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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说我拿了虎子剧本的时候,我的意思是我走了和虎子有点类似的路子,但这并不意味着我需要一个虎子妈来给我加Buff 。
脑花,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真有你的。
虎子应该都已经生完很久了吧,这个身份竟然还能废物利用。
我都不敢想虎子爸现在是什么心情……话说,虎子爸还活着吗?
脑花可真是个魔鬼。
和原作一样,我跟着他们走进了阴暗的楼梯间,忽明忽暗的灯光尽头是一扇破旧的铁门,甚至连锁芯和门把手都生了锈。
这样一个废弃的地方,从外表看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反派云集的窝点。
真正的灯下黑。
要知道,这里距离东京咒术高专的直线距离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
就这么近的距离都没有被发现,只能说脑花对于“苟”这一字的含义还是很有心得的。
建议他和鬼舞辻无惨拉个群,交流一下心得。
房间内是意料之内的别有洞天,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位老船长——不对,是快乐章鱼小陀艮。这里的一切都真实得要命,比漫画上看上去还要真实,甚至连紫外线刺到皮肤上感觉都真实极了。
陀艮的生得领域非常好用。
哪怕不考虑他的战力,也是幸福感提升的一大利器。
有了他,零元旅游根本不是问题。
得想个办法把陀艮的墙角撬走,骗回去当个员工福利也是蛮好的。
“介绍一下,这是陀艮,是从人类对海洋的恐惧中诞生的诅咒。”脑花非常热情地帮我介绍着。
陀艮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语言能力,他用自己的触须包裹着我的手表达了友好,他的咒力和我的皮肤交接,传递着清晰的信息。
“也很高兴认识你,陀艮。”我也挂出了一个和脑花一样菊花般的笑容——果然,这种营业性的笑容来源于找招揽。
“所以——你是在什么之中诞生出来的呢?”脑花一屁股坐在沙滩椅上,毫不避讳掀开的刘海和额头上疤痕。
如果是昏迷之前,我对两面宿傩的人设一定坚定不移。
但是,我现在人设能力显然要强于一根手指的状态。
都已经加到我身上的Buff没道理再送回去。
只是人设清晰是有坏处的——人设清晰且合理就意味着我拥有了融入这个世界的条件,世界意识就可能随时会背刺我。
所以保险起见,搞得复杂模糊一点。
首先,让脑花这样脑补怪来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让我看看情况,仔细思考一下。
“如果不知道的话,就不会闯进去了。”
虽然特级咒灵并不算多,哪怕是对脑花来说也是很珍贵的素材,但是一个普通的特级咒灵是不可能让她冒险直接闯入咒术界的。
特别是在这个她尤其需要蛰伏的阶段,看杰哥那一副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样子就知道,现在的时间线怎么也是在星浆体之前。
脑花敢在这个时候露面,就一定有非出现不可的原因。
我怎么也得是能够对她计划产生绝对影响力的人。
看来我的剧本段位依然很高啊。
“我和香织守在虚碧离山上,原本是想在你诞生之初就将你接走的。”花御的声音在的大脑中响起,“但是,有咒术师守在那里。”
明智的选择,像瑚宝那样选择硬刚五条猫真的非常小丑,成了别人装逼的道具。
不过,我的出现有着绝对的偶然性,这个世界的任何人都绝不可能预见我的穿越。
连我自己都预见不了,更何况是别人。
所以,他们等的人,应该不是我。
那个所谓的咒灵——他们真正的“同胞”,不会是那个被我一屁股坐死的倒霉蛋吧?
我嘴角抽了抽,我坐死的那个,也是特级?
你们这个特级咒灵的分级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你们接不到的那个,和咒术师可没有关系。”
我小声地吐槽了一句。
“假想咒灵是所有咒灵里,最容易培养的。假想来自于人类的集体意志,在一个封闭的地方改造人类的意识并没有那么困难。”脑花说得颇有自信。
果然,我就知道那些NPC有问题,狂热到那种程度,已经完全脱离了正常的信仰崇拜。只有那样极端的集体意志才有可能会孕育假想咒灵。
脑花,没有想到你这个卷王竟然在卷咒术师的同时,也在卷咒灵。
这么多年的布局不是开玩笑的啊。
“当然,想必虚碧离山的假想咒灵已经成为了你的一部分。”脑花笑眯眯地看着我,她知道的内情肯定要比花御多得多了,“这里我是该向你道歉,是我选址的时候太过草率,不知道那里已经被占用了。”
连理由都帮我找好了,脑花你人还怪好的嘞。
“不,相反,是我该感谢你才对。”我整理好了思绪,便开始了我的操作。
已知,我的人设越简单、越贴合世界观就越容易被世界意识同化,求,我该如何拖长自我保持的时间。
答,让世界意识也摸不着头脑。
和NPC作对算什么本事,真男人就是要敢于正面硬杠世界意识。
当然,也是为了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我要断绝任何R18方向的可能性,毕竟这个世界结束就结束了,我回去之后还得做人。
单是一个龟甲缚,就已经足够基友嘲笑我一整年了,我绝不要制造更多的笑料。
“哦?是吗?”
脑花脸上也表露出了惊异。
我煞有介事地点头,“当然,因为我——是从咒灵的怨恨和愤怒中诞生的诅咒啊。”
诅咒之诅咒。
没听过吧。
没听过就对了,我正在凭空创造概念。
为的就是让咒灵能有机会自给自足,只要他们可以自己产生诅咒,就能给自己供能,从而变成我的永动机员工。
我的算盘珠子已经打到咒灵的脸上了。
看,连脑花一时间都组织不出语言来。
“这、这怎么可能,从来没有听过咒灵本身的诅咒还能孕育新的诅咒。”花御的震惊就表现得比较明显了。
我一点也不怵,脱离R18笼罩的我是无敌的。
“那你今天就见到了。”我自信开口,“什么都有第一次嘛。”
脑花审视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像是想要扒开我的皮囊看到内里的本质一样。
显然,和花御的单纯不同,他毕竟是从古活到今的人,要论对咒灵体质和人类体质的研究,没有人能比得上她。
换而言之,只要我攻克了她,也等于成功建立了一个新物种。
人总还是要有一点梦想的,没有梦想的话,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郁郁久居人下!
要做就要把五条猫挤下去,我自己做最强。
“那可真是让人惊喜,如果我们咒灵能够完全自给自足的话,就更加不需要人类了啊。”脑花还拍了两下手以示欣喜。
但是相当不走心,“但是——你的咒纹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似的。”
如果说五条猫和杰哥认不出来我的咒纹是阅历问题,那你脑花认不出来就是纯纯骗人了,两面宿傩作为她计划中一个相当重要的成分,她估计连两面宿傩手指上有几根肉刺都能数得出来,更何况是这么清晰的花纹了。
这里不宜说谎。
不仅不宜说谎,还得把我肚子里的那第二十一根手指解释清楚。
我微笑,“熟悉的话,说明你的见识还不算贫乏,那两个咒术师就没有认出来,这是两面宿傩的咒纹。”
“诅咒之王!”
陀艮突然惊叫了一声。
当然,凭良心讲,他更像是含着一口水发出了猴叫声。但,我就是听懂了,就像花御的声音,并不是通过人类语言进行传播的。
看来,至少我咒灵的身份是坐实了的。
“你们不会觉得,任何一个普通的诅咒,就能自发地孕育出完全新生的诅咒吧?”当然还是需要一些门槛的。
对待头脑相对比较简单的咒灵,我的选择是,直言不讳——大部分的咒灵都不具备谜语人属性,都是老实人呢。
老实人,有老实人的应对方法。
“诅咒之王,两面宿傩——虽然一千多年前被分散封印,但像他那样的诅咒是很难被祓除的,所以他的诅咒分为二十根手指留存了下来。”脑花自顾自地说着,“像诅咒之王这样级别的咒物,确实会留存意识。”
仔细想想,两面宿傩和五条悟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个是被祓除封印了之后,化为咒物被困住了精神,一个是后来被「狱门疆」困在封印之中囚禁了起来,单靠精神快速刷了一个千年小副本。
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在一个封闭环境里意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难耐。
所以,两面宿傩第一次出来放风就发神经这件事,完全可以理解。
被关在自己的领域里一千年,换谁都得疯。
而在这样极端的精神环境下,没吃没喝的,会怨恨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
所以我的这个想法,也是相当的合理。
戏——是我自己凭本事抢来的!
我歪过头去看脑花,对她的言语表达了认可,笑眯眯道:“所以我才说要感谢你啊,被你培养出来的咒灵,怨气可真足。两面宿傩在封印之下,我本来,还没有这么快就能诞生的呢。”
“不,比起怨恨,更多的是饥饿吧。”脑花的摇头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但仔细看看,他好像接受了一点我的自设,“虚碧离山上没有留下一丝咒力,战斗痕迹都没有残秽……是特级咒灵的诅咒和那两个咒术师帮你完成了最后的诞生过程吧。”
你们看,脑花这不是很上道吗?
我只需要抛出一个概念,剩下那些细节——自有大儒为我辩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