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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察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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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猎户,并无此想法。公主高贵,我自知高攀不起,但陛下让我跨过武举一切在陛下跟前做事我也是羞愧,既是如此,陛下倒不如先赐我一个小小职位,让我再次领份月俸,等到武举,我若真夺得魁首,再名正言顺跟着陛下身边做事。”

他曾听说,中原人无论文武,要想尽忠为民,皆得先考。

好在昭明帝是个乐意听人进言的性子,周炎他这一番话说下来,昭明帝的怒火也好的七七八八,“那壮士的意思就是想先跟在挽挽身后做事,日后再夺武举魁首,来朕身边做事。”

周炎低眸抬手,“正是如此。”

昭明帝欲要侧头去问姜挽抒意见,霎时之间,听门外有动静响起,等到他要开口时,就见一胖嘟嘟的人儿如飞一般奔向姜挽抒那头,又悻悻闭上嘴。

好动的小孩儿撑着大大的步伐跑到姜挽抒面前,在姜挽抒震惊而又难掩激动的神情下,他一小小孩儿就是赶忙抱紧着她腿外鹅黄裙身,用着近日太傅刚教他的武术心得得心应手往姜挽抒的身上爬去。

直到他的手紧紧环上姜挽抒的脖颈,他方才停下,小脸靠近着姜挽抒的肩头,撒着娇,“愠儿以为阿姐不要愠儿了,丢下我出去游玩这么久。”

原来是昭明帝与熹皇后怕姜愠知道她“死”这事,怕惹得他伤心,编出的一个理由。

而姜挽抒,自然也是愿意为此骗过去,她柔柔回抱着身前男孩,哄道:“是阿姐错了,以后阿姐出门一定带上愠儿好不好?”

姜愠这时方才乖乖点点头,不过他现下也才五岁,最为小孩的体重抱起来依旧让姜挽抒抱起来有点吃力。

她轻轻拍拍姜愠的背脊,“愠儿,阿姐抱得你有些累了。”

姜愠知道她在说何,却又想起他这个一去就是好几个月不回来看望他的“狠心”阿姐,又楼得姜挽抒更紧,“我不要,我怕阿姐又抛下我了。”

果然,这句话成功让姜挽抒勾出对他的愧疚,任柔懒在她身上。

但偏偏吧,姜愠又觉得自己是一个对姐姐很好的人,在得到姜挽抒的怜惜过后,自己乖乖跳下了姜挽抒的身子。

突觉有事未先理定,姜愠学着小大人样子有模有样走到那个站在御书房中间,他已经看不爽眼很久男人的身旁,恭恭敬敬对着上头正坐得端正的人以及他身侧母后行礼,“愠儿见过父皇母后。”

对于昭明帝和熹皇后,姜愠对此持的态度是敬爱又难述。

等到几日谈上几句过后,姜愠站在姜挽抒声旁,一切这才再次步入正轨。

昭明帝现下也不再问姜挽抒意见了,而是选择直接答应,“既然如此,那壮士先到挽挽身边当差。待挽挽左右人职位不太高,一侍卫可行?”

周炎就此点头,是应下了,“谢陛下。”

然,站在一侧已然能大概瞧得来龙去脉的姜愠这时却是用手拉拉姜挽抒的裙角。

姜挽抒本就考虑着姜愠的身高静蹲在他声旁注视着周炎同昭明帝两人的对话,他这一拉,差点让她踉跄倒下。

好在她反应快,一下撑住身体。

她低眸瞧着姜愠,眼睛柔出水来,细听姜愠抱怨,“阿姐,我不喜欢这人,父皇干嘛要让他在阿姐身边当值?”

在姜挽抒面前,姜愠从来不会吝啬自己的情绪。

他确实是不喜欢这个男人。

他小,但也不代表他笨。他方才跑进来见阿姐一下扒拉到阿姐身上时余光见到那神色淡漠的男人眼中突然染上嗜血的红光。

他知道,他这一不悦,是直奔他而来的,他虽不知为何,但他对这男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破坏了。

姜挽抒急忙为周炎找回好感,“阿姐半路上遇了点事,是这位哥哥的家人救了阿姐,所以这哥哥是好人,愠儿不能讨厌。”

话一落,姜愠顾不上姜挽抒说的最后一句话反而拉起她左手的衣袖又拉起右手,专注去瞧,心乱乱对她道:“那阿姐受伤了没。”

姜挽抒不动声色将姜愠给她拉起的衣袖放回,轻声道,“多亏了那位哥哥还有他的家人,阿姐这才平安。”

姜愠小小声“哦”了下,目光看向那高大的男人,很是容易放下,“那我听阿姐话,不讨厌这位哥哥了。”

“嗯。”听着,姜挽抒宠溺摸摸姜愠的头。

待到冬日里的落雪在御书房前又下至一波,周炎率先退下入她曾经所住揽月殿中,有宫婢在前已收拾好周炎所住厢房。

然则如今这一瞬,当真是属于她们一家子的团聚。

待到几日吃过晚饭过后,天已黑下,几人方才哄散去。

于是就有在夜雪时分,熹皇后左手揽一毛头皇子,右手挽另一失而复得的女儿,踏着雪路,往各自所住宫殿同一条路道走去。

在半路时,姜愠走得累了,带着疑惑抬头巴巴凝了熹皇后一眼,“母后,这天气下雪又寒冷的,我们为何不坐步辇回去。”

熹皇后对此也是笑笑,抬头注视着旁侧已比她高上一头的女儿。

姜挽抒得了熹皇后的意,停下脚步走到姜愠面前,缓缓着道:“那是因为母后想同我们多相处一点时间。”

姜愠懵懂,后又眼眸突闪精光,“那我们继续走吧。”

好久好久,母后都没有这样陪过他了。

姜挽抒疼惜姜愠,轻摇头,“愠儿要是走累了,阿姐便吩咐人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要不要,我就要和母后、阿姐一起走。”说罢,姜愠面上反应激烈,手拉着姜挽抒的袖子摇啊摇。

姜挽抒又是心疼他今日上私塾累了一日,又是不忍拒绝她这心爱弟弟的撒娇,不由摇摇头。

直到熹皇后说过一句话,三人方才再次同行。

“好了,挽挽,就让愠儿同着我们走,他一男孩,日后可是要学更多课业,倘若每次都累了都和你说这样去躲懒儿,到时可不是懒出一身坏习惯来?为君子,当勤也当忠。”

这一番话,说得姜挽抒无地自容。

反而是姜愠跑到她们之中,抬起一双肉嘟嘟的小手,握住她们的手掌,仰头瞧着姜挽抒天真地笑,

“阿姐,母后同愠儿说我以后可是要做好大好大的官呢,一念之差,就能决定许多人的生死。愠儿不要懒,要勤勉,这样啊,才能让那些人过得更好。”

说着,姜挽抒低头朝姜愠笑着,瞧着他这小大人模样,好似又开始懂了为何父皇母后对阿弟课业这样看重。

阿弟是母后所生的第一子,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所以父皇母后对他课业必须严格,因为阿弟的成长可是关乎到日后百姓民生,他们不得不如此待他。

但她不同,她可以以一个普普通通阿姐的身份待这个弟弟,愠儿在她这里,永远都能争得头一份宠爱。

姜挽抒好似如梦初醒,给姜愠投去赞赏的目光,“是阿姐把愠儿想的太弱了。”

“不是阿姐把我想得太弱了,而是在阿姐心中,愠儿永远都是阿姐的弟弟,所以阿姐才会这样溺着我,这是母后和我说的。”说着,姜愠吐吐舌头,俏皮得很。

这一夜,两大一小执手在雪夜中徒步走回宫里,远远望去,温情蜜意,好不让人羡慕。

待到入了姜愠所住的宫殿里头,熹皇后送姜愠回殿,姜挽抒方才能一人往自己殿中走去。

一路风景,早在她心中转了百回,如今踏入,甚是熟捻。

一入揽月殿内,四处烛火燃起,姜挽抒遥看殿内,只见曾日在宫中伺候她的贴身婢女带泪上前。

姜挽抒张开臂膀,几人抱作一团。

烛光最终暗下,姜挽抒在净室里头洗过一番,身着柔白里衣正要安静歇息,

走入屏风后侧,姜挽抒葱白的小手绞在身侧系绳上打结,恰要抬头,就见余光中有人影在床上挲磨。

久未入这房中,姜挽抒以为有贼人入内,张大嘴正要喊叫,霎时间,床上有人身传来。

“怎么,公主是不乐意臣为公主暖塌吗?”周炎挑眉,一脸调笑手撑于额,注视着她。

原是周炎,他这话倒是说得奇怪的很,不像他的风格。

也罢,她今日高兴,也不和他计较,不过,有一件事她必须得提醒周炎。

存了这个心思的姜挽抒好一阵恰意,莲步轻移,坐在拔步床上一角,一手抬起,掌心摊开,往周炎的身子推去。

他这在她床上如同主子的模样她看不惯,非得叫他好一教训,可惜男人的身躯健硕,岂是她一推就能倒的样子?

反而下一瞬,周炎一头跃起,将她整个人揽在怀。

温香软玉在怀,漂亮人儿又刚从沐浴中起,如今身着薄衣,衣襟松散,低头垂眸就是峰峦起伏,周炎就忆起两人曾经旖旎,早就忘却要逗弄姜挽抒的心思,不禁低头鼻贴姜挽抒香颈,吸吮着她身上芬芳。

“放开我!”姜挽抒被他这忽如其来的亲密弄得不适,再次一把将人推开。

这一次,周炎配合着她。

他薄唇离开香颈,低头瞧她眼中在他离去时,熄得越来越暗的火苗,眯会眼,“臣这样做,公主不满意?”

他又开始逗弄,惹得姜挽抒发狂。

她皓白小手挠着周炎的掌,“谁教你这样说话的?!”

周炎不屑“切”了声,不语。

早在周述安在姜挽抒面前自称为臣起,他就想要在姜挽抒面前这样自称了,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如今又这名正言顺的由头,他岂能有便宜不占?

而且他还想要姜挽抒叫他“哥哥”呢,她那每日甜柔柔喊周述安哥哥时,他都嫉妒得不行,他发誓,他总有一天会让姜挽抒主动这样喊他一次。

不过又想起周述安这人,周炎不由轻笑了声。

姜挽抒对他还存有情,他要是昨夜真揍上周述安一顿,免不得她今日一大早会数落不理他一番,

为避免这样情况发生,他转变了想法。

今他虽没能揍他,但他今日一早就入了许多佃农所种菜园,为他们做了一件好事,他将他能在肉眼之中见到没有毒还在坑里冬眠的菜花蛇抓了一个小麻袋,在周述安送姜挽抒入宫的时辰中悄摸放入周述安卧房。

这菜花蛇没毒,而且人在睡前会习惯拉起锦被再上床,所以他担保只是想要吓一下周述安而已,这样的恶作剧他也不怕会传到姜挽抒耳中。

毕竟一个大男人会被菜花蛇所吓,即便是温润如玉的周述安,亦也不会让自己这种形象流出,他会拼命止住这样流言,所以他也就不用担心他因此事会被姜挽抒怪罪。

而那头,刚入室就要歇息的周述安一打开锦被就见里头蜷缩成一团几乎满满有二十只的菜花蛇在里冬眠满头黑线。

一想起周述安见着那群他精心为他准备小玩意会是怎么模样让周炎不由心情大好,他转眼拉起姜挽抒的手,亲上几口,“别管谁教我说这话,挽挽你说我在你父皇面前这样乖顺,你也当想想怎么奖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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