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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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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圣旨下来。

皇上准了褚初翊去平定流寇,却对和离之事只字未提。

褚初翊看着手中的圣旨苦笑一声,看来,自己与秦舆慈的孽缘,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斩断啊!

只是,他家秦大人怕是要丧偶了……

褚初翊启程的前一夜,他将放在箱底的佩剑拿了出来。

此剑名为青霜,剑如其名,剑光青凛如霜雪,只是平日里在京中,他甚少有用得着它的地方。

宝剑有灵,却被搁置许久,故而如今想要用起来得心应手,需得先将它以血唤醒。

褚初栩随意将剑抽出,在手心一划,猩红的血落在剑身上,慢慢被吸收殆尽。

不多时,青蒙蒙的剑身上隐约多出了一层红色的光晕。

小喜及王府众人都知晓褚初栩在醒剑之时不喜人打扰,故此都会默契地守在门外。

只是今日,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动。

褚初栩醒剑被扰,怒气横生,一脚将门踹开,走到院中,“吵什么?”

小喜见状心道不好,王爷近几日脾气越来越不好了。他连忙上前禀报,“王爷赎罪,是军中急报。”

“念!”既是事出有因,那便暂不追究。

“军中急报:流寇猖狂,日渐势大,请王爷即刻动身领兵支援!”

褚初栩闻言,深知事态紧急,当即便让小喜取来战甲。

然而才刚出了王府大门,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一股钻心的疼痛席卷全身,恍惚间他瞥见手心还未来得及包扎的伤口泛着诡异的青黑,是毒!

继而两眼一翻,竟是直挺挺地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有人在他的盔甲上涂了剧毒!

“王爷!”

栩王府众人连忙上前将褚初栩抬回府。

韦昭昭在后院得了消息出来主持大局,让人拿了腰牌去宫里请太医。

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翊王中毒不治,生死未卜。

与此同时,皇上也得知了褚初栩中毒昏迷的消息。

他当即龙颜大怒,一把将龙书案上的奏折扫在地上,怒声喝到,“好好好!”

还未来得及多说什么,门外禁军已经拥着皇后冲了进来,将诸位大臣团团围住。

御书房中,太师和其他大臣面面相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皇帝此时也惊觉不对,眼眸微眯,看向皇后,沉声道:“皇后,你这是要做什么?”

皇后一副担心的模样快步走到皇上跟前,扶住他的手臂。

“皇上,臣妾听闻御书房中出了刺客,担心皇上出事,这才动用了禁军,臣妾这是要保护皇上安危呀!”

刺客?保护?哼!他这御书房被禁军层层把守,安全的很!

这女人不管不顾带着这一帮子人马闯进御书房,定是已经打算好了退路!

皇帝心中不断思索对策,这些年来,因着栩王府的存在,皇后行事还稍有所顾忌,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故而他虽忌惮栩王府,却也并未真正做出过什么针对栩王府之事。

反倒是皇后,假借他的名义,处处针对栩王府,让世人误以为是他容不下栩王府存在。

如今褚初栩前脚中毒,后脚皇后便迫不及待逼宫,想来是已经等着这个机会很久了。

皇上想要将手从皇后手中抽出来,但皇后力气之大,连他都无法挣脱。甚至被强硬地从龙椅上拽起,“皇上,今日刺客猖狂,您受了惊吓,还是快些回寝宫休息吧。”

被一个女人这般逼迫,皇上羞愤难当,却又无可奈何。

太师及诸位大臣终于反应过来,皇后这是要将皇上软禁起来啊!他们脸色瞬变,正欲开口,余光瞥见一旁禁军明晃晃的刀刃,便又立马识时务地将嘴闭上,不敢吱声。

皇上见自己平日里倚中的臣子们关键时刻一个个都闭口不言,气的面色涨红,颤抖着手指,“你...你们!”

几位大臣均羞愧地垂下头,不敢面对皇上的指责。

皇上扫视一圈,心知自己势单力薄,长叹一声,拂袖而去。

皇后在一旁看着这一出,不由得冷笑。

她精心谋划多年,费尽心思想要除去褚初栩这个绊脚石,甚至不惜入宫与皇帝虚与委蛇,等的就是这一刻!

如今他大势已去,京都皇城尽在她的掌握之中,这天下,合该是她吕家的!

翌日早朝,待诸位大臣入得殿内后,见着的,并不是端坐在龙椅上皇帝,而是坐在一旁的皇后。

秦舆慈和一旁的光禄寺少卿对视一眼,均从彼此眼中读出了震惊。

古往今来,还没有出过皇后代替皇帝上朝的例子,如今也不知究竟是出了何事。

秦舆慈面上仍旧是一副恭敬的模样,心中却在不住回想,近日他是否有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皇后听着殿中大臣议论纷纷,也不在意,依旧是平日里那副温婉贤淑的模样。

等殿中议论声渐小,她才笑道:“陛下昨夜在御书房遇刺,受了惊吓,至今昏迷不醒,清醒之时,亲口御言,由本宫代为掌管朝中事务。”说罢,她身边的宫女便将手中托着的玉玺展示在众人面前。

一语激起千层浪!自古后宫不得干政,诸位大臣都不肯相信陛下会让皇后代掌玉玺。

此时他们才发现,太师和几位平日里爱出头上奏的同僚今日并未出现。

秦舆慈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中蓦的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难道说皇上遇刺昏迷另有隐情?

正想着,御史大夫颤颤巍巍出列,伏跪在地,“自古后宫不得干政,还请殿下归还玉玺于圣上!”

皇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陛下亲口御言!难道你们不信本宫?”

御史大夫口呼不敢,却始终坚持后宫不得干政,请皇后主动让权。

皇后不耐与之多言,挥手便让殿外候着的禁军将御史大夫拉了下去,“御史大人坚持抗旨,本宫也不好徇私,只好请大人回去冷静冷静,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吧。”

短短几句话便断送了御史大夫的前程。

有了这么个前车之鉴,其余人再不敢触皇后眉头。

皇后满意地扫视了一圈殿内众臣,目光忽的落在了规规矩矩站在角落的秦舆慈身上。

此人便是当初褚初栩心甘情愿用丹书铁券救下之人,果然生的一副好相貌,怪不得能勾的褚初栩对他死心塌地。

皇后面上闪过一丝鄙夷,在她心中,秦舆慈已然被划至那些为上位,献媚邀宠之列。

如今她初掌权,若是贸然将人发落,势必会落人口舌,暂且再容他几日!如此这般安慰自己后,皇后心里才好受了些。

秦舆慈向来谨小慎微,平日在朝堂之上也从不拔尖要强,甚少会有人注意到他这个角落。

今日却不知怎的,他敏锐察觉到一股充满恶意的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那人的视线并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秦舆慈也不敢抬头张望,好在直到下朝也没再起什么波澜。

按照以往来看,秦舆慈为保秦家,自不会干预皇家之事,他向来懂得明哲保身这个道理。

他已打定主意不再掺和翊王府的事,夺嫡之争一向凶险,稍有不慎便是身首异处。他断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然而,最近几日,秦舆慈总觉得心神不宁,行坐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悄然在改变。

清晨,秦舆慈端起茶盏,入口却是一股苦涩。

他这才恍然想起,他的茶里向来爱放些决明子,以助明目清神,可不知从何时起,连褚初翊也随他一道,在花茶里加了决明子,如今,褚初翊不在秦府,这茶似也少了些许味道。

最近几日他并未刻意打探褚初栩的消息,那人就像是从未在他的世界中出现一般。

可这府中却是处处布满了他的痕迹。

他望向院中梅树,思绪万千。

历年,秦舆慈常常埋首书案,鲜少踏出书房半步,直至去年隆冬,他随口一提院中缺了梅花点缀,景致单调了些。

谁知没过几日,褚初翊就吩咐下人,在园中移栽了几株腊梅,一到寒冬时节,朵朵娇艳欲滴,甚是赏心悦目。

如今,梅景依旧,那人却已是不在身侧。

曾经他以为是自己迎合着褚初翊,可如今细细回想,却是褚初翊一直在默默迁就自己,以各种细微的方式。

记忆如泉涌般喷薄而出,此时此刻,秦舆慈才恍然明白,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心,已然被这个看似桀骜不驯,实则温柔体贴的男人占据。

秦舆慈正沉浸在回忆之中,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响。

下人慌慌张张地闯进来,惊恐地禀报道:“大人!不好了!翊王爷......翊王爷中毒了!”

呼吸一滞,秦舆慈只觉得心脏骤停,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颤抖着握紧了茶盏,脸色煞白如纸。许久,他才艰难地吐出一句:“备马!”

顾不得许多,秦舆慈披衣夺门而出,朝翊王府狂奔而去。

他不敢去细想那个向来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会是何等模样。

他只知道,无论前路有多少凶险,这一次,他都再不会退缩。

因为他的心,已然系在了那个人身上,再也无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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