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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千手家的冷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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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解决任务只用了两天半,送姬君回都城却花了近一个月。

非清泉不饮、非软轿不乘、非旅馆不宿……这些只是她众多苛求中的冰山一角,令众人叫苦不迭。

每当队伍经过一处风景秀丽之地,堇姬君便会要求停下欣赏;遇到集市上有新奇的小玩意儿,她定要买下来把玩;偶尔见到路旁有表演杂耍之人,她也不怕耽搁了行程一定要看完。

更让人头疼的是,姬君见到任何美男子都会犯起花痴来,哪怕是路遇的一名寻常书生,她也会命人上前搭话,有时甚至会邀请他们一同前行数里,直到她觉得厌倦了为止。

还有将卖身葬父的女孩买下当作侍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参加擂台比武招婿……

一个月走下来,松萝被折磨得够呛,在都城城门口分别之时,姬君眼泪汪汪地抱着她:“小萝儿,这个月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了,以后你一定要替我过得快乐些。”

松萝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过得自由快乐,她才放开,在护卫和新收的侍女的簇拥下离去。

望着姬君的背影,千手大树才露出一些伤感:“大名没有女儿,堇姬的父亲是右大臣,而她是唯一适龄的女子,才在前些日子被封为了‘菡萏姬’,因为她出生于菡萏舒卷的盛夏。”

“适龄?”松萝并不讨厌堇,“我记得你提过,她要嫁的那人已经三十九了,而堇还未到十五。”

“这便是被尊为姬君的代价了。她最终还是没有办法逃避的。就像哪怕她一拖再拖,回都城的路也还是走完了一样。”

“那先生娶她不就行了?”

那种无力感又冒了上来,千手大树觉得这次任务陪着的不是一个祖宗,而是两个:“我已经二十八了!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这已经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问题了!”

松萝:“那让出云来呢?他是水之国的,年龄也正好。”

辉夜出云坚决拒绝,甚至后退了十米,那闪现速度犹如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够了!”他要赶紧回去复命,“这个问题你回去问族长吧。”

族长大人既然收养了松萝,就应该担负起教育的责任!

此时的千手大树直接忽略了自己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学堂先生的身份。

“我不回去哦,先生你自己回去吧。”

千手大树:???你果然还是从忍者的基础素质从头学一遍吧,任务完成要回去复命这种事情哪怕三岁小孩都知道!

*

千手大树拿松萝没办法,最终还是一个人回去复命了。

留下的松萝严肃地问:“出云,你确定神社死掉的那个人是禺黎城的城主?”

“我确定,虽然只远远地见过一次,但我很确定,我还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个城主印信。”

他在神社检查那一直趴着的人的呼吸时便觉得奇怪,此人衣着华丽,但没有侍从。于是背着众人将他脸翻过来检查了一遍,并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些线索。

松萝接过一个两指宽的白色玉石做的虎头印章,底下刻着“禺黎城主印”几个大字,看来是真的。

松萝举起印章放在左眼,右眼透过城门看向都城内部的繁华,过往的人皆衣着华丽,圆润富态,两侧商铺鳞次栉比,货架上琳琅满目。

然而渐渐地,那些衣着华丽的人们仿佛褪去了鲜艳的色彩,变成了穿着破旧衣服、面容憔悴的老年夫妻。

商铺不再光彩夺目,而是显得陈旧而简陋,货物也失去了光泽,显得灰暗而乏味。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似乎变成了荒凉之地,地面龟裂,呈现出一片土黄色的贫瘠景象。

松萝眯起眼睛,思绪开始涣散。

她救过的土地,怎么能被别人挖去?

她种下的植物,怎么能让别人砍去?

如果这都守护不了,那就换一个守护的人好了。

她反复将印信抛向空中,沉沉浮浮、起起落落。

最终将其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禺黎城”的命运。

“我们去禺黎城。”

*

另一边,千手大树已经跟千手大军汇合,并向千手佛间汇报了整个任务的情况。

也包括遇到了辉夜出云和姬君回到都城的事情。

“那孩子……”饶是千手佛间也觉得头疼,他不会养女儿,平常也不敢对她太严厉,更是很少谈心,但是这随便跟别的忍族混在一起的习惯可不好。

甚至任务完成后不知所踪,太令他头疼了。

千手大树退下之后他还在想以后要怎么教育松萝才好。这简直比部署战场兵力还难。

说到战场,对方这次居然没有雇佣宇智波一族。

这次是火之国向矿之国的宣战,要求是每年上供的精铁翻倍。

矿之国最多的就是铁矿,但是产出的精铁一年也只有一点点,还不够本国的军事装备,自然是不肯答应火之国的要求。

通常,当一方雇佣了千手的时候,敌对方总是会选择宇智波,因为其他的实在是没有可比性。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跟宇智波的世仇越来越深。

宇智波田岛那家伙好像在雷之国那边,情报不足,也不知道他们接了什么任务。

所以这次的战争任务格外轻松,伤亡几乎没有。

千手佛间的案上还有一封已经拆开的来自雇佣者火之国的信件。

“很快就要结束了。”

果然,十天后,停战协定公布,千手大军带着胜利和庞大的任务金返回族地。

但是,当千手佛间发现,在外浪的野孩子松萝还未归家的时候,忍不住暴怒出声:“千!手!松!萝!”

*

“阿嚏!”

变身成城主样子的松萝,已经在这里假扮了好几天,差不多摸清了城中的几个核心人员,总共有三个,都是原城主的心腹,并且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至于士兵人数有点多,有八十几个,当然对比其他区域算是少得可怜,但毕竟这里是最贫瘠的地方,倒也情有可原。

士兵的人品过往实在搞不清楚的,都让出云用幻术问了一遍。

然后她就开始下命令了,没收坏地主的钱和地,重新分配。

把恶行昭昭、罪行累累的官员关了起来,对他们实施“恐怖统治”。

重新将周围所有的土地种上农民想要的农作物,顺便还造了几个野生果园、蔬菜园,没有人管理不要紧,她先把东西堆满,自然有人要来工作了。

大开城门,允许平民入住、往来,对他们实行“自由政|策”。

还想大刀阔斧多做些什么的松萝听到了千手打仗结束的消息,内心暗道一声糟糕。

“我得回家了!这里就交给你了!出云!我看好你!”

本来还在书房看文卷的松萝接到消息的时候,猛的从椅子上跳起来,火急火燎地收拾行李冲出了书房。

她收到消息的时候大战都结束好几天了,佛间爸爸的怒气肯定已经炸棚了。

穿着紫衣裳的辉夜出云捡起她粗心带落的毛笔,望着空荡的座椅,默默地将书案上的笔纸墨归类放好。

*

松萝跑回千手族地,跟守门的大叔打了声招呼,被他送了一包喜糖。

“趁着族长发了一大笔钱,我儿子昨天娶媳妇了!”

奔向最里面的族长宅邸路上,顺手扶了一个腿上绑着绷带的青年,拦住了一个差点脸朝地的小孩。

出乎她意料的是,家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她跑遍了所有房间,终于在厨房找到了偷喝米酒的猫咪老师。

“醒醒,酒鬼!”一股浓重的酒气冲向鼻子,松萝嫌弃地将它举得远了些,“父亲、柱间、扉间呢?这几天家里怎么样了,他们人呢?”

“唔…你别晃…晕…有好多小星星嘿嘿…”

这个不靠谱的!

松萝环顾了一下,拿起醋放到猫咪老师怀里:“喝酒。”

猫咪老师醉得都没闻出来是醋,就往嘴里灌,然后,就被酸醒了。

“呸呸,好酸!”

松萝抱臂看着上蹿下跳的猫咪老师,气不打一出来。还是主动舀了一勺水给他。

最后他在松萝脚边,吐着舌头四仰八叉地躺着。

松萝揪住他脸上的肥肉,手感一如既往的好:“家里怎么没人?”

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有点毛毛的。

“不知道,柱间小子一大早就出去了,后来没过多久白毛和佛间也出去了。”

“扉间有名字,不叫白毛。”

松萝捏着猫咪老师的耳朵,试图纠正他的称呼问题。

不过大家这接二连三地跑出去是去哪儿了?

很快,她就知道了。

到中午的时候,三人神情各异地回到了家。她从没见过佛间的表情那么差,比第一次发现柱间去了赌坊那天还要差。

他都没有进行照例的毒打,而是让柱间进了供着祖宗牌位的祠堂罚跪。

事出反常必有妖。

扉间看到她想要问询的动作,对她摇了摇头。

佛间也看到了她缩头缩脑的动作,手一指,让几日不归的松萝也进祠堂罚跪。

松萝讪讪走进这间小祠堂的时候,柱间垂着头,跪得笔直。

她小声叫了一声:“大哥?”

柱间听到声音回头给了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回来了啊。”

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不然大哥怎么能笑得那么难看。

她走到柱间旁边跪下。

想了一想,没有直接问他发生了什么,而是轻声跟他讲这几日的见闻。

讲她遇到了一个超级任性的姬君,讲她跟大树先生一起应对姬君让他们表演忍术的无理要求,最后还是松萝每日给她变花才结束,讲她遇到了以前救过的人还从他那里拿了一把通体雪白但锋利异常的匕首,讲她在神社捡到了一个红色戒指……

“说起来好奇怪哦,我已经在两个不同的神社捡到戒指了。都在榕木的空心层,大哥你说,是谁干的这个事情呢……”

松萝想起这件事,从口袋里找出红色戒指,细细翻看。

果然跟上次那个绿色的是同一种设计,不知名的红色石头和白金色的戒圈,戒圈内侧刻的数字倒是变成了“04”。

柱间的的视线从牌位移到她手上的戒指,再顺着手臂移到她青葱的脸庞。

日光透过门落到松萝的侧脸,整个祠堂就只有身后和她的脸庞是明亮的。

最前方是母亲的牌位。

铜盆里的香就快燃尽,顶端红色的亮光忽明忽灭,他的心也忽明忽灭。

直到最后那点红光熄灭,灰色的香灰断裂落下,他的心重重的地跳了一下,也渐渐归于沉寂。

柱间重新垂下头,他突然不是很想动。

但是身边的衣角忽然消失,穿着鸦青色练功服的娇小身影起身,重新点了根安神香,替代了刚刚熄灭的那一根。

她回头的一刹那,整张脸沐浴在阳光中,鼻影浅浅打在眼下,忽闪的睫毛晃得他眼花。

一个走神,松萝又跪回到了他的旁边。

这次她没再继续讲话,祠堂安静得出奇,他便容易开始胡思乱想。

想到的不是母亲闭上眼时垂落的手臂,就是下葬时满身伤痕的亲弟的尸体。

千手柱间闭上眼,脑子里满是血腥和阴暗的场面,过节时的温暖、斗嘴时的气急败坏就像被隔在黑幕以外,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获得的光那么少,暗却那么多,偏偏他的光还越来越小,他用全身去拢住,却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侵染成暗。

明明就只剩这么点了啊。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有温暖从手背传来,还有浅浅、柔柔地声音在唤他:“大哥?柱间?”

太阳高升,少女也终于落在了阴影里,眉毛微拱,明眸微亮,小小的瞳仁里清晰地映出他跪着的身形。

柱间反握住她的手,突然用力地把她抱进了怀里,抓着她的衣服,无声地哭泣。

——对不起,大哥就脆弱那么一会儿,就一会儿。

靠在祠堂门外一直听着动静的人转身离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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