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觉得她似乎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厉害。”伪神不以为意，他觉得若是她真有大哥说的那么厉害的话，伪神不直接上来就给他灭了，还要和他周旋这么久，简直浪费时间。

少年看他一眼，自然看到了他眼中的神情，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好气又好笑的给了他一个脑瓜崩，道：“你知道个锤子。”

伪神被打的心花怒放，满脸都洋溢着笑容道：“大哥知道的多，大哥给我好好说说。”伪神嘴上说着恭维的话，但脸上的笑容，却将他出卖了个干净，他并不觉得他大哥能说出什么对方强大的地方，他还是更注重自己的直觉，毕竟这么多年，他也不是白活的，他还成了半神呢。

少年一见他这样子，就叹了口气，道：“你就是这样，才心性不过关啊。”

伪神听了，心里一个咯噔，目光炯炯的看着少年，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差在哪儿了。

“你知道这身力量是用来干什么的吗？自然觉醒的人，虽然境遇不尽相同，但是他们都是因为强烈的想要保护什么，才激发觉醒钥匙的。”

伪神听的云里雾里。

“在我们那个时代，觉醒者很少现身，是因为他们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灾难陨落了，他们是普通人与灾难的之间的一道鸿沟，拥有这力量是要付出代价的。”

伪神似是才想通，恍然道：“所以，她没有一巴掌拍死我，是因为我手里攥着这么多普通人魂质！”

少年点头：“部分原因是这样，还有一部分原因……”少年轻咳了声，道：“是身份问题，我们算是同一脉，她的难处我也算知晓个大概。”

伪神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少年看他一眼：“你没憋什么坏主意吧？”

伪神眼神黯淡了下来：“大哥，我都到这份儿上了，还哪有余力去搞事情？”

少年这才放心讲给他听，毕竟多年前他没这个机会，现在大家都要一起玩完了，有些事，他并不想瞒着他，包括他当年为什么拥有那样的力量，却带着弟弟吃苦。

“没有就好，这件事其实我早就想与你说了，只是碍于当时……哎，都过去了，现在告诉你也是一样的。”

少年像是想起往事一般，眼神变得悠远起来。

“我们传承的身份，叫做旁观者，这是个很特殊的身份，他游离在世界之外，同时也因为自身能力过于强大，而被规则狠狠束缚着，有很多事情，我们是能看不能做的，动用这份力量时，更不能介入世事太多，否则会受到重罚。”

少年叹气：“这也是当年我即便拥有力量，也只能带着你继续过苦日子的原因。”

伪神摇头：“我不觉得，跟着大哥的日子是苦日子。”

少年沉默，他是看过小小没有他庇佑后的日子的，虽然有时候也会被小人算计，但是生活质量和条件，都是比和他在一起时好上很多的，纵观他这一生，也唯有和他一起住破庙的日子，是他最狼狈心酸的时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