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普罗维登斯岛
“啊,我知道你,反抗英格兰的小殖民地,你好啊。”巴哈马似乎惊讶于美利坚的到来,看着面前的人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巴哈马也迅速抽出了腰上的佩剑:“那么,你应该不是为了和我认识才来的吧?”
美利坚歪了歪头,冰凉的雨水拍在他滚烫的脸颊上,让他觉得很舒服。
这时正在下小雨,天上黑沉沉的一片,不时有刺眼的闪光划过天边,接下来就是仿佛要把地面震裂的雷声。
“我不会被雷劈吧?”苏格兰此时正悠闲地坐在一棵顶高的大树树干上,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巴哈马,抱歉,我想要你的土地。”这里的战略位置很重要,至少不能让英格兰抢先一步得到。
“…就算是你这么漂亮的孩子说想要,我也不会给你的哦。”巴哈马有些惊讶于他的直白,转而又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不过,为什么要道歉?弱肉强食,自古如此,如果你赢了,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如果你输了,那就只能请你离开了。”
美利坚一剑斩向巴哈马的胸口,被巴哈马接住,两把长剑相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巴哈马皱起眉,原本他以为这孩子实力不会有多强,毕竟是个还在战争中的小殖民地,可事实似乎和他想象的有所偏差。
而且……如果巴哈马没猜错的话,美利坚现在应该还在生病,他面上不正常的红晕实在太过明显。
美利坚轻巧地后退一步,巴哈马只感觉眼前花了一下,后方传来的危机感让他不由自主地转身抵挡。
好快,好锋利,他的人民……士气好高,为什么?巴哈马难以直面美利坚出剑时的锋茫,那种似乎可以斩碎一切的气势太令人心悸。
气势被压了一头,巴哈马涨入下风,他很快就开始力不从心,每一次的被动抵抗都消耗了他的大量精力,而他根本就没办法主动出击。甚至于他很难跟上美利坚的速度。
美利坚却没什么感觉,出招反而越来越快,气势也越来越凌厉。
……这么想要自由吗?拼上一切也无所谓吗?观战的苏格兰神情晦暗不明。正在战斗的巴哈马看不出,苏格兰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美利坚想速战速决。
原因倒也不难猜,高烧的时候战斗对他来说不好受吧,更别提现在他还在淋雨,如果美利坚不迅速取胜,接下来的胜者是谁就不好说了。
不过嘛……这招式似乎有几分眼熟啊,虽然不觉得那种人会教学生,但英格兰都放水了所以也不一定。苏格兰盯着美利坚的一招一式,普鲁士……啧,真是棘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支持美利坚。
“当!”“叮!”巴哈马只觉得危机感从四面八方而来,让他完全无法分辨,更无法招架。他听见雨水落到地上破碎的声音,稍微睁大了眼睛,抬起被震得发麻的手挡下美利坚的最后一剑。随后,长剑应声破裂,无数细小的碎片倒映出美利坚绯红到不正常的脸颊和巴哈马无奈的微笑。
真是令人火大啊,自由?……呵。苏格兰抬起长弓,对准美利坚的心脏。
美利坚略微侧头,眸中挑衅意味十足。
放手啊,怎么……不放呢?
雨幕隔绝了苏格兰和美利坚无声的对峙,苏格兰上下打量着浑身湿透的少年,衣服紧紧勾勒出地的身体曲线,起伏略快的胸口和绯红的脸颊无时无刻不在说明他现在状况并不好。
但美利坚那双蓝眸似乎在雨中燃烧,倒映出璀璨得令人移不开眼的光茫,他手中的剑尖指向巴哈马的心脏处,脆弱又嚣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苏格兰心想。
长箭刺穿雨滴射进美利坚脚边湿软的地面,苏格兰冷哼一声收回长弓。
美利坚也顺势收回目光,他绝对不能在苏格兰面前示弱。
“你赢了,美利坚。”巴哈马苦笑道,美利坚能在发着高烧的情况下战胜他,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动手吧,杀了我。”巴哈马神情逐渐平静下来。
“为什么?”美利坚有些奇怪。
“作为你胜利的证明。”巴哈马比他更奇怪,“England没有和你说过吗?”
“谁规定的?”美利坚问道。
“这……”巴哈马也不知道,不过自从那群西欧的国家过来后,他们就有了这个传统,久而久之就没人追究什么来源了。
英格兰的话美利坚都不听,更别提那些腐朽而陈旧的规矩。
“爹!”一个看上去很稚嫩的少年匆匆忙忙地扑过来,单膝跪地搂住负伤的巴哈马,声音颤抖着:“请你,不,求您,求您别伤害他。”
“你是……他的首府?”美利坚收回长剑,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少年。
“我是。”拿骚一抹脸上的雨水,“您是为了我们的战略位置而来的是吗?您已经赢了,从此以后,这片土地供您使用,我们将不会再为英格兰提供任何战争服务。”
美利坚点点头,伸手抹去睫毛上挂着的雨水,突然发问:“你明明比他弱得多,为什么要冲上来?”
“咦?”拿骚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或者说,首都为自己的国家奉献还需要理由才奇怪吧?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巴哈马就轻轻拽了他一下,于是拿骚改了口:“……让您以后的首都告诉您怎么样,我想您的首都也会很乐意回答这个问题的。”
“……首,都吗?”美利坚喃喃自语。
如果他有首都的话,他的首都说什么也不会让生病的他淋雨吧。拿骚漫无边际地想着,虽然知道是徒劳无功,可他仍然从一开始就伸手遮住了巴哈马的头顶,那只是他无需思考的下意识动作。
这是美利坚对另一个国家发起战争的完全胜利,他的剑法飘逸而锋利,他也胜利得仿佛理所当然,哪怕当时他高烧不退。
“你想死吗?发烧淋雨还走得这么慢?”苏格兰用困惑的语气询问,忽然想起什么,眼角一抽,“倒是和以前英格兰一模一样……”
美利坚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拿骚已经抱起巴哈马离开了。
他们的身影逐渐被雨幕隔绝,只余下朦胧的背影。
“怎么?你也想要有首都?”苏格兰冷哼一声:“那也得以你打败英格兰为前提,不过我看就依你这实力,还是早点投降……?”
美利坚的步伐踉跄了一下,眼前逐渐模糊,短暂丧失了意识。
其实他刚才战斗中就眩晕了好几次,不过不可能说出来就是了。
看着旁边的少年忽然栽倒在地上,苏格兰脑袋空白了一瞬间,他蹲下身推了推美利坚,见人没有反应有些惊奇,原来他的身体这么脆弱?只是发了点烧淋雨,又战斗了一场就受不住了。
苏格兰摸了摸手边的长弓,没有什么比在这时候解决掉他更好的时机了,不说别的,单是能给英格兰添堵苏格兰就心满意足了。
英格兰和苏格兰之间“相亲相爱”的友好关系也是西欧有目共睹的。
“啧,麻烦。”苏格兰还是将美利坚抱了起来,有些讶异于这个少年的体重,脱口而出:“英格兰是不是虐待你了?难怪你要反抗他,这做的也太违反国际准则了。”
“你不会死掉吧?”苏格兰明知没有意义,还是坚持不懈地和美利坚交流,或者说他只是想自言自语:“这样算不算没有完成英格兰的要求?可又不是我逼你生病还淋雨作战的。”
“……放我下来。”听到这话,苏格兰低头看向刚刚恢复意识的美利坚,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确定?”
苏格兰倒想知道刚刚倒在泥土上的少年究竟依靠什么站起来。
“放我,下来。”美利坚其实不是很喜欢有人以这种姿态抱他,那总让他想起十三州的软弱无力,他讨厌身体不被自己控制的感觉。当然,英法普加不在那个范围之内,美利坚早已习惯了他们的接触。
“怎么?生气了?我放你下来你站得稳吗?”苏格兰挑眉。
“我说了,那不关你的事。”美利坚咬着牙说,他现在肯安分地呆在苏格兰怀里纯粹是因为他没力气反抗,甚至于拍打在脸上的雨点和脑袋一阵阵的眩晕还让他的眼前阵阵发黑。
“当然,我也不想管你,如果不是因为英格兰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这么久都没有解决你,我们本来就不该见面。不过这倒是一个解决你的好机会呢,尤其是,在你还这么脆弱的时候。”苏格兰有意无意加快了脚步。
美利坚的不再言语让苏格兰误以为他放弃了挣扎,稍微放下心来。手上肌肤的温度偏高,让苏格兰明白他决不能再拖延下去。就算美利坚不说,高烧到这种地步也是极为难受的。
雨渐渐停了,只是天空仍然阴沉沉的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
积攒了一些力气的美利坚突然开始闹腾,他就是要下去自己走,他讨厌被限制的感觉,苏格兰一时措不及防,差点没抱稳他。
“你做什么?!”苏格兰恼火道,他也还真想把美利坚扔在这里不管了。
“你等……!”苏格兰忽然觉得不妙,美利坚在他怀里这么一动,苏格兰手不由自主地往上,只有这样才能抱住他,这样一来苏格兰的手刚好卡在他的大腿内侧,让苏格兰不敢再动。
被打湿的头发紧紧地贴在绯红的脸上,美利坚略微张开嘴喘息着,因为发烧的原因,他感觉呼吸到的氧气越来越少了,可能是因为过于难受,他的眼尾还泛着一点不自觉的红。
早已被雨水打湿的衣服更加清晰的透露出主人的肌肤纹理,刚才的打斗也让美利坚身上的衣服有几处被划开,此时正随着美利坚的喘息若隐若现的透出一点苍白到病态的肌肤。
啧…这可真是……不妙。
美利坚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反而扑腾得更加起劲了。
“你十六了!不是六岁!”苏格兰震惊道,手下滑嫩的肌肤让苏格兰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他转而看向美利坚绯红得让人想咬一口的脸颊和那双漂亮的蓝眸里清晰的怒火和不甘,紧紧贴着苍白脸颊的金发滴下的水珠刚巧顺着美利坚的唇流下,从下巴滴落进早已湿透的衬衣深处。
苏格兰的手离美利坚最私密的地方仅有最后一点距离,偏偏怀里的人还在不停乱动,可能是美利坚身上的温度太高,连带着苏格兰都觉得有点躁热。
那一瞬间,苏格兰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法兰西抱起英格兰的时候,英格兰虽然明显抗拒,却从来不会大幅度的反抗。
那你为什么不教你儿子不能在一个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怀里乱动啊?!苏格兰在心里质问英格兰,这可把他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