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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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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习青桄修炼时,阿爷阿娘大兄二兄是有见到的。他们知道青桄的不同寻常,也正因为他的“不同寻常”从来不过问这方面的事。就连大兄平时粗心大意惯的人也从不去打听青桄是哪里人,干什么的,也不和旁人聊起这事。

他们对此讳莫如深,三缄其口。但他们没有因此疏远青桄,相反还十分关照他。

我对此也没有过多解释。

镇上县里时常有说书人讲述修真世界的奇妙,雄浑壮阔,光怪陆离。把他们叫做仙人,羡慕的同时又充满敬畏。

我想他们心里应该对此有所计较。

我喝了洪苏宁奉的拜师茶。

卯时初,天刚亮。按照现在春天的季节,白昼长黑夜短。天微微冷凉。

我叫洪苏宁起床洗漱,因为条件有限,用的是杨柳枝清理牙齿。

就是将杨柳枝裁断,泡入水中,等到要刷牙时用牙齿撕开杨柳枝。柳枝中撕裂的纤维就如同木梳上的细小锯齿一般,清洁牙齿十分方便。古语常言“晨嚼齿木”,即早上嚼木头,这个刷牙原理就和杨柳枝的功效一样。

洪苏宁也不嫌弃,与我一起蹲在后院刷牙齿。以前是和青桄一起,他时常拿水逗弄我,我用眼神刮他,他半分不惧,继续用水泼我,我忍不了一点,直接将杯中的水泼洒在他身上,不知不觉玩闹在一起。爷娘从窗下喊道“怎么尽知道胡闹?天都没亮呢!”然后抄着草鞋扔了下来。

其实只是吓吓,准头差远了,青桄还是一把将我拉过挡下。我趁机弹了他个脑瓜蹦儿,疼得他嗷嗷叫。

现在想起来真是好笑。

怎么能那么幼稚?

洪苏宁跟我说了他们家乡的漱口方法,就是用荷叶、皂角、青盐等药物熬制膏体,这种膏体也被称作“口齿乌髭”。

我带他去我种植了大片灵植的菜地。那儿本是一片荒地,长满了杂草。与其他邻居开垦的土地离的很远。大兄疼爱我,二兄虽然矫情但是对我的撒娇向来抵抗不了,于是他们两个苦劳力硬是被我软磨硬泡过来开荒,阿爷有空的时候也会来帮忙。

于是我不费吹灰之力的累起了地基,种下了灵植种籽。现如今已到了可以分栽的时候。

洪苏宁在菜地过道上行走,眼花缭乱,瞠目结舌。

我对他说,“突破金丹需要大量灵力累积,以及外界给予的巨大的压力,甚至是威胁到生命的打击。你底子比青桄好,但急于求成,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慢慢来。”

洪苏宁给自己加油打气,“明白。我会努力的师傅。绝不让您失望。”

我认可地点头,“现在你眼前的灵植长得过于茂密,我希望你能控制土系灵力先行探知幼苗灵植根系的长势强弱,并小心翼翼的用其周围土壤包裹根系,尤其是其毛细根已经附着的土壤要全部不散的与大地分离开,这期间若是损伤了其他幼苗灵植的根系都算你失败。先用解毒草实验吧!这个就算被你弄坏了我也不心疼。可以保证你一定的容错率。”

洪苏宁询问,“毛细根是什么?”

我形容说:“就是幼苗主根系延伸出去的侧根,侧根又生长出白嫩的富有活性且吸水能力强劲的犹如动物毛发一样细的根系,就叫做‘毛细根’。懂?”

洪苏宁茫然点头,“大概懂了。”

我指着解毒草道,“开始吧!今天不要求速度。等到卯时正,辰时初就不能移栽了,那时候的太阳太大,会晒脱灵植的水分。只有每天的卯时日出和酉时黄昏才可以移栽。夜晚也可以,但是那会儿蚊虫多,蛇也会出没,不安全。”

洪苏宁听后点头下蹲,双手贴服土地,闭眼感受根系分布。

他猛地一睁眼,一脸吃惊的转头瞟我,我幸灾乐祸,“看我干嘛,赶紧开始。”

本来植物移栽不需要这么仔细,只需要保证主根系不断,且有足量多的毛细根跟随出土就可以保证成活率,但现在毕竟涉及到修行,难度稍稍加大一点不妨事。

只是看洪苏宁不一会儿就紧皱眉头,就知道这些灵植根系有多么错综交杂。种过植物的人都知道植物的根系到底是有多恐怖。那根本没有规律可寻。

我蹲在他旁边看着他俊朗的侧面轮廓逐渐涔涔冒汗。眼前脆嫩的幼苗逐渐拱出土面,像竹笋破土而出“定时摄影”拍摄到的画面一致生动。

棕色灵气驮着附着土壤的根系一点点升起,可以非常明显的看出洪苏宁动用了不止一点灵力来挖掘。给人一种“挖掘古迹文物”慢工出细活的感觉。

看得人心痒痒,恨不得直接拔了它。

洪苏宁就是这种想法。

与他平时清风淡然,随意洒脱的气质不同,多出了一份急躁。

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会急躁的吧!

但他不能。

但凡他在和青桄斗武时再仔细些,再冷静些,就能发现青桄很多破绽,就能发现青桄布下阵法时微微闪动并停留在某地等待埋伏他的细节,就不会那么轻易被青桄戏耍。

他是谨慎了,可谨慎的还不够。

不要以为所以人都那么蠢,站着让你杀。不要以为所以人在你面前像小丑一样舞剑就只是为了抵抗你,他还有可能故意引诱你、暗杀你。

这世间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如果没有,只能说明你太弱,找不到它的弱点。

洪苏宁和青桄注定是不一样的人。

他在面对一件解决不了的事,选择的是坚持不懈,固执的一根筋拧到底,直到洞穿它;而青桄选择的是此路不通另择路而寻,他可以有很多方法来解决同一件事。青桄一点也不怕麻烦,相反他在发现另一种解决方法时很自豪,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洪苏宁挖苗,我就挖坑,锄松土壤,尽量让植株不要靠太近,也不要离太远,免得植物传粉困难。现在我的身高在120cm,门框高度是200cm,也就是说差不多在门框一半的高度。

拿锄头还是没问题的,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准备把大量的灵植种往金鸣山,那没人敢去,不会有人去采摘。少量种在山下。要不了多久漫山遍野都是灵植,很快就能恢复灵植往日盛景。只不过这个“很快”,大概需要两三百年那么久。

我告诉洪苏宁,“我让你挖苗,是为了让你修身养性,提前体会‘老年人的休闲生活’。不要把这当作是一种任务,好像不完成就会怎么怎么样!学会‘专注’也是一种修行方式。”

洪苏宁擦了擦额上的汗,“师傅,青桄也是这么一路过来的吗?”

我歪头,“什么怎么一路过来的?你的意思是我在故意刁难你?”

洪苏宁慌乱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青桄不容易,他本身底子就差,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完成师傅你交代的任务。我做起来都有点吃力。记得小时候他无论怎么做都换不来他父亲的一个笑脸。他很努力的付出了,我都看在眼里。修炼时遇到瓶颈,我时常想青桄都没放弃我有什么理由放弃,就这么一路走过来。青桄却越来越消沉,高涨的情绪在长久没得到认可的时光中消磨殆尽,我知道他再也回不到从前。父亲告诉我,我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直到他鼓起勇气挑战我的那天,好像看到了他从前竭尽全力抵抗命运的勇气又一次在他身上熊熊燃烧。那一刻,我意识到他回来了。”

他回头仰望我,“师傅,是你救了他。他很开心,很快乐。我从来没看见他笑得那么开朗。这都是你成就的他。”

青黎也说过和他差不多类似的话。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修炼”这事我没经历过,料想也不难,也就毫无负担的要求青桄做这做那。要是失败了,就吐槽他一句“这么简单都不会”。接着无情的鄙视他。青桄往往这时候就会回怼一句“师傅你就是仗着自己不修炼,但凡你试了,绝对喊苦。尽会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确实不腰疼。每天都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做,我哪有心情问他一句“辛不辛苦?”

现在回想起来,我错过了太多青桄愿意喊疼的时候。

他已经不和我说这话啦!

我以为他已经长大,终于不需要我操心他修炼的事,他自己就能很有自觉。

于是将大量时间给了九星。

我稳定了下心神,转移话题,“是谁说的不和青桄做兄弟啦!怎么?这么关注他,他知道吗?要不要我传个音给他说道说道?”

洪苏宁吓了一跳,羞涩着脸,“哎别别别!师傅我错了。千万别告诉他。他要知道了肯定嘚瑟的一批,指不定在哪宣传我事迹呢!”

我语调上扬地“哼”了一声,“知道还不干活。小心我真的告诉他。”

他瘪嘴“嘁”了一声,“早知道就不说这些话。”

我没好气的问,“说什么呢!别以为我听不到。”

辰时初,我画下土系聚灵阵、金系聚灵阵和土金双系聚灵阵在菜地搭建的简陋茅草凉亭里。教了阵法的原理、出处以及功效作用。并有意无意的提起青桄在灵植、菜地、稻田里设下的火木水三聚灵阵,言外之意是可别落后在青桄后面,便上了金鸣山。

要去金鸣山必须经过大沽山,这里有我、九星、小狼和毛球很多的回忆。这里也是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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