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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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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吧台前的江望舒一脸无奈,他就知道,会是来这些地方。

“看吧,挑挑,看上谁哥们都去帮你要联系方式,”曲止誉一副纨绔作派,“这回可别再说是什么小孩子了。”

“你家那位好像是刚出国吧,你浪成这样他知道吗?”江望舒实在忍不住开口提醒。

“他会理解的,”曲止誉一脸的笃定,“就当是帮你找写作素材了,酒色财气。”

“你去玩吧,别太过火。”江望舒才不想理这不靠谱的,眼神稍微一挫,见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修身的制服勾勒出他完美优越的身材,可惜离的太远,灯光又过于昏暗,看不清人的面容。

……

翟月坐上电梯,因这张脸看他的人实在太多,他没有过多在意,脸上一直带着得体的笑容,稍微柔和去他眉目间带着的桀骜气。

他在这家会所里干了快三个月,在这些地方是比干其他行业赚的更多,小费加提成,一个月怎么都有十几二十万,不过是卑躬屈膝,逢迎讨好,这有什么难的?

要说他这张脸,对他感兴趣,想包他的不是没有,只是可能价格还没给到位……又或者还没到那份上吧。

走在不甚明亮的走廊上,在这片昏暗下隐藏着的是纵情声色的生活,人不再是人,隔着层遮羞布,玩的放荡不羁。

翟月走到三零七门口,门口早已站着一对俊男靓女,见到走来的翟月,都微笑致意。

翟月也回了个笑,“小蕾姐,管哥,晚上好。”

“小月弟弟来了?”调戏般的在翟月脸上摸了把,“果然年纪小的有年纪小的好,这脸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了。”

翟月不着痕迹地躲开,“小蕾姐见笑了,我的皮肤哪比得上小蕾姐的好。”

“这小嘴甜的,姐给你提个醒,里面的人脾气可不怎么好。”声音压低。

“多谢小蕾姐的提醒,我会注意的。”翟月露出个笑,是个感激而友善的笑,不知为何,他的表现与他这个人本身有一种浓浓的割裂感,明明很真,却又觉得很假。

一如既往的按照顾客的意思上酒开酒,再或者是其他零碎的服务。

偏偏喝高了的人,会更加本性毕露。

“就是你,那个不拿正眼看人的人。”摇摇晃晃,身上满是酒味,看着人的眼睛全是轻蔑与憎厌。

翟月谦卑地弯了弯腰,“这位客人不知有何需求,若有什么问题,可以与在下提。”

“脸抬起来我看看。”语气意味不明,又不像是与.色.欲.有关的。

翟月抬起头,脸上扬着谦恭得体的笑,还流露着丝丝惶恐,“这位客人,是我有什么不妥吗?或者需要换其他人来为你们服务?”

“谷三少,哥几个咋不知道你还好这一口?”又是一个醉醺醺的人,“你还别说,这小子长得是真够劲。”

“什么什么?哪有帅哥?让我看看。”一个路走的歪七扭八的女人勾在谷三少的肩膀上,朝着翟月看来,“是挺帅的,小帅哥出台吗?”红艳艳的指甲点了点翟月,“姐能开出让你满意的价位。”

“梁姐怎么越来越不挑了?这种货色都入得了您的眼。”谷三少的脸色不太好,用着挑剔而刻薄的语气说。

“是的,我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货色,只能干些端酒上酒的活。”特别的谦卑,特别的惶恐。

“小帅哥,这话可太自谦了,你要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姐找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梁姐笑嘻嘻了,“跟了姐,总比在这里端酒好,是吧?”

“抱歉,我真只是个普通服务员,干干端酒上酒打扫卫生的活计还行,其他怕是会扫了这位小姐的兴致。”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就没意思了,一口价,你跟我,一个月给你五十万,如果做得好,后面再加也不是没有可能。”

“梁姐。”不悦地喊了一声。

“小谷弟弟,你急什么呢?不过玩玩罢了。”

“真的很抱歉,我不提供此项服务。”翟月这次说的更加直白,他当初挑这家会所不是没有原因的,虽然这家会所涉及一些灰色产业,但后台大,对于真的不想出台的人,也能护住。

“是嫌姐给的钱少?再端着可就不识趣了。”梁姐语气淡淡的。

“真的很抱歉,这不是钱多少的问题,是当初就说好的,我只负责端酒上酒,不提供其他特殊服务。”一点连他都以为被自己踩到脚底的傲气泄了点出来。

“好!好!好!”梁姐拍着手大笑,“既然不出台,那陪着喝两杯呢?这总不能还推剧吧?”隐含着的威胁,明耳人都听得出。

“一杯五千,别说姐是个不懂事儿的人,搞强取豪夺威逼利诱那套不成,就以权欺人,这明码标价的,端看你能喝多少……”微笑的眼睛渗着冷意,“这有二十万,你掂量着喝,小谷弟弟拿酒。”

没等谷三少,其他看乐子的人已经把酒准备好了,这些少爷小姐可能还是第一次帮人拿酒,还是个应当为他们服务的服务员。

翟月见这阵势,明白今天要是不让这些少爷小姐看开心了,事情没那么好解决。

“那就谢谢这位小姐的照顾。”

谷三少抢着开酒,“一杯五千,喝那些太掉价。”他开的是威士忌,是桌面上那堆酒中度数最高的。

“这话也对。”有人跟着应和,把自己身前的威士忌开了。

梁姐懒懒坐在沙发上,笑看着这幕的发生,都来这种场地了,还装什么清高?

翟月脸上的笑容变都未变,“我自己来吧,不劳各位客人动手。”

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并没有用杯子,擦了擦瓶口,仰头喝了两口,烈酒刺痛喉咙,火烧火燎的,带出一种奇异的快感。

笑着继续喝,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快感,喉头滚动,一口接一口的烈酒入肚,肠子点起火星,一路烧到胃中。

一瓶酒喝完,面颊红的出奇,可唇上仍保持着浅淡的笑。

拿起下一瓶酒,没管酒液带来的各种身体不适,反而沉醉在这种不适当中。

第二瓶酒喝完,好像整个人都无甚变化。

“不错,这算二十杯,继续吧。”梁姐开口,以手支颐,笑看这场好戏。

“多谢。”嗓子在烈酒烧灼后是撕扯着疼的,但他的神态语气还是那么的谦卑,好似两瓶烈酒下肚对他没有丝毫影响,问题是,这可能吗?

再拿第三瓶时,手有些抖,半坐到地上,“抱歉,失礼了。”说完这句话,笑着扬起酒瓶咕咚咚地往肚子里灌。

在晦暗的光线下,恍惚间能从他脸上看见享受,是因痛苦因折辱,因一切一切带来痛带来折磨的事物。

眼前的景色光怪陆离起来,一只只恶鬼想将他拖入深渊,带着他共沉沦。

可是啊~他早就沉沦堕落在深渊中了呀。

机械性地吞咽着酒液,喉咙早已麻木,肠子与胃部却相反,腹中点燃了一簇篝火,持续不断地烧灼,带来连绵不绝的痛。

有酒液从唇边溢出,翟月加快了吞咽的动作,确保只有那三两滴的酒液溢出。

第三瓶喝完,翟月揉了揉脸,俊美的脸打了浓重的腮红,漂亮的唇又红又艳,非常有让人一亲芳泽的.欲.望.,明明不是柔弱那挂,依旧给人一种凌..虐.过后的破碎美,更吸引人,更想让人欺负。

把桀骜张扬的人踩入泥里,带给人的快感是无与伦比的。

围看着的一群人脸上没有同情怜悯,脸上全然是兴奋与嘲笑,跃跃欲试地想将人推入更深的泥潭。

翟月拿起第四瓶酒,喝的依旧干脆利落,甚至比前面三瓶的速度还要更快,根本不在意他的身体是否能负担起这过量的痛苦,亦或者他贪求的就是这份痛苦。

最后一口吞咽入肚,漂亮的手压在漂亮的唇上,防止吞咽下去的酒液反上来。

“不错,不错,”梁姐拍着掌,语气中满是赞赏,一张卡片扔到脚边,“姐说到做到,滚吧。”

翟月伸出手捡起那张银行卡,扣在手中,狼狈的姿态,真的好像一只狗啊。

从地上爬起来,勉励保持着最后的清明,“多谢这位小姐的小费,若需要其他服务,可按铃。”说完这句话才走出包间。

“小月,你这是怎么了?”小蕾姐询问,翟月虽然年纪小,但一向做事圆滑事故,该弯腰弯腰,该低头低头,比他们这种干了两三年的都熟练。

翟月掐进手掌心,笑容像是刻在他脸上了,“多谢小蕾姐的关心,我没事,剩下的还要多麻烦你们,回头请你们吃饭。”

“去吧去吧,路还走得稳吗?”干他们这行的工资是高,可要是碰到不讲理的客人,也只能受着了。

“多谢,我没事。”翟月说完这句话走向电梯,眼前昏花一片,脚步都不像走在实路上,踩着棉花,还要尽力保持着平稳。

手中的卡塞进裤子口袋里,顺手在大腿上狠掐了一把,确保人更加清醒。

下到楼下,与康哥请了假,走出后门,冷风一吹,浓郁的酒气传入鼻腔,个个感知被点燃,人终于忍不住了,半扶在墙边开始呕吐。

……

“喂喂喂,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老年人的做派?夜间生活才刚开个头,你竟然要回去睡觉?”曲止誉吐槽着身旁的好友。

“你可以继续玩,我又没拉着你,让你和我一起走。”江望舒回。

“你这话说的,我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

两人坐上代驾开来的车,江望舒眼神定在一个角落上,一盏昏暗的灯光,看得模糊不清,即使模糊不清,仍能看出他的痛苦难受,说不出是为什么?他莫名共情了那份难受。

“看什么呢?”曲止誉问。

“我……”摇摇头,不免觉得自己好笑,他凭什么以己度人?还是个陌生人,是否是自己太过度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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