”
偶尔这么促狭一下还是很有意思的,看着面色通红的两人,拉薇塔甩甩校袍,“走了啊,我下午有课呢。塞德不急,你多留一会儿。”
“拉薇塔!”
在塞德里克想起自己是级长能扣分之前,拉薇塔脚底抹油跑掉了。
周三晚上,拉薇塔准时去斯内普办公室报到。
“把乌头处理好切成片,颠茄做好处理,周五晚上你来提取精华,毒蕈处理的注意事项不需要我和你重复吧?”
斯内普不说废话,很快就把任务分配好。拉薇塔乖乖地从木桶里把乌头小心取出来,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剖刀。
没有其他人在,地窖里很安静。
只有刀尖切割乌头时的闷声和斯内普批改论文的翻页声。
所以卢平教授推门进来时的声音格外清晰。
“西弗勒斯,我来取我的药。啊,拉薇塔,你也在这里?”
拉薇塔小幅度地摆摆手,跟卢平教授打招呼。
就连一直不敢在斯内普办公室露头的尤恩也冒出来看了看卢平。
“真庆幸你还记得来找我拿药,你总不能期盼我总是给你送过去。”斯内普没好气地冷哼,“事情没做完就好好做,一心二用是什么优良品质吗?”
被瞪了一眼,拉薇塔赶紧埋头一声不吭地继续切乌头。
梅林啊,斯内普教授和所有的黑魔法防御教授都不对付。
“我不知道像拉薇塔这样的孩子还会违反校规?”
“但凡她少跟格兰芬多的波特凑在一起,她或许就不会趁一时之快把事情办糟了。”斯内普刻薄地评价道,“做坏事的时候也不过过脑子,分院帽没把她分进格兰芬多还真是可惜。”
拒绝学院歧视,拉薇塔在心中大喊。
“再说,看人也不能只看表面,是不是,卢平?”斯内普面无表情,给手边的论文打了一个P。
卢平教授像是没听到,只是客气地道谢,“非常感谢你熬的药,西弗勒斯。还有之后的几节课还要拜托你。”
“不必客气。”斯内普盯着卢平退出了地窖。
卢平教授肯定又要请假了,他总是请假呢。
—
拉薇塔在周五结束劳动服务后出现了发烧症状。英国的天气总是变来变去,她猜想是下午从海格那里回城堡的时候淋了一会儿雨的缘故。
还好虽然迷迷糊糊的,但颠茄精华的提取没出差错。斯内普在检查最终成果的时候也没说任何伤人的话。
“离宵禁还有时间,先去医疗翼。”
病越早治疗越好,拉薇塔明白这个道理。跟斯内普道别后,她踉踉跄跄地拐去了医疗翼。
今晚的医疗翼不忙,庞弗雷夫人正悠闲地整理药剂瓶。
拉薇塔听话地让庞弗雷夫人做了检查,在对方严肃的目光中灌下了一瓶苦涩的魔药。
“现在这个季节,感冒多发,要多注意身体健康。今晚就在医疗翼睡吧,两个小时后,你还得喝一管。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去年就跟你嘱咐过了,蛇怪让你对大部分魔药的吸收都减弱了,你更应该......”
拉薇塔自动屏蔽了庞弗雷夫人的唠叨,在空床位里挑了一个靠窗的,躲进了被子里。
今晚天气晴朗,在医疗翼的病床上都能清晰地看到星星。
真是个写天文学作业的好天气啊。
“咪。”一个小猫爪子忽然出现在视线里,克鲁克山就这样眨着坚果一样的眼睛出现在窗外,叫个不停。
尤恩借着枕头跳到窗台上去,试着把窗户打开把克鲁克山放进来。
但了立刻被庞弗雷夫人喝止了,“那边的护树罗锅不要开窗!本来就在发烧,怎么能继续着凉呢?”
尤恩呗吓得头一缩,灰溜溜地爬回枕头上,至于克鲁克山,在庞弗雷夫人过来之前就已经跑走了。
拉薇塔在庞弗雷夫人的注视下把剩下的魔药喝掉。
“睡吧,这种药不会让你耳朵冒烟的,只不过你会很困,不过没关系,明天是周六,也不是霍格莫德日,你可以好好在这里休息。”
庞弗雷夫人轻轻给拉薇塔掖了掖被子,又轻挥魔杖,把四周的床帘都拉上了。
—
又是梦。
还要多亏了莫莫这段时间的能力失控,拉薇塔已经习惯感受各种光怪陆离的梦了。
(怀特:对孩子多点包容心,这是长大的标志!)
不过这次看来是个人。
拉薇塔动了动这双明显是个男人的有不少细小伤痕的手,然后就被人一把搂住。
这个人穿着格兰芬多的校服,笑容满面,而且十分英俊,有一头漂亮的黑发,灰色的眼睛醒目非常。
这又是什么时候?学校里要是有这一号人,塞德的后援会起码得匀一大半出去。
“莱姆斯,想什么呢,虽然今天是那个日子,但有我们在呢。”
又有两个人推开寝室门进来,“西里斯,你跑得有够快的!”
说话的人架着一副眼镜,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就像...哈利。
拉薇塔咽了一口口水。
莫莫这是把她扔哪里来了?
一个胖乎乎的,矮上不少的男生从一侧探头出来,指了指房间里的钟,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在梦里,拉薇塔并不能拥有太多的主动权。
这具身体自己动了起来,路过穿衣镜的时候,拉薇塔看清了自己现在的脸。
瞳孔下意识地震颤。
是年轻的卢平教授。
那长得像哈利的就肯定是哈利的爸爸,詹姆·波特。
这个西里斯,自然就是在逃的通缉犯小天狼星·布莱克。
最后那个畏手畏脚的就是小矮星彼得了。
拉薇塔,不,应该说是年轻的卢平教授,被詹姆和西里斯夹在中间,小矮星跟在后面,几人在隐形衣的掩护下顺利走出了城堡,来到了打人柳下。
只是一个咒语打中了结疤,打人柳停了下来。
四个人吵闹着跳进了一个秘道,左拐右拐之后进到了一个略显脏乱的房间。
“那彼得先来?毕竟你还要我和西里斯帮忙嘛!”詹姆挑了挑眉,和西里斯击掌后,掏出了魔杖。
拉薇塔发誓自己真的很想尖叫,尤其是发现小矮星变成了一只和斑斑无二的老鼠之后。
它现在精神很好,不缺脚趾头,也没浑身脱毛!
但如果斑斑真的就是小矮星彼得,那过去的一些事情必然会被推翻......
拉薇塔没时间继续细想。
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全都超出拉薇塔的想象。
詹姆·波特变成了一只牡鹿,而小天狼星·布莱克?
他是一条大黑狗!
猜猜怎么着,一条跟拉薇塔在霍格沃茨里偷偷摸摸喂了几个月的流浪狗一模一样的大黑狗!
真是开了眼了,阿尼玛格斯那么难的魔法,现在面前就起码有三个人会。
拉薇塔感觉从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整个身体都像在被撕裂重组,她控制不住地发出一阵嚎叫。
拉薇塔心都凉了。
莱姆斯·卢平是一个狼人。
她真想就这么晕过去,不,是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