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你们还在解决死兽魂魄,我就自己一个人来到了这个地方。”晓月指向飞泻而下的瀑布,周围飞溅出的水汽衬着了她的面色若隐若现,鲜少可以看出神彩中隐晦的追忆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解决了早饭,二人询问起晓月关于她和主器灵的琐事,为了方便解释,后者则直接带她们来了当时她觉醒的地方。
晓月踏行在湖边扑朔的绿道上,眉眼弯弯,享尽余风拂面,身下各处又是刻刻接纳那单节落下还未消散的银华。
身后随行的二位,于湖畔延行跟着,只当耳边出现的话语时,神色微微变动,几不可察的听出了话语中的韵藏,帷中幕幕。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到底该是什么样的器灵,他又会是什么样的性格,而我的晶魂器又会是什么,在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之前,我曾怀过心中许多忐忑和期待,说实话,那个时候,一直等待到觉醒完成,我都没有意料到会是谨生这样一滩水的存在。”说罢,晓月沉默片刻,又提起嘴讲起:“先前我就了解过晶魂器大致分为三种,一种是捷系,主攻,一种为御系,作用可以说是武装在晶能者身上,攻防兼具一体。还有最后一种则是辅助类型的。所以当时它出来的时候我也没有太惊讶,只是觉得有迹可循罢了。”
停下脚步,她细微地捡了块石头朝着湖中方向扔去,“咚”声响起,呼唤来数圈涟漪冲歪了湖中倒映着的三人。
“可问题就在于,谨生它,怎么看都不像是捷系,至少我当它不是,再细细排查过来,他的表现也不能算是御系,至于辅系,我不是说不可能啊,而是有判词,主晶魂器的种类,只有御系和捷系,辅系是副晶魂器才应该有的类别啊!”
她再次伸手想要握住脚边的石头,却只摸到了一把土,他身旁周围的石头方才已经被他不知不觉间全然扔完了。
或许是急躁了一些,他不掉头的向右挪了一步,捡起新的石头挥霍起来。
灵昕和捷律呆然注视着他,心中莫名感到了一些滑稽,却又不想和他一样,像个孩童一样,无奈,只能一左一右分别对望站在了晓月的两侧。
“不要这么沉闷嘛,说不定现在谨生只是还没有展现出它真正的能力呢。”
捷律不知道这种情况该讲些什么,但还是下意识的安慰了几句,因为他认为这是最大的可能性了。
“对啊,捷律说的也并不全不可能啊,我觉得也应该是这样,毕竟哪里有刚出生就长全的孩子呢?”
月在一旁应承着答应,希望可以以此稍稍缓解一下他焦躁不安的心情。
“真是的,你也别多想了,你现在才八岁吧!在人类的世界观里,年仅八岁就可以到达二段已经是十分不错了,不应该说算是天才,这可是相当于你一年就突破了两段啊,一般人到两段,我想都快十一岁了吧。你现在是苦逼的样子,转头看看月,他现在才刚到1段没多久,你可是还没有研晶就可以称为一段了呀,你这搞得我有些,你都已经和我一样了。虽然说我也就只花了一年多一点点吧!我可以勉强承认你比我强那么一奶奶的。好的,乐观一点,晶魂器决定不了什么,就算影响真的很大,你不是到四段了,还有副晶魂器嘛,要是真的不行,那个时候我们一起去找找无主晶魂器就可以了。”
“没关系的,说不定我的会是一滩泥巴呢,再怎么说,谨生它也不是一无是处吧!它困住我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诶!”
灵昕和捷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很久,一直到晓月再一次把周边的石头全扔完站起身来,他们才停止了喋喋不休的的发言与关心。
他们本以为晓月是终于心情好了一些,却不想接下来他讲的话让他们懵逼了。
“我扔石头扔了半天,听你们讲话听了半天,现在倒是听出来了,你们是觉得我认为谨生不好啊。”
二人看着他逐渐挑起脸上无奈的表情,骤然之间明白了一切却还是开口问道。
“难道不是的吗?”
“完全错误”,看着他们这副样子,晓月心情颇有些不错的解释道:“我是在问你们觉得谨生属于哪一种类型的呀?”
“噢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我觉得可能是御系的吧。”
“我觉得也一样吧!谨生没有完全倾向于某一个类型,所以觉得御系保守一点。”月看着面前人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果然吗,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毕竟这种可能性确实最大,哈哈。”晓月挨着两人的身子,放声大笑了起来。
“可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你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呢?现在当务之急不应该是决定血核的饰品做成什么样子吗?这东西还是要早点做比较好吧!”
月疑惑的注视着他听了刚才的回答他心中的疑惑,更加蒙上了一层,但当阳光照穿眼孔时,她可以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这双眼睛中,满满都是对眼前人的信任。
“是这样没错,血核提取出来之后应该马上保存的,或者是早些处理使用,不然的话可能会有细微的损坏,导致它本身的价值降低。”捷律耳边徘徊着灵昕的困惑,自然而然的看向了晓月。
黎明的早上已过去了大半,但不知玄月依旧高悬于天上,灼热的光线也因为这变得阴柔了几分。
眺望于白岩山上,比较黄昏,天边的晕黄倒是更加亮澈。湖泊上激起的水波映衬着水花点过星芒,映衬在湖边人的衣角上,晋时有几分朦胧玄幻的意思。
“呃,难道不是你们问我关于谨生的事情吗???那啥,我为了方便描述当时的场景,所以就带你们到这里了呀。”晓月绕起自己的发丝打圈转玩,也不知道是他故意的还是怎么样,至少可以发掘的是他还是镇定地解释,也悄悄完成了攻守易形。
“是吗?灵昕?”捷律突然心有余悸的发问,他的心尖无一不是热切渴望着的回应,他希望月可以读懂自己话语中所蕴藏的意思。
他言语中所有表达的意思十分明确,就算是旁人也可以听出其中的几分不同,月当然也是如此。
只是他站在晓月的身前,全然不顾鸡鸣狗叫,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仿佛直接略过一样,他只知道自己开口回答:“你这么说,确实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