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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使我变形!
惠妈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吧——是温柔漂亮的妈咪!
我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爹咪的身材和肌肉密度,你们说我干掉爹咪自己上位的概率有多大?
惠妈没有急着马上询问爹咪异常,而是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爹咪的后颈和脊背。
和我一样,办公室里的几个小姐姐扶着门框偷偷探了出头来。
“唔啊——超恩爱!”
她们小声地感叹着——当然,我很确定爹咪能够听到她们的每一个字,甚至是每一个呼吸。
不过,他恐怕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说不定还喜欢经常炫耀。
他把头完全埋在了惠妈的颈窝里——我很确定,如果他能有机会把自己挂在惠妈身上的话,他不会犹豫的。
要知道,惠妈的身材比他小了好几圈,身高也只到他的胸口。
我有预感,即使爹咪是人生赢家,惠惠可能仍然会是父子中的“靠谱大人”。
但,我还是酸了。
“非常抱歉打扰你们的恩爱时刻,”不,我其实一点也不抱歉,我“插足”到他们之间,“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需要谈一点正事呢?”
爹咪狠狠瞪了我一眼。
开玩笑,我会怕一个眼神吗?
好吧,爹咪的话,还是有点怂怂。
“阿拉,你是甚尔的朋友吗?”妈咪松开了爹咪,视线终于投到了我身上。
我本能地就挺胸直背,调整自己的精气神,“算是……吧?”
“甚尔很少会带朋友来这里呢,你们的关系一定很特别,平时麻烦你照顾他了。”妈咪的眼神真的就像流动的水一样,她伸手轻轻碰了碰我衣服上的破口,眉头微蹙,关切地询问我是否需要什么帮助,还小声地补充,“我可以在后面的休息室里帮包扎一下,那里放着几件甚尔的外套,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先穿一件。”
她的声音……真!好!听!
介于早见沙织和能登麻美子之间!
我的一声“妈咪”真的差一点就真的喊出来了。
“不,完全不用!”爹咪一把揽过我,用力地抓住我的肩膀,阻止了我的开口,“他就喜欢这个风格的衣服,中二病,完全没受伤,不用去你的休息室。”
冷漠爹咪,刚才穿胸的刀和锁都已经忘记了?
要不是我比较特别的话,普通人、普通咒术师被爹咪这么一操作,估计现在连尸体都凉了。
“你们两个感情可真好,”妈咪背后仿佛有某种圣母光环,让我和爹咪都没有反驳她的话。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我还没有到下班时间,你们如果有事的话——”
“我们没事。”甚尔即答,“我就在楼后的院子里,如果遇到了可疑的人就叫我,我能听到。”
惠妈在工作时显然是不带手机的,但这十来层的建筑,只要爹咪关注着,听力就能遍及建筑的大部分区域。
超级听力(bushi)。
当然啦,我利用诅咒之间的连接也可以达成类似的效果,细节说不定比爹咪还要清晰。
话又说回来了,爹咪一门心思扑到了妈咪身上,真的一点也不关注刚刚被送到幼稚园的惠惠吗?
甚至连电话都不打一个确认?
果然,惠妈是真爱,但惠惠可能真的是个意外。
“所以,你的‘正事’是什么?出卖自己的同伙点我,不会真的只是觊觎你同伴的感情吧?”
……什么只是因为,完全没有那个原因好不好。
我用力一摸脸,抬头看着爹咪一字一顿道:“我完全、绝对没有一丁点对香织的兴趣,没有!”
爹咪只是挑了挑眉,似乎又有调侃又有挑衅。
挖苦我吗?
但有精力挖苦我,想必是心情有所放松——毕竟妈咪还活着,其他问题都是小问题。
“你不可能只是来警告我的吧,有目的就直说。”爹咪从口袋中摸出半包香烟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却没有点火。
我也不和爹咪扯皮,直说了自己的诉求,“我想要香织——”
“呵!”爹咪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得我如坐针毡,我不应该想着要制造什么抓马效果,而拖长音调的。
“——香织的大脑,就是字面意义上的,脑子。”我赶紧把话补全,保护自己的清白,“而且最好能确保活性。”
毕竟我是想要利用她那个大脑的思考能力,要是爹咪直接一「天逆鉾」干废了,我难道真用她来涮脑花?
呕——
爹咪的表情愈加一言难尽,他做佣兵这么多年,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什么奇葩任务没听过,但生掏脑花这种要求,他大概也很少见。
他的表情眉头揪在一起扭了一下,很快便释然,满脸写着“尊重祝福”。
好像需要我解释一下,但好像越解释越有问题。
“那个人是诅咒师?”爹咪很快回归工作状态,“什么级别?让你也束手无策?”
来自爹咪的认可.jpg
我可是扛他的刀而毫发无伤的人,实力这方面也是有点说法的。
但脑花这个玩意最可怕地方在于,她喜欢玩阴的。
“看上去像是诅咒师,实际上是咒灵。”我向他揭露了脑花的身份,“和我,有点像。”
爹咪仔细地打量着我,在对我出手之前,他一定已经趁着我内视大爷的时候,仔细观察过我,所以此时才会困惑。
因为就在刚才,妈咪毫无疑问看到了我。
单是这一点,就已经打破了咒灵存在的基本规则。
“你是咒灵?”爹咪眯起了眼睛。实话实说,没有一丁点咒力的他其实并不能像咒术师一样“看”到咒灵,但他却能凭借超人的五感感知咒灵的一切——状态、位置乃至实力等级。
没有看穿我的身份当然让他惊异。
“准确地来说,是咒灵之咒灵——我不是在人类的诅咒中产生的,而是在咒灵的诅咒中产生的。负负得正,我的力量越强,好像反而更像人类了。”
咒灵的起源是人类,尽头也是人类。
我随机寻找空档来插播我的广告,强化他们的认知。
爹咪一脸深思,他毕竟有禅院家的出身——虽然他很排斥,但那样的环境,即使他不愿意、不刻意,也会知道很多平民咒术师不知道的东西。
“香织只是身体的名字,它的本体在这里,”我指了指自己的脑壳,“有意思的是,她最初不是咒灵,而是咒术师——老家伙了。”
“咒术师还能转化成咒灵?”爹咪的手指在下巴上摩挲,“有点意思。”
咒灵由不能控制自己负面情绪产出的诅咒力量的普通人产生,这一直都是咒术界的共识。即使是脑花过去某一任有名的身体加茂宪伦,也只是尝试了人和咒灵混杂在一起的诅咒产物,而非是直观地将人类转化成咒灵。
这或许也是脑花的一种自保手段,尽可能让自己存在的形式隐于暗处。
“是吧,我的存在形式很有趣,但她的更有意思。”我明确给出了自己对她大脑好奇的理由,让我的人设更丰满一点,“你说,人和咒灵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样的……咒灵只是人类意识的附属产物?那这种意识产物的二次生产怎么就开始朝着人类本身的方向靠拢了?咒术师呢,咒术师怎么会有成为咒灵的可能。那岂不是在某种程度上证明,咒灵和人类——或者说咒灵和咒术师之间,是存在某种互相转化关系的?那如果没有咒灵这个概念存在的话,那咒术师的立场又有什么意义与价值?”
完美输出一套组合拳,满分。
里香这个未来出现的咒灵似乎也有类似的属性,但其更多的却是乙骨忧太的咒力异化,而非是普通人对咒灵的转化。
或者说,里香的存在恰恰也是咒力和诅咒之间转化的证据——当然,现在的乙骨忧太和真·祈本里香估计还在过家家、玩泥巴呢。
爹咪宇宙猫猫头,我的论调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进入了他的大脑,刺激了他的思考。
在过去,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内容。倒不是认知有多低,而是他真的不关心。
或者说,直到现在,他对这样理论问题也不那么在意,爹咪是个实用主义者,“所以,你想要活着的她。”
“‘她’怎么样都无所谓,我对那个身体不感兴趣。”不仅不感兴趣,而且看着虎杖妈的身体,我还总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明明和我没关系,“我需要的,只是她的脑子、她的核心。别太小看她了,虽然战斗能力一般,但她苟命的能力绝对是榜首,我想要确保她的大脑是完整的。”
这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
需要耐心和规划。
说实话,我还是比较适合当莽夫,留着点脑细胞回去期末考试。
爹咪若有所思。
“只要我得到了她的大脑,我向你保证,任何咒灵、咒术师都绝不会再威胁到你和你家人的生活。”
这个保证让爹咪侧目,“你能保证得了这一点?”
“当然。”
我对未来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规划的——只是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