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不错啊,而且全国各大菜系都有,国宴的水准。”云也不解,陈铮口味和她差不多,应该能接受啊。
陈铮是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说是不爽她和姓骆的在那里订婚吧,给了云也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不消说,云也同学是体会不出来滴,只当陈铮这一眼是让她适可而止,她便明智接了上一个话题:“我都行,也不太饿,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话音刚落,手机震动,一条微信消息跳了出来。
年年有年年【小云,你什么时候回来】
云也估摸应该得到晚上了,回去做晚饭是来不及了,边想边敲字,消息编辑到一半,又跳出一条,
年年有年年【我好难受】
云也觉得不对,拨了语音过去,若惜年接通,声音虚弱:“小云,我好难受。”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我马上回来。”云也下意识看向陈铮。
“地址。”
“京都风情。”云也昨晚刚搜过,记忆犹新。
一路飙车,云也不断和若惜年说话,问她哪里难受,不想让她睡过去,根据若惜年断断续续的描述,陈铮在一旁道:“估计是发烧了。”
到了后,云也按响门铃,在微信和若惜年说了,不一会儿听到里面有动静,若惜年开了门,脸色白得吓人,一下没站稳,身子往前倒,云也下意识去接,但冲击力太大,重心不稳向后仰,退了两步身后有道坚固的力量抵着她。
云也往后看,陈铮几乎贴着她后背,仿佛拥她入怀。
“我来吧。”
“好。”云也把人交给他,陈铮二话不说抱起若惜年往外走,云也关好门跟上。
急诊室,女医生一番检查后出来对陈铮怒目而视:“你怎么回事?有这么对女朋友的么,不知节制,荒淫无度,你知不知道女孩子身体很娇贵的,不是你们这些男人的泄欲工具。”
“既然无法负责就不要内/射,她都快把避孕药当饭吃了,再晚送过来一会儿就没命了。”
见医生一时没有停的意思,云也打断道:“医生不好意思,他不是我朋友的男朋友,我朋友她怎么样了?怎么会这样?”
女医生一愣,话卡在喉咙里,疑惑着问道:“她身上有多处性痕迹,简直触目惊心。服用过多避孕药,身体吸收过载,引起上吐下泻,发烧发热,挂完点滴,今天在医院住一晚,再观察观察。近三个月不要再有性/生活。”
“好的,谢谢医生。”
若惜年脸上毫无血色,半阖着眼睛,见云也进来,眼皮微动。
云也泪崩,走过去握住若惜年的手:“惜年,对不起。这事我一定替你讨个公道,让他们跪下给你道歉。”
“小云,我害怕。我真的不想怀孕。”若惜年抹眼泪。
“不会的,不要多想了。小孩子很聪明的,要是知道自己不被欢迎,才不会来呢。”云也也抹眼泪。
陈铮帮着安排了vip病房,专人一对一服务,云也陪着若惜年吃了点东西,像哄小孩子般哄道:“好好睡一觉,睡醒一切都会好的。”
若惜年点点头,闭上眼睛。
等她睡熟,云也轻手轻脚出来,见陈铮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还不曾走一步,陈铮便似有感应般睁开眼睛看过来:“怎么样?”
“睡着了。”云也吐了口气,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查到了么?”
陈铮点头,不等云也继续问率先指了指茶几上的餐盒:“先吃饭。”
“谢谢,我不饿。”云也坐着不想动。
陈铮没再说什么,默默打开餐盒,拆了筷子递给云也,不说话就看着云也。
云也有些不好意思,人都做到这份上了,她再不接好像说不过去,再次道谢接过。
味道还不错,云也本想着对付两口,不觉吃了一口又一口,见陈铮也拆了筷子夹菜,嘴快过脑子:“你还没吃?”
“嗯,等……”
“对了,那姓孙的现在在哪儿?去哪儿逮他?”云也极快截下他的话。
“等吃完再说,不然影响胃口。”陈铮继续道。
“……你刚刚就是要说这个?”
“不然呢?”陈铮真诚反问。
云也悻悻然,差点又自作多情了,笑笑:“没有,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你不是也帮我赚回一个项目么。”陈铮应道。
云也笑笑没说话,这样就挺好,互不相欠,一时俩人无话,各自扒饭,吃着吃着云也忽然想到陈铮其实是在减轻她的负担?
不想觉得她欠他太多?算了,她还是不要想太多,不要自作多情自我想象。
云也吃完后迫不及待问陈铮该如何行动,陈铮冲她招招手,云也靠近,陈铮在她耳边一通说。
“你觉得如何?”陈铮说完后询问意见。
“我觉得……你再说一遍吧。”一定是刚吃完饭,血液循环都在胃里,脑子还不够用。
陈铮再次凑近,这回云也摒除一切杂念,专注听。
-
不夜宫,一楼舞厅人头攒动,DJ极有节奏感,空气中荷尔蒙抖动。
醉生梦死,寻欢作乐。
一位穿着黑衬衫,容颜俊美的男子在吧台坐下,叫了杯酒独自喝着,引起不少男男女女侧目,一是因为男人漂亮的脸蛋与绝佳的身材,二是男人身上的气质,与周遭格格不入,仙气飘飘,此男只应天上有。
一杯酒还未喝完,搭讪的人已经来了三波了。
不一会儿,服务员给男人一张纸条,男人看过后,把纸条还给服务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走了。
众人不由目光追随,只见男人走向电梯处,看来是被有钱的富婆或是公子哥看上了,邀请他上去一聚。
不屑有之,可惜有之,淡漠有之。呵,什么仙子,不过也是向钱看的俗子。
不夜宫不设门槛,欢迎所有消费者,但去包厢的电梯不是人人都按得起的,绝对的金钱制,起步价一万至百万,酒水另算,里头的公主王子舌灿莲花,分分钟钱就花出去了。
有人看到男人去了最高层,看来只要出价够高,没有什么是买不到的。
酒池热闹继续,不一会儿有人找到方才给男人递纸条的服务员,不知谈了什么,那人给了他一沓钱,服务员把一张纸条给了他。
十分钟后,一个男人从最高层某包厢出来,双手插兜走了一段,微抬起头敲了敲另一包间的门。
门开了,男人进去,沙发上只坐着一个人,正是方才楼下那位天仙。
孙昊天一愣:“就你一个?”
天仙一笑:“不好么?”
孙昊天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个自认为迷人而不油腻的笑:“我可以进来坐坐么?”
“当然,不过时间有限,我金主不喜欢看到我和别的男人走得近。”陈铮每一帧表情都恰到好处,勾得孙昊天愈发心痒难耐。
“那不如考虑换个金主?”孙昊天走近,挨着陈铮坐下,眼珠子就没离开过他。
陈铮在孙昊天凑过来时,巧妙避开,身子前倾,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孙昊天。
孙昊天接过,和陈铮碰杯,本要喝下,放到嘴边又停了下来,见陈铮抿了口,喉结微动,愈发看得眼热。
陈铮见孙昊天没动,表情真诚:“不喝么?”
“我觉得你这杯更好喝些。”孙昊天半真半假。
陈铮一笑,大方将酒杯递给他,另一手接过孙昊天的,食指状似无意在他虎口处轻轻绕过。
之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喝得太快,酒沿着嘴角滴落,陈铮用手背抹去。
孙昊天暗骂一句,不再多想,也将杯中酒饮尽,言语调笑,正当他抬手准备吃点豆腐时,脑子忽然一晕,视线模糊,整个人倒在沙发上,朦胧间有人在他耳边说话:“没人告诉你,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随便么?”
“我cao你……唔……”孙昊天骂人也变得软绵绵,突然一阵气血上涌,浑身燥热。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孙少你不是最清楚了,何必问我。”陈铮晃了酒杯。
“这酒有问题?你不是也喝了,你怎么……?”孙昊天瞪大眼睛,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陈铮冷笑:“我是喝了,但没你喝得多。”
“有问题的是你手里的酒?”孙昊天恍然大悟,“你是谁?为什么害我?”
“孙少这话我就不懂了,明明是你来找的我,酒也是你自愿喝的,怎么成了我害你?”陈铮无辜道。
“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动我,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知道我爸是谁么?”孙昊天恶狠狠道。
“谁?”陈铮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羽毛,轻轻拂过孙昊天耳廓、眼皮、鼻子和嘴唇,弄得孙昊天娇喘连连,血管快爆了。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要钱?”孙昊天临近崩溃。
“你那几个铜板我还瞧不上。”陈铮手上动作不停。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孙昊天再蠢也知道这是被人报复了。
“三天前你参加了一个订婚宴,之后做了什么。”陈铮动作忽然停下。
孙昊天快被折磨疯了,有东西撩他他难受,不撩更难受,这药很奇特,服用后若是无人来撩,或许还能忍受,但一旦被撩拨了,便来势汹汹,能把男人变野兽,女人变淫/妇。
孙昊天恨不得杀了陈铮,但身子半点也使不上力,只有凶狠瞪着陈铮,忍受身体的热浪。
“还有两个人是谁?”陈铮转动羽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孙昊天嘴硬。
陈铮用羽毛撩孙昊天脖子,一下又一下。
“我说、我说。”孙昊天到底松了口,额头冒汗,说了两个名字,还不怕死地加上一句,“你他妈最好趁早放了我,我们不是你惹得起的。”
陈铮笑了声,眼底一片冷意,起身离去。
“你别走。”孙昊天生不如死。
但无人回应,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攀上他,孙昊天立即握住,如抓住救命稻草。
灯突然灭了,黑暗中感官感受放大,几经辗转,忽然有一双大手趴了他裤子,下一刻痛感剧烈,他厉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