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公主及笄??
一转眼萧斐已经上任刺史三个月了，自赴益州开始，传回都城的就都是捷报，近日往家里寄的书信也是越发频繁了。
流寇作乱得到了有效控制，哥哥应该也算安全了，也不知他在益州能不能吃饱穿暖？是不是只报喜不报忧。
信上说的那些蔬果用来凉拌，一听都是凉菜，真有形容的那么好吃？萧嫣盯着摆放一排的书信发呆一早上了，无心送来了早饭。
无心：“小姐，吃饭了。”
萧嫣双手撑着下巴，满心想着哥哥哪有心思吃饭，脖子上挂的奇奇特特的珠子挂坠都是萧斐派人送回来的，摇摆起来还会叮当作响。
萧嫣：“哎无心，不是都说益州是荒土黄沙，物资匮乏，穷的只能挖野菜吃生肉吗？怎么哥哥信上写的与传说中的一点都不一样呢？你说他是不是怕我担忧，故意编了假话哄骗于我？”
无心一边倾听，提前倒好一杯茶放在一旁给小姐备用。
无心：“依无心看，小姐属实是多虑了。且不说大公子可是从来都不骗人的，更何况你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他才舍不得骗你呢！或许传言才是假的，根据大少爷信上所述，他描绘的当地风俗，那里的人都十分热情，晚上还会围在篝火旁边跳舞，那种渲染力和幸福感，我感觉如果不是亲身经验，是不可能凭空编纂出来的。”
萧嫣听着心里舒展多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就安心了。
她这才发现原来无心这么聪明，以前怎么就没看出她还有这一面呢！不错，很有潜力，有待继续开掘！
接下来映入眼帘的一幕，无心沉默了…
无心：“小姐！让人知道你一个大家闺秀…”
萧嫣挽起袖子，全然不顾相府大小姐的形象，竟然徒手把米饭和菜捏在一起，还用鸡腿堵住了无心叭叭不停的小嘴。
萧嫣：“你懂什么…哥哥说这种吃法在益州叫做手抓饭！我觉得这样吃饭可香了，你也快试试！”
无心心想毁了毁了，这下小姐是真的魔怔了，早知道刚才就不说那些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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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正厅内：
萧嫣：“父亲唤女儿来何事？”
萧相让一旁伺候的下人先退下，魏管家和无心也不例外。
萧相：“今日父亲唤你来是想告诉你，再过两日就是睦和公主的及笄礼。按礼仪，群臣都是要携家眷进宫拜贺，再有…是想与你商议一下你的终生大事。”
这公主及笄要去拜贺自然是免不了的，只是这与自己的婚姻又有什么关系？
萧嫣带着困惑，不解的问父亲。
萧嫣：“父亲为何突然提及女儿的婚事？”
萧相招手让萧嫣坐到自己旁边来，他握住女儿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萧相：“你早已过了及笄却一直未定下婚事，从前为父不忍，不愿你早嫁，想留你在身边多陪为父两年。可眼下朝中局势跌宕起伏，圣上迟迟不肯选立太子，各方势力虎视眈眈。你哥哥又任命益州，何时能归家都还尚未可知。为父啊，也老了，所以更要为你的下半生早做打算啊！”
萧相一句没提圣上明里暗里对萧家的压迫，群臣背地里拉帮结派搞敌对他也不在乎。怕的只是女儿太懂事了就会有顾虑，不想她卷入权利纷争之中，只想她开心的，无忧无虑的过完一辈子。
萧嫣明白父亲是在为自己考量，古代女子年近二十还未有婚配不嫁人的，多少是会惹人非议的，更何况她是丞相之女。
既要保全女儿的终生幸福，还要维护萧家的体面和威望，父亲一个人默默扛下了太多太多。
如果她知道前世自己与李烨私定终身，两人偷偷私下见面，过程父兄都一清二楚，又都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知道李烨并非她良配，多次劝阻无果，拗不过她的决绝就如愿让她做了勤王的正妃，那些亏欠都能要了她的命。
萧嫣想来想去，想要解除相府如今腹背受敌的困境，改变前世死局，这一切都需要她选到一个可以助力自己的得力夫婿。
换个思路就是，只要不嫁给李烨，不管嫁给谁，结局就不会是父兄亡故，全族覆灭。
萧嫣反握住父亲的手，眼神坚定，微微一笑。
萧嫣：“父亲疼嫣儿，嫣儿都明白！不过女儿看人的眼光还是太差了，挑选夫婿的事就拜托父亲全权替我做主了！”
萧嫣的变化，让萧相也有了萧斐说的那种矛盾感。
原本还怕说的太直白，会引起女儿的反感，没成想她就这样平静的接受了。
从小主张婚姻要自由选择的她，竟然没有挣扎一下就舍弃了，将最在意的终身大事交给父亲全权抉择，萧相内心五味杂陈，既悲又喜。
萧相：“从前府里那个吵着闹着要自己做主婚姻，手握人权，决不任人摆布的大小姐…终究还是长大了。”
萧嫣靠在父亲怀里，嘴角弯弯的，这个角度父亲就看不见她悄悄掉下的泪珠。
萧嫣：“父亲要是挑不好女婿，那女儿可是要埋怨父亲的～”
萧相搂着女儿，眼底流露出温情，语气宠溺。
萧相：“小看我？父亲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看不准人的地步吧？”
萧嫣：“父亲的眼光自然是错不了的！我相信父亲会替我找到那个对的人。”
若不是前世不听父兄的劝阻，执意要嫁给那李烨，萧家又怎么会落得一个乱臣贼子，不忠不义的下场。
所以只要不是李烨，无论父亲选中谁做自己的夫婿，萧嫣都没有怨言。
萧相低头看着依赖在怀里的女儿。
萧相：“父亲一定用心挑选，我的女儿，值得这天下，最好的人相配！”
公主及笄礼当天：
古代女子满十五周岁就会举行及笄礼，这是代表女子成年的一种仪式。
及笄，这个词最早出自《礼记》，其中，“笄”指的是女子的发簪。及笄，就是将头发盘起来并插上发簪的意思，也代表着该女子已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岁。
萧嫣今日特地选择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裳，因为要进宫所以配饰都比较华丽奢靡。妆发大气明艳，秉持着相府嫡女的颜面，但也不会太过抢了公主的风头。
一路上萧嫣跟在父亲身后，步子迈的很小心，眼睛一直目视前方，不敢随便张望。
前面几个宫女跑的慌慌张张的，看样子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在一个宫门拐角处，突然一个个子矮矮的小太监，低着头速度很快的，迎面就朝萧嫣撞了过来。
她刚好踩到萧嫣的裙角，相互拉扯的力道使得两人一起摔在地上。
：“哎哟～”
小太监的头太小帽子都被撞飞了，吃痛的哼了一声，声音却是娇滴滴的，萧嫣骨头都酥了。
可是再睁眼仔细一瞧，才发现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太监，竟然是今日的主角睦和公主。
…
谁知道这李娇又在作的什么妖？今日不是要行及笄大礼吗？怎么如今不好好待在公主寝殿梳洗装扮，却出现在这里，还打扮成小太监的模样，莫是想要趁乱逃出宫去？
前世的记忆里公主就很任性妄为，做的那些令人费解的事多到数不过来，常常搅的宫里鸡犬不宁。但毕竟是圣上唯一的小公主，宫斗归宫斗，后宫里的娘娘们都格外的疼爱她，身为老幺，哥哥们也不敢轻易招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她，性格有些娇纵蛮横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后来被迫和亲嫁到夏凉国之后，宫中也就甚少传回她的消息了。
不同的是前世因身体不适，萧嫣并未进宫观看公主成人礼，而是哥哥萧斐陪同父亲进宫恭贺。李烨在观礼结束后还偷偷去相府见了生病的萧嫣，两个人你侬我侬。
其他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萧嫣立马站起来过去扶她。
萧嫣：“公主殿下万安！适才是萧嫣心不在焉，没有好好看路，惊吓到了公主殿下，是臣女之过，不知公主可有受伤？”
萧相定睛一瞧，还真是公主，幸亏嫣儿灵敏反应及时，不然就要出大事了。
萧相：“老臣请公主圣安！公主可有大碍？来人，快宣太医！”
李娇推开萧嫣伸出的手自己站起来，这副狼狈模样被人识破，感觉面上有些挂不住。
李娇：“不…不必了！”
只看了萧嫣一眼，眼睛就不会转了，这萧嫣到底是怎么长的，许久不见似乎又好看了许多。
李娇：“不愧有着都城第一美人之称，长的是出挑。只是今日是本公主的及笄，你打扮的这般花枝招展，楚楚动人，岂不是连本公主都要被你比了下去！”
李娇摆明了就是在挑刺，不过对于重生的萧嫣来说这就像发毛的小猫挠痒痒罢了。
生来高贵又受尽百般疼爱的公主，自恃清高，目中无人，看谁都不带顺眼的，她萧嫣又何必与一个刚成年的孩子计较。
萧嫣：“冲撞了公主本就是臣女的不对，不与臣女计较是公主宽宏大量！今日是公主及笄的日子，臣女怀揣着对公主的敬畏之心，不敢有一丝怠慢，这才梳妆打扮，想以最好的姿态来恭贺公主成人之喜。公主是天之贵女，千金之躯，纵使旁人打扮的再耀眼，最多也是公主的陪衬，拿萧嫣与公主相较的人才是有眼无珠。什么第一美人，不过都是坊间闲民茶余饭后的笑谈罢了！要说这仪态样貌，今日臣女得见公主，才知何为，花容月貌，倾国倾城。若还有人说我是都城第一美人，那臣女还真的要把头埋到那城墙下的地里去了！”
萧嫣三言两语，不费吹之力既哄的李娇心里乐开了花，又很机智的化解了她的有意刁难。
李娇捡起地上的帽子拍了拍沾染的灰尘，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李娇：“罢了罢了！你有这巧言令色的功夫，本公主也懒得与你计较。不过，本公主记住你了！”
有了前世很多的前车之鉴，萧嫣吃准了她吃软不吃硬的毛病。从她的面色之中，也看出她是真的没打算继续找茬了，这关算是过了。
萧嫣：“能被公主殿下记住，是萧嫣的福分。”
萧嫣稳扎稳打，面对性情飘忽不定又极为强势的公主，言行举止也没有一丝慌乱和破绽。
刚刚四处找寻的几个宫女闻声折了回来，又是下跪求饶，又是自请死罪的，好说歹说才将公主请回了寝宫，晚了梳妆就要来不及了，临走她还不忘看萧嫣一眼。
萧相：萧嫣：“恭送公主殿下！”
刚刚的情形萧相着实替萧嫣捏了一把汗，不过好在她处理得当，也没有让公主抓到把柄，做的很棒。
萧相：“只顾着公主了，自身可有摔到哪里？”
萧嫣提起笑容，对父亲摇摇头。
萧嫣：“不妨事的，父亲不必担心。”
其实刚才整个过程她心里也没底，都是硬撑罢了。公主是应付过去了，自己的腿也软了。
身后一直没露面的两个人目睹了整个事件，直到他们父女也离开。
祁禹：“这个萧小姐似乎和情报里的不太一样…”
李烨：“不管哪个才是真实的她，我都势在必得！”
有这份自信和毅力，祁禹相信殿下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大礼开始了：
四方的号角吹响，伴随着鼓声响彻整片重金布置的场地。
圣上和皇后娘娘坐主位，侧边是肖贵妃和魏贵嫔，这两个的地位仅次于皇后，对面坐的就是她们的儿子肃王和勤王。
其他不得宠，和刚入宫不久的后宫佳丽座位比较靠后，台下是文武百官与其家眷，首两个席位就是萧相和萧嫣。
李桓和萧嫣两人微笑点头打招呼，自打萧斐去了益州，他们也就没有见过面了。
不小心就对视到了时刻盯着自己动向的李烨，马上眼神回避，不想看到他。
文礼官一声呼呵：“吉时到，恭迎睦和公主上殿！”
李娇身着皇后精心为其挑选进贡的上等布料，又由布尚宫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红色吉服，发髻被高高盘起，眉心一抹芍药花钿衬托的人儿娇艳欲滴，明艳动人，走起路来步步生莲。
别说平时刁蛮任性的公主正经起来，眼角轻笑的模样，真的会让人有一种被满满的生命力穿透的感觉。
不禁感叹到小女儿家年少的美好也不过如此了吧！
李娇上殿后，由最皇后亲自为她加冠，将特制的皇冠戴在女儿头上，眼里有点点泪光闪动，随后对着李娇说道。
皇后：“吾儿今日加冠，母亲喜之益之。吾儿成年，当懂得身在其位谋其事之理，当知晓万事优以家国为先！吾儿是一国公主，应约束自己以身作则，也当体桖百姓，爱国敬民。谨记，戒骄，戒躁，谨言，慎行！也愿吾儿以后平安喜乐，康健百年！”
李娇对着皇后点点头，随后向皇上皇后行了跪拜大礼。
文礼官：“礼成！”
众人：“恭贺睦和公主加冠！睦和公主千载万福！”
群臣携家眷朝着殿上的公主行跪拜大礼，至此及笄礼全部完毕。
当朝只有一位公主，和亲之事从古至今也是不可豁免的。虽还未定下要与哪国联姻，但圣上和皇后疼惜公主，想在她出嫁前多留一些相伴的时日，所以在她成年前早就在皇宫内建了一座公主府邸，所以公主就算成年了也不用搬出宫去独居。
圣上还亲口许诺，在礼成之后要送公主三个礼物。这三个礼物分别可兑换成三个要求，可以在任何时间，地点，和人物身上使用。
李娇开心极了，小脑袋瓜灵机一动，立马就向父皇讨要第一个礼物。
李娇：“禀父皇，娇娇今日就想向父皇讨一件赏赐！”
圣上面露微笑，满脸宠溺的看着他的小公主。
圣上：“哦？那你倒是说说，所求何物啊？”
李娇兴致勃勃的走下殿台，走到萧嫣席位正前方，萧嫣隐隐察觉公主又要作妖了。
李娇：“回父皇，近日儿臣都在勤加学习课业，骑射之术也包括在内，只是儿臣一人确实是孤单了些。二哥三哥都有了自己的府邸，无事甚少进宫，这日子是越发枯燥无趣了。娇娇素有听闻丞相之女萧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自小就与哥哥萧斐学习骑射之术，那想来底子应该也是不差的。特请求父皇准许萧嫣入宫与儿臣为伴，有萧姐姐作陪，儿臣也会专心投入课业的，求父皇应允！”
公主说完，圣上便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皇后和肖贵妃也把萧嫣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个遍。果然，这外貌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普通角色，日后指不定要掀起什么更大的风浪呢！
萧家三代为相，在都城的势力可谓盘根错节，百姓对相府的传言更是不胜举枚。数月前才将大儿子萧斐遣派益州稳固流寇之乱，女儿萧嫣顶着这样祸国殃民的脸，如今公主又指名要她入宫伴读，想打压萧家还真是不易。
圣上思虑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直直的盯着萧嫣。
圣上：“朕没记错的话，萧相你这嫡女好似早就过了及笄之年，且至今都未有婚配，可有此事啊？”
此言一出，萧相心中马上有了应对之策，领着萧嫣起身走出席外，父女俩一起下跪回话。
萧相：“回禀圣上，确有此事。臣今日也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圣上替老臣做主！”
圣上也想快点知道，萧家如今的形势萧相相中的是他的哪个儿子？
圣上：“萧卿只管畅所欲言，朕一定满足你的心愿！”
萧相：“正如圣上所言，小女早已过了及笄确未许有婚配，此事也乃老臣心中一大忧虑。臣恳请圣上替臣女指婚，还望圣上赐恩！”
萧相此举看似放弃挣扎，实则是以退为进。与其让圣上猜测是自己在谋权联姻，还不如让他亲自下旨指一门婚事。
首先以萧家的身份和地位，唯有皇子才能与之相配，所以萧相笃定圣上不敢随意指婚。因为他的两个儿子无论谁娶了萧嫣，都会助长萧家的势力，他都不会满意，也不会允许。
这样一来既堵住了悠悠众口，也能证明萧家对圣上的忠心，还能往后拖延时间给女儿挑选真夫婿，一举多得，不得不感叹萧相好计谋啊！
圣上被摆了一道还有装作龙颜大悦，喜不胜收。亲自走下殿去扶起了萧相，也让同跪在地上的萧嫣起身。
圣上：“萧卿既如此信任朕，那朕便准了你的请求！你放心，朕也是做女儿爹爹的人，给朕一些时间，好好挑选，必不会辜负了你这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
萧相又想跪地一拜，被圣上拦下了。
圣上：“哎～萧卿不必多礼！”
萧相：“老臣谢圣上隆恩！”
父女俩凭借着默契演完这出戏，萧嫣规矩行礼。
萧嫣：“臣女谢圣上恩赐！”
圣上：“起身吧！”
一旁被冷落的李娇已经等不及了，上前扯住父皇的衣袖。
李娇：“父皇您还没有答应女儿的请求呢～行不行嘛，行不行嘛父皇～”
都成年了还如此喜欢撒娇，圣上爱惜的拍打了一下她的头。
圣上：“你啊你啊…这般孩子心性何时才能让父皇少为你操些心啊？你看看人家萧嫣，端庄大气，举手投足间倒是比你更像公主！你以后可得好好跟着她学，不得再肆意玩闹，更不准再由着性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李娇：“父皇这是答应了？我就知道父皇最疼儿臣了～谢过父皇！”
圣上：“此事朕便做主答应了，特许萧嫣每日入宫陪伴公主学习课业，若萧嫣愿意也可偶尔留宿公主府，萧卿可有异议？”
萧相：“能得公主钦点入宫伴读是嫣儿之福，臣感谢圣上恩赐，感谢公主赏臣女入宫学习的机会！嫣儿还不快谢过公主。”
萧嫣进宫一天光顾着拜来拜去，谢来谢去的，很久没有这么累过了。
保持端正，皮笑肉不笑的行礼。
萧嫣：“谢公主抬爱！萧嫣不懂宫中礼仪规矩，还有许多需要向公主借鉴学习的地方，以后还望公主多加照拂臣女！”
李娇亲昵的挽起萧嫣的手臂，小脸笑盈盈的。
李娇：“萧姐姐别怕！以后在这宫里不管你遇到什么事，尽管说出本公主的名讳就是，保证没有人敢欺负了你去！”
萧嫣：“谢公主。”
莫名其妙就抱上公主这个大腿了，这算不算是意外的收获呢？
李娇：“好了别谢来谢去的了！你今日就留在宫中陪我别走了吧，唤你的贴身丫头回府取些必备的贴身衣物就行了。其余的发饰新衣本公主统统命人给你制最新的款式，定能包你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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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转移到宴席上，萧嫣刚落座眼神又不小心对视上李烨，他似乎一直都在注视着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谋算着怎么吃定她。
萧相察觉到了女儿的不自在，顺着那制热的目光找到了源头。
他忽然就懂了萧斐为何在遣派前，千叮咛万嘱咐自己要盯紧了勤王，切勿让他与萧嫣有过多的往来，今日一见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席面结束后，萧嫣跟着公主一同回了公主府，公主本想让她和自己一起睡，小姐妹还能谈谈心。可伺候的嬷嬷说这样不合规矩，就把偏殿收拾出来给萧嫣暂居。
内应布施一应俱全，桌上还贴心的备了很多精致的小点心，萧嫣觉得心里暖暖的，这个小公主不娇纵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
无心一直等在宫门口，却只等到了萧相一人出来。相爷让她回府准备小姐换洗的贴身衣物，还嘱咐她要多备几套，明日一早起来就送进宫。
萧相心想圣上虽然特许萧嫣可以自由出入宫中，但如果没有得到公主的默许，她随意回府也不合适。以不变应万变，左右还有无心可以进宫陪着也能放心些。
到了晚上，萧嫣感觉从进宫开始时间好像就变慢了，宫里的夜实在是孤寂难熬，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半夜她梦见前世与李烨的爱恨纠葛，从开始的甜蜜到后来的破碎，直到看见父兄浑身是血惨死的画面，让她瞬间清醒从床上坐起。
额头都是惊吓冒出的虚汗，衣服也都浸湿了。梦里的感受太真实了，就算清醒了也无法一下子剥离出来，挂着泪的眼睛眼神空洞，那种感觉像是又亲身经历了一遍。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被火灼烧一样的疼，渗透到心里。
那场发大火是她永远的噩梦，永生永世都难以忘记，今夜注定无眠了…
第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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