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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猫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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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神社虽然不大,但也不像是有人在参拜的样子。

脚下是一条细石铺就的小径,两边各坐落着四个挂着青苔的石灯,半数已经倾斜,有的甚至只剩下一个底座。

主殿已经不能称之为主殿,当中穿过的榕木上挂着残缺的瓦片和条状的窗布,依稀还能辨出几分当初的模样。

神社内静谧无声,空气似乎被凝固了,连树叶都是静止的,四周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寂。

就像是一个完全被隔离的空间。

松萝快走几步靠近斑,却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倒,整个人扑在地上。

“啊!”

她爬起来一看,地上有根断掉的稻草绳,上面装饰有白色的纸垂,好像是注连绳。她就是被这个东西绊倒的,但是这个绳子现在断掉了。

斑回头,看她已经自己爬了起来就又转回去打量四周,

刚一爬起来,就看到空中烟雾弥漫,桀桀的怪笑声四周环绕式响起,斑皱眉,后退挡在松萝面前。

烟雾开始在空中翻腾,如同有生命一般地搅动着,逐渐搅拌、凝聚、变形,最终汇为一个两只眼睛一张大嘴的狼狗头。

狗头咧着大嘴笑够了,才将视线转向底下的两人。

“两个小鬼,虽然你们打破了结界对我有恩,但我还是要吃了…嗯?奇怪的气息…说起来你们居然能进入这个神社,还能打破结界,看来不是普通人啊…”

狼狗头自说自话了一会儿,烟雾又重新炸开了一次,再次散开之时,一只胖墩墩的三花招财猫从空中缓缓降落。

它拥有着三色的毛发,圆滚滚的身体,以及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它在空中保持着平衡,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它,最终轻盈地落在了地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它稳稳地站在地上,面向斑和松萝,举起了一只前爪,仿佛是在向他们打招呼。

招财猫这么说道:“吾名斑,暂时就做你们的主人吧,以后要尊称我为‘老师’!”

松萝眨眨眼:“斑,他跟你一个名字呢!”

她说完这句话不出所料地看到斑太阳穴的青筋更深了一点,不免幸灾乐祸。

宇智波斑不满有只猫跟他同名,直接结印吐出一个豪火球试图毁尸灭迹,动作快到松萝来不及阻止。

“斑!!!”她在喊招财猫,可惜猫猫已经淹没在了火海中。

不过招财猫不是普通的招财猫,而是一只大妖怪。

遇到危险,招财猫·斑瞬间变回了他真正的形态——一只体型庞大、白毛凛凛大犬妖。犬妖的出现占据了大半个神社,它只是轻轻一吹,豪火球就被扑灭了。

随之一股强大的气流随扑面而来,裹挟着将人压垮的妖力。

犬妖·斑用他低沉的嗓音警告道:“小鬼,你还太弱,要跟我打,百年后吧。”

说完又变回了懒懒的招财猫的样子,气势转变之快,令人惊叹。

宇智波斑感受到了实力差距,没有贸然继续攻击下去,而是问:“你是个什么东西?”

招财猫斑伸了个懒腰,一步一扭地朝他们走去:“注意你的说辞,我是大妖怪斑。”

松萝倒是没有很强的戒心,她反而觉得很可爱,蹲下来,让招财猫斑跳入她的怀里。

“猫咪老师?”松萝挠了挠他的下巴,自我介绍道,“我叫松萝,他叫斑。”

原本眯着的猫眼睁开,打量了一眼宇智波斑:“跟吾同名啊,真是不爽。”

眼看着宇智波斑又要调动查克拉,松萝立刻打圆场:“说明这是个好名字啊,是不是猫咪老师,斑?”

斑哼了一声,算是答应暂时休战。

“老师为什么在这里,跟这个注连绳断掉有关系吗?”

招财猫斑听到这就气呼呼地打起了猫猫拳:“我只是想看看夏目有没有好好去转生,就被黄泉国度的伊邪那美封印了起来,真是太小气了!被她随手一扔,我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呢!哼!”

伊邪那美?

“传说中创造了诸神的黄泉女神,跟伊邪那岐是兄妹。”斑解释道,但他并不相信这只狸猫?狗妖的话,神只是愚昧弱小的人的臆想罢了。

“探险就到此为止,回去了。”

不愉快的一日,他要回去修炼,提高实力,然后揍这只猫。

“等等,”猫咪老师指向将主殿劈成两半的榕树,“那边有人放过什么东西。你们来之前也进来过好几批人,在那边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去看看。”

他那时还放出虚影让他们放他出来,结果理都不理他。

那里说不定有知道这群家伙的线索。

松萝闻言走过去,她将手放在榕树上,脸上闪过一丝讶异:“这棵树有一处是空心的。”

她敲掉那一处的树皮,发现里面放着一个碧绿的戒指。

她拿下戒指观察,戒圈是白金色的,内侧刻着01两个数字,绿色宝石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猫咪老师瞪眼观察了一会儿,什么名堂都没研究出来,哼了一声:“就这玩意儿!”

他跳到地面,往神社外跑去,还不如去找吃的呢。宇智波斑早已等在鸟居出口。

“等等我!”松萝将戒指往怀里随手一扔,也往外跑去。

两人分别之时,猫咪老师很自然地跟上了千手松萝。

*

“大哥,二哥,我回来了!”

“回来了啊,还挺快的…你头发和衣服怎么回事?怎么还抱着一只猫?”

扉间扔下扫帚,凑近了看,确认了松萝脖子上的毛领子不是刚出门时他给的那条。

他一板一眼地问:“我给你的毛领子呢!?”

松萝:……完全忘了这回事了。

“忘在弥实家了,我改天去拿回来。”对不起了,小伙伴,借你一用。

扉间狐疑地盯着她:“那这一条呢?”

“额…弥实给的新年礼物。”

“那小子有那么多钱?这么罕见的毛皮他也买得起?”扉间嘀咕,这淡黄色的毛色可很少见。

松萝觉得再这样下去大冬天的她也要出汗了:“他一直都有存钱,你忘了吗,每次他上战场前都会把他的存钱罐子给我,就那个棕色的陶土罐子!”

扉间盯着她,不说话。

松萝干笑一下:“二哥…你怎么了?”

“你怎么总是找那小子玩,桃华她们呢?”

“那还不是因为只有他跟我一样又菜又爱玩嘛,桃华动不动就修行。我昨天还去看过她呢,新年第一天哦,她就已经在练新的忍术了。”这是实话。

扉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但他又马上丢下一个炸弹:“那明天开始你也别出去了,开始修行。”

“扉间!!你怎么能这样!你没有心!!”

抗议无效。

等到傍晚柱间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垂头丧气坐在廊下的松萝。

松萝泪眼婆娑,凄惨地向他告状。

柱间也觉得可以放宽几天再修行,于是帮他去跟扉间理论,然而却被一句话打败了。

“大哥你如果不想被父亲知道你白天去哪儿了的话,明天开始就一起修行。”

然后两张苦瓜脸挂在了廊下。

松萝问她身边的人:“大哥你白天去哪儿了呀?”

提到这个柱间又兴奋了起来:“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下次我带你一块儿去啊!但是不能告诉扉间哦!”

她开心地应了,就是有些小疑惑:为什么去好玩的地方不能被佛间爸爸还有扉间知道?

柱间好奇她怀里的猫咪,手贱戳了戳:“这猫咪哪儿来的?我听说三花的公猫…”

他试图翻过猫咪老师的肚子检查,然后遭到了激烈反抗被刮花了脸。

松萝:“……这是猫咪老师。”

那一人一猫已经听不进去她讲话了,正大打出手。

猫毛共黑发齐飞。

*

很快她就知道柱间说的好玩的地方是什么了。

这天一大早,柱间就穿戴整齐,然后帮妹妹梳了头发,套上衣服,背着还困得睁不开眼的她出门了。

等松萝清醒的时候他们已经落在一条热闹的街上。

她从柱间的背上下来,打量着四周。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却多是男子,没有常见的卖杂货的、饰品的小摊,卖吃食的倒是还有,但是怎么那么多醉汉呢,看上去还是宿醉。

柱间牵着松萝熟门熟路地走进了一家店。

松萝进去前还特意看了眼招牌,“福来运转阁”。

听上去像个不错的店。

然而一掀开布帘,她就傻眼了。

“这这是,赌坊?”

一个不小的房间里散乱的放着几张赌桌,每张桌子边都围了好些人,有的人神情激动像中了大奖,有的人疯了一样哐哐捶大胸。

柱间拉着她挤进一张桌子,他俩身形小偏又力气大,很容易就挤进去了。

靠在赌桌边,松萝有些不知所措。

庄家正好新开一盘,那骰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摇了得有几百下,嘴里还念叨着:“快压啊,再不压来不及了啊…”

柱间告诉她:“这是最简单的压单双。”然后把钱压在了单。

松萝思考一瞬,把钱压在了双,这样不管谁赢谁输,都不会真正输钱,她可太机智了。

“双!”

松萝一喜:“我赢了!”

放出去的银子瞬间翻了一倍,她好像开始明白这个地方的乐趣了。

一段时间之后,松萝嘴角的笑意消失了。

她低头,刘海的阴影笼罩了双眼,放在身侧的手指刚要动,就被柱间握住了。

——他作弊,作弊的人应该受到惩罚。

无人注意的角落,一根尖刺对准了出千的庄家的后颈。

柱间摸摸她的脑袋,无声地做口型:“看我的。”

他从地上召唤了一根小土棒,对着庄家的脚狠狠一砸。

“啊————”

他捂着脚忽然倒在地上,福来运转阁不得不把他抬下去,换了一个庄。

看着重新开局的牌面,松萝重新笑了起来。

插曲结束,阁内气氛再次活跃了起来。

接近傍晚的时候,两个人一个哭一个笑,勾肩搭背走出了赌坊。

柱间乞求:“借我点钱,我再去玩一把,就一把!一定能赚回来的。”

“不要!”大哥的赌运她是见识到了,她赢来的钱里有一半是因为跟大哥反着压赢来的。

这样一想,还是有大哥的功劳在的,要不分他一点?

“就给你一点点,留给你买东西用,不准再去赌坊!”

柱间点点头,乖巧地仿佛能看见背后的摇动尾巴。

此时的他正像只可爱的大动物,松萝心中怜爱,多给了他点钱。

下一秒,抓起钱的柱间就回身冲进了赌坊。

“大哥!”

松萝没想到大哥还会骗她了,气急败坏地要去里面抓他。

不巧正好有人经过,她被撞到,原地踉跄了几步。

站稳之后,双手空空。她的钱袋呢?

微叹一声,她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用最快的速度在街巷里穿梭,留下一道道残影。

没一会儿,在暗巷挨了一顿毒打的小偷就乖乖把钱袋奉还。

“偷钱偷到本忍者大人身上,你可真会挑啊。”

她接过钱袋,数了数,才放过他离开。

出了小巷的拐弯口,她撞见了一个意外的人。

“斑?”

“松萝?”

松萝眨眨眼:“好巧啊。”

斑笑笑:“不巧,我是看到有个大胆的忍者在街上跑才发现你的。”

她理直气壮地指指身后的小偷:“我在追小偷!他偷了我的钱包。”

鼻青脸肿的小偷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对上了一张凶恶得要吃人的脸,大喊着“救命啊”连滚带爬地跑了。

遇上了熟人刚刚还大赚了一笔,松萝拍拍肚子:“走,斑,我请你去吃饭!”

他们点了两碗牛肉面外加豆角小菜。

“正好在这儿见到你,上次我借你的毛领子呢,我二哥问我好几回了,明天你能不能带来给我,就在南贺川见面好了。”

“好。”

*

傍晚,输得只剩中衣的柱间瑟瑟发抖地走向了家门口站着的人。

松萝双手抱胸,下巴抬得老高,堵住了左边半扇门;扉间拿着一本书卷,眼皮都没抬,偏偏堵住了右边半扇门。

柱间试图用傻笑蒙混过关:“嘿嘿,我回来了。”

“哼!”扉间不看他。

柱间抖了一抖。

松萝觉得有趣,没绷住表情笑了一下,柱间以为自己有救了,扑向妹妹。

松萝任他扑上来,用脸颊蹭她的脖子。

——我要不要现在告诉大哥,父亲已经发现他去赌博,正在院子里等他呢?

——哎,想想就好惨哦~

“大哥,进去吧!”柱间不敢置信扉间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了,如赦大罪般欢快地跑了进去。

然后顿住了。

千手佛间握着一根狼牙棒,穿着红色的盔甲,站在院子中间看着他。

柱间:……救命!

“叫你去赌博,叫你去赌博!”

“还敢带着妹妹去!啊?!”

“我看见一次就打一次,我看你还敢不敢,啪!”

……

诸如此类。

那天的暴打极为惨烈,前后左右的邻居全都听到了柱间绵绵不绝的惨叫。

松萝刚开始还看得幸灾乐祸,后来就有些心疼大哥了,于是上去劝了一句。

结果佛间瞪她一眼:“你也敢跟着去?!接下来一个月不准离开族地!”

“啊,不要啊,父亲大人!”我多什么嘴啊我。

于是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伤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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