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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无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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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顺安市是个连地铁都没有的十八线小城市,全市人口200来万,市区常住人口五十来万。

人口少,城市自然也就大不到哪去,只有东秀区和开发区两个城区,开发区这边还有部分街区处于开发状态,简单来说,就是围墙围起来的大工地。

范娴以为自己能一次性地感知整个城区,但显然她有点儿错估了精细感知和大范围扫视在精神力上的消耗差距……若说后者是开花洒的话,前者简直和泄洪差不多;都还没把开发区感知到一半,她就倒下了。

这一回,她足足在房间里躺平了一整个下午。

虽然头痛得范娴恨不能把脑袋摘下来晾晾……但好在付出是有代价的,即使只感知了小半个开发区,范娴也成功物色到了不少精神力素质颇为出色的同胞。

2024年一月三日,晚上九点。

“诶……诶,你注意到要按时吃饭……好勒,那等你回家来过年再说,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范琼英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出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的范琼英已年近五十,育有一儿一女,大儿子在外省读大四,小女儿学习成绩不好没考上高中去读了职中,现在已经被学校安排去实习了。

儿女都不在身边,范琼英心里难免挂念,尤其是小女儿,从小就娇气贪玩得很,范琼英总是担心她会不会和同事领导相处不好、又或是在外面被人家欺负,每天不打个电话问下都不安心。

心里揣着对孩子的牵挂,范琼英忧心忡忡地关了灯上床睡觉——她家里只有她一个经济来源,每天都要早起备菜好赶在饭点前出摊卖盒饭,晚睡的话明早可爬不起来。

半小时后,躺在床上的范琼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黑漆漆的客厅中,悄摸摸走下来一道黑影。

来人是……住在二楼的范娴。

范娴站在楼梯口注视了会儿英嬢的卧室,犹豫了下,还是坚定地走了过去。

她也没想到自家的亲姑妈、在顺安市里头卖了二十年盒饭的英嬢,居然有着很出色的精神力素质。

这个发现让范娴有些纠结,毕竟在地球这个无魔环境下,想让普普通通的地球人跨过超凡门槛难免得使些非常规手段,而给看着自己长大的亲戚上手段必然会有些羞耻……但想想这都是为了在不远的未来保护地球,范娴也实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轻轻推开门潜入英嬢的房间内,范娴先比画着划了个安睡符文让英嬢睡得更死一点,然后把英嬢从被子里薅出来扛到肩膀上,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原地。

“空间转移”这个能让人瞬移的魔法,范娴用得还不太熟练,暂时只能传送自己,想把另外的人带到特定地点,范娴只能亲身上阵当搬运工。

再现身时,扛着范琼英的范娴出现在一处……空荡荡的山洞中。

上世纪冷战时期正国政府在遍地大山的G省掏了不少防空洞,如今这些防空洞部分被规划到了城镇范围内、变成了地下商场地下停车场,部分被转做仓储物流仓库,部分闲置。

范娴找到的这个防空洞就位于开发区郊区,离英嬢家直线距离不到八公里,这一带没被规划进开发范围,本地村政府也用不上这种大山洞,只用水泥板封了洞口避免村人误入了事。

封洞口的水泥板肯定是挡不住能瞬移的范娴的,她下午能爬得起来后就先过来布置过一趟了,此刻空荡荡的山洞里铺了一大块范娴在农贸市场买的农用塑料布,塑料布中间摆着一叠提前画好魔法符文的草稿纸,一卷两面胶。

范娴把范琼英平放到塑料布上,再次从原地消失。

再再次现身时,范娴出现在了一栋位于开发区娄湖公园里小区的小别墅里。

住在这栋小别墅里的目标显然没有范琼英那种早睡早起的良好作息,都快晚上十点了还在兴致勃勃地给手办上色,拿个小刷子可劲儿地刷刷刷。

范娴蹲在阳台上等了会儿,见房间里那人短时间内估计没有放下手办去睡觉的打算,索性比画了个强行让人入睡的符文,隔着窗户扔了进去。

半分钟后,范娴抗着个身高至少一米八、体重至少一百六的小壮汉出现在山洞中……

如是跑了几趟开发区的角角落落、前后花费约二十来分钟的时间,第一批参加“超凡试炼”的九名预备役地球超凡,就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山洞中的塑料布上……

范娴擦了把汗,将这些昏睡不醒的预备役选手全给手拉手地连成一个圈,再拿起草稿纸和医用双面胶,仔细地把这些画好符文的纸挨个贴到选手们的脑门上。

神权碎片上收录的海量初级魔法,其实搭配得当的话是可以在现实里打造出一个更具真实感的“超凡试炼”来的,奈何范娴自个儿成为超凡也才不到两天时间,暂时实在做不到那么精妙的运用,也只好委屈同胞们一下,用集体做梦的方式来参加了。

做完布置,范娴把一张同样画了符文的纸贴自己脑门上,在塑料布正中间盘腿坐下,闭上眼睛。

把多人拉进同一个梦里倒是不难,但编织一个容纳多人的集体梦境可不容易……对于范娴来说,这就是属于她的考验了。

日常作息非常规律的范琼英“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瞪瞪的。

她怎么感觉自己才刚躺下呢?

睁开眼睛看清楚四周情形,范琼英忍不住“哦哟”了一声,惊得立马坐了起来。

和范琼英一样同时“清醒”、同时忙不迭爬起身的人,还有八个,男女都有,老少齐全。

“你们是哪个,怎么会在我家?”最先开口的是个目测起码有一米八、块头挺胖壮的小伙子,问完这句话这小伙子才注意到周边环境不对,蹭一下站起身来,“诶?这是哪啊,这里不是我家啊?”

其他人也没工夫嘲笑小伙子的茫然失措,因为大家伙的反应都差不多……每个人都在震惊地打量四周。

连范琼英在内的九人,此时身处于一间看上去很有历史感、很有G省农村风格的老式村屋中。

——范娴的天赋点强在空间感和理性思维上,想象力方面要差一点,能编织出来的梦境场景只能是她熟悉的场景,例如这种早年在乡下最常见的这种民清年间留下来的长条状独栋老房子,中间堂屋左右耳房后面厨房,再用木板搭个阁楼放粮食,左右耳房下面还能挖个地下室来养猪。

范琼英对这种结构的老房子就特别熟悉,扶着墙壁站起来的她视线逐一扫过堂屋正中间供的祖宗排位,房梁上挂的干辣椒和包谷棒,还有侧面墙壁上糊的风景挂历,瞳孔疯狂地震。

虽然祖宗排位上的姓氏不对,但这间堂屋——怎么就跟她爸妈那间从爷奶那儿继承来的老房子那么像呢?!

甚至连上阁楼的楼梯摆的位置都一样!

范琼英暗暗咽了口唾沫,她能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在自个儿盖的城中村自建房里上床睡觉的,也记得这栋范家祖先传下来的房子八年前就因为过于老旧成了危房,由她大哥、范娴的老爸做主拆掉了,不可能再出现才对。

谨慎地看了眼堂屋里的另外八人,范琼英忍住了没把这房子眼熟的话说出来……她现在还没搞清楚现下是啥情况,这些人她也是一个都不认得,还是先别乱说话的好。

外表怎么看怎么平平无奇的中年妇女扶着墙壁发怔时,另外八人面面相觑了会儿,便分散开来把这栋房子看了个遍,连阁楼都有一个瘦瘦的年轻小伙硬着头皮踩着不太结实的楼梯上去瞄了一眼。

也有人尝试着想离开,但紧闭的堂屋大门明明看上去只是两扇破烂木门,却无论如何也拉不动;就连左右耳房里摇摇欲坠的木格子窗户,也是死活都撞不开。

各自分开折腾了会儿,九人相继回到堂屋里来汇合,又是一阵尴尬的面面相觑后,其中看起来年纪最大的老者开了口:“我看你们互相都陌生得很,估计是都不认识,啊乜(mie,音同咩)……要不大家自我介绍一哈,讲哈你们是咋个来这点的?”

停顿了下,发起话题的老者先道:“我先讲我自己啊,我姓周,人家喊我周老者,我原本在屋里头睡觉——”

有人开了头,其余人便也有样学样地逐一自报姓氏和来这里之前的经历……有的是睡觉中过来的,有的在玩手机&玩电脑途中忽然睡过去然后莫名其妙过来的。

每个人都很警惕地做到了不贸然暴露自己现实中的身份,也没有人表现出过分慌乱紧张、拒绝合作态度等等,这让正努力维持集体梦境的范娴满意地点了点头。

以精神力去观测他人的精神力,只能看到强度成色……是个人都有精神力,弱一点的显示为灰白,中庸点的为白色,强一点的为浅蓝色;精神力越强,蓝色就越深。

如果是在有魔力的魔法位面,精神力显示为蓝色的就是超凡种子没跑了;但在没有魔力的地球位面,只有综合素质高是不行的,精神三要素智慧、意志和心性都必须全满,否则无法以凡人之躯创造奇迹。

这一批选手都能在初始的慌乱后迅速冷静下来,并认识到在这种突发状况下与陌生人合作的重要性,在智慧这一要素上,算是全员都半只脚过关了。

毕竟……智慧从来不是指向知识量,而是指向思考的能力,诸天万界从来不缺满腹经纶做蠢事的家伙。

耐心等待九人做完基础沟通,范娴便开始进一步放出试炼内容了。

集体梦境里,围站在堂屋里的众人正在商量怎么从这个地方出去,面朝大门方向的周老者忽然抬手惊呼:“快看那!”

其余八人齐刷刷顺着这人的手指看过去,便同时看见……刚刚才检查过啥都没有木门门背上,正悄然浮现出两排血红血红的大字:

【欢迎来到入门试炼】

【第一关:参加婚宴,并于婚宴结束后离开】

这两排大字鲜红得不正常,尽数显现后组成文字的粘稠红色液体还让人心底发毛地顺着木门的纹路往下流淌,怎么看怎么透露出一股子诡异。

九人齐齐变色,并迅速抱成团集体往后退。

“这个好像、好像是在要求我们做任务?”一名中年女子脸色刷白地颤声道,“难道我们真的进了无限流了?”

最先提议大家互相介绍的周老者连忙看向中年女子:“大姐,啥子是无限流?”

中年女子显然吓得不轻,一时间说不出话,壮着胆子去看过阁楼的瘦小伙便接口道:“周伯,无限流就是一种小说里面的流派,一般讲的都是一群陌生人莫名其妙被集中在一个地方,和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像,然后可能要做一些任务啊、解决一些事件啥的,有可能会死人,但是如果能活着出去的话也可以得到一些好处。”

瘦小伙一说出“会死人”这三个字,年约六十来岁的周老者和年近五十的范琼英便双双被吓了一跳,满脸的惊愕。

相比起这两位年纪大的,其他人看上去反应就要小得多……看来除了不看网文小说的周老者和范琼英,其他人心里已经或多或少有过猜测了。

不等周老者继续追问,原先他们合力也推拉不动的堂屋大门,忽然自动打开了。

随着堂屋大门打开,众人也看到了屋外的情形……

大门外是个宽宽敞敞的大院坝,院坝里摆着好几张坐满了人的八仙桌。

粗一看像是哪家在办酒,但再看第二眼,所有人就都发现了不对——坐着的哪里是人?分明是纸扎人!

还是那种特别粗糙、连脸上的五官都画得很不走心的廉价纸扎人!

“啊啊啊啊啊——!!”

范琼英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她左手边的瘦小伙和站她右边的周老者叫得比她还撕心裂肺。

男女老少混合在一处的尖叫声中,最先提出“无限流”的中年女子大约是实在受不住刺激,眼睛一翻朝前栽倒。

和中年女子站得比较近的一米八胖壮小伙和两个年轻女孩下意识伸手去抱中年女子。

三个人都捞了个空……在众人面前晕厥过去的中年女子,居然像是泡沫一般穿过了胖壮小伙和年轻女孩们伸出来的六只手,还没沾到地,就消失无踪了。

“妈耶——妈、妈!!”

眼睁睁看着中年女子化成泡沫消失的胖壮小伙眼泪都吓出来了,他旁边的两个年轻女孩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瘦小伙本来也是被说没就没了的中年女子吓得大脑宕机,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朝嗷呜乱叫个不停的众人用力挥手:“别别别叫了,别被吓到,在这里着吓死了搞不好现实里真的会死!快忍住快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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