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是个直男。

……本来一直是。

你有很明确喜欢的女性类型——成熟，坚韧，勇敢，最典型的代表就是保护弱者的神奇女侠。

“很好，我确定你不会是个厌女的同性恋，”你妈妈对你的坦白插嘴，“我讨厌那些致力于把女模特塞进0号衣服的gay。”

妈妈说的对，你也讨厌这群人。

你到现在单身18年，是因为你没有遇到合适的女生——在哥谭你这普通学生生涯中碰到你的理想型可是很难的。

“你找约会对象的范围就只限于你的同学吗？”你的妈妈再次打断你，“我记得你是很热衷于参与社会活动的。”

嗯，那你在哥谭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呀，成熟的姐姐只是你的取向，这不代表你碰到成熟的姐姐就和她约会。

你在学校里还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虽然这种欢迎不是布鲁斯·韦恩那种欢迎，但你也是收到过不少女孩子的情书的，你可没有收到过男生的告白。

“有多少情书？”

有多少情书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哥谭这个某种程度上精神格外开放的城市，学生们向毒藤女示爱的勇气都非常充足，你也确定有些男同学的超级英雄后援会讲到的那些少儿不宜的笑话有的过于关注男英雄的屁股了。

哥谭人的性向也是非常自由，如果你真的能被gay用盖达连接到，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你既不关注蝙蝠侠是不是因为屁股太翘才一直穿着如花瓣般散开的披风，也不想讨论超人和美国队长到底谁的包鼓的更大，你在足球更衣室这个环境对黑皮白袜体育生的观感就是滂臭，你不想被进入身体也不想体会前列腺高潮，你身上毫无gay的气息。

总而言之，你对男人不感兴趣。

你的妈妈轻轻叹了口气：“好吧，你对男人不感兴趣，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和那个提姆是什么情况吗？”

提姆是个好人。

“就只是好人吗？汤米？”

同性之间除了恋爱之情还有很多种感情，如果提姆是女孩，你真的会喜欢她，提姆是男孩，你对他也就是敬佩、喜爱、尊重、怜惜。

“……天哪宝贝，”你妈妈闭上眼，“提姆遇上你也真是……”

你觉得你俩都挺好的。

“我再次出差前真的要见见你的好朋友，汤米，”妈妈睁开眼睛，“说起来，你的朋友全名叫什么？他住在哪里呢？”

提摩西·杰克逊·德雷克·韦恩，收快递的地址反正是韦恩庄园。

“那个韦恩？”

对，那个韦恩。

“那个提摩西？”

嗯。

“我想我们在奎恩的年会上会见面的。”

@

提姆在知道汤姆家塌了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把自己的手都掐出了血。

其实芭布斯说的对，杰森、蒙托亚警官都在现场，汤姆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去了也没用。

但是没用也想去。

可这是布鲁斯回来后的第一个平安夜。

平安夜的韦恩庄园难得的没有人蝙蝠出洞，所有人也都在11点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安寝——这场面都是阿尔弗雷德在二代罗宾离去后第一次见，只是现在多了些人，少了杰森少爷有些可惜。

难得的平和的夜晚。

提姆躺回了自己的床铺上，他没有入睡。

其实在他还是罗宾的时候，第三代罗宾是个容易出现在各个角落的睡眠宝宝，第三代罗宾也是最快学会蝙蝠侠摄取咖啡因习惯的孩子，在达米安来哥谭之前，提姆甚至练成了用过量咖啡因助眠的恶习。

但是提姆在失去了自己的脾后，就开始不那么容易入眠了。

他本来就怕冷——将罗宾的制服加上长裤和加长披风固然有提姆自己审美的原因，抵抗哥谭夜晚的冷风的实用性也是提姆必须考虑的。

穿短裤还是迪克和杰森太过火气旺了。

现在的提姆更怕冷了，缺少了一部分脾脏造血，提姆的手脚在冬夜里和冰一样冷，冷的他蜷缩起来试图捂热自己。

胃也不舒服，今晚的食物提姆是照常吃的……实际上他很少在韦恩庄园像以前那样进食了，坚硬的食物，高蛋白的食物，油炸的食物对提姆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平安夜的食物变成食糜沉甸甸地压在胃里，并不疼痛，只是让他感觉胸闷。

他闭上眼睛，想起了24小时前的那场睡眠。

那个并不大的房间里有着柔软的散发着洗涤剂的鼠尾草香气的织物，有法兰绒毯，有鹅绒被，还有棉织的薄被，各种软绵绵或者绒乎乎的玩偶簇拥着。

还有依偎在一起的汤姆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浅淡的柠檬香茅的味道。

柔软的，温暖的，芬芳的睡眠。

他开始想念汤姆的手了。

在彻底捂不热自己后，提姆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赤脚下了床，从地毯上走过，走进了盥洗室。

凌晨四点半，他围着红色的围巾离开了韦恩庄园。

……

达米安决定跟踪德雷克。

德雷克，韦恩庄园里面达米安好感度最低的人。

什么，你问给他带来89针缝合，枪伤，还有一头大象都够用的血来输血的杰森？

笑死，那家伙根本不回韦恩庄园，韦恩庄园没有这个人。

所以德雷克还是达米安在韦恩庄园达米安好感度最低的人。

……尤其是这家伙昨天还说什么不姓韦恩，虽然达米安认为只有自己是蝙蝠侠之子，韦恩集团也迟早是他的，但是，德雷克也算是个自己父亲的弟子，自己的兄弟（迪克：天哪，小D！），就这样想跑掉算怎么回事？

能剥夺德雷克姓氏的只有达米安（布鲁斯：啊？没有人要剥夺提宝的姓氏，没有人！）。

总之，达米安要看看德雷克到底要干什么。

比较可惜今天没法让小乔来带着自己跟着红罗宾——这样最为隐蔽，但是提姆今天反侦察能力显然没有用心，于是达米安骑着摩托跟在红罗宾身后发现他先进了红罗宾洞。

好了，先标记一下，下次看提姆不爽可以炸一次。

然后达米安就看着这家伙从红罗宾洞驱车来到韦恩集团名下的W酒店在外面站了两个小时。

啊？

是小丑住里面了吗在外面站桩盯着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