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放映厅,定时的投影仪突然发出动静,咔嚓一声关机了。
彼时,暖色射灯亮起。
霍渊启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有些迟钝。
被压在沙发上的安然带着畏惧的哭腔叫了一声,“兄、兄长——”
软绵颤抖的嗓音令人熟悉得不行。
他狭长的眼眸微眯,威严的眉目间闪过一丝疑惑。
手指下意识收紧,视野里仍然是泪眼婆娑的漂亮少年。
像安然。
真的很像,连沾着泪水的睫毛无助颤动的模样都很像。
不是别有居心爬床者的拙劣扮演。
反而更像是往日旖旎禁忌的梦境。
受大手桎梏着白嫩脸蛋浮现暧昧红痕,美丽澄澈眼眸满是惊惧,氤氲着雾气。
恍然是一只被烈性头狼逼近角落的草食小动物,胆怯无措,浑身小幅度颤抖。
要哭不哭的模样又似另一种隐晦的蛊惑。
而这只懵懂猎物还不知死活地企图求助饥肠辘辘的捕食者。
男人眼神一暗,心绪转动。
似乎有些习以为常。
他清楚自己平静表象下,卑劣而不可言说的汹涌欲念将会编织出的产物。
香.艳而不真实的梦境。
让他猜猜,这次梦境的主题是什么。
男人粗砺的指腹故意抵压着,少年饱满莹润的唇瓣可怜地揉捏变形。
近在咫尺的漂亮少年白嫩的颈脖羞耻地浮现粉意,眼角被逼出泪珠。
颤栗着露出洁白的贝齿和小巧的舌尖,娇嫩的唇瓣越发殷红。
特别是圆圆的唇珠,被反复恶劣地压平亵玩,被指腹薄茧摩擦得红红的,完全一幅狠狠蹂躏后的模样。
很漂亮。
无助又诱人。
像极了揽客却不得要领的青涩小雏.妓。
呜咽着哭红了漂亮脸蛋,放任恩客恶意的亵玩。
仿佛只要给钱,对他做任何过分的事都是被允许的。
霍渊启看得入迷,喉结上下一动。
在酒精催化下,眼底长年累月积攒的欲望像撕开了彻底伪装,浓稠而炙热。
一寸寸视线烫人灼热。
安然还没弄清状况,心脏跳得极快,根本不敢和兄长对视。
这种感觉仿佛是被饥饿而强大的凶兽肆意打量着,仿佛在权衡从哪处下口更好。
那种视线却不是纯粹的贪婪食欲——
安然明明很害怕,可耳根又烧得慌,红了一片。
好、好奇怪。
安然本能地想逃离,笼罩在他身上的男人像岿然不动的巨山,小手推不动半分。
徒然,西装布料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放映厅响起,便随着有些乱的呼吸声,沾着酒味充满雄性的荷尔蒙向安然压了过来。
逼仄的空间,强势且极具侵略性的靠近,徒然升起的危机感压得安然喘不过气。
他又惊又慌,脸颊还被掐弄着,没忍住又哭了出来。
珍珠项链断线般掉落的温热泪珠连续滴落在男人手背。
害怕战栗的啜泣声清晰入耳。
霍渊启俯身停住,距离肖想已久的柔软唇瓣只隔了几厘米。
近到他可以嗅到漂亮少年身上自带浅淡的甜香。
甜腻得人心头发痒。
却像上瘾一般,怎么都闻不够。
太真实了。
如同真实的安然就在这儿一样。
包括手背感受到的温热湿意。
他修长而覆带薄茧的指腹微动。
细腻又因泪水显得湿滑的脸颊触感那么清晰。
瞬息之间,霍渊启深邃的眼眸晦暗,骤然清明,克制地拉开距离。
具有危险压迫感的身躯骤然离开,安然稠密如鸦羽的睫毛沾着泪水,轻轻颤动几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喝醉了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
霍渊启抬手整理凌乱的领带,语气如常。
还是霍家运筹帷幄,威严肃穆的家主,也是安然熟悉的兄长。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才是一场幻觉。
直到兄长离开放映厅,安然也没缓过神来。
他垂眼抿了下唇,小手紧攥着衣服下摆。
真的是、是喝醉了吗?
-
顾清言的经纪人熟练地半夜起来给孩子冲奶粉。
等水烧热的空挡,她扫了一眼手机,意外发现自家艺人在几小时前给她连发了三条微信。
顾清言:麻烦重新给我发一下李医生的名片。
隔了十分钟。
顾清言:不用了,我找到了。
顾清言:麻烦替我空出来这周末上午的日程,我约了李医生会诊。
李医生是经纪人前年擅自托关系替顾清言找着对口治疗的专家,可惜自家艺人不配合,事情也搁置了。
经纪人都快把这医生给忘了。
结果,就这么峰回路转了?
经纪人甚至怀疑自己没睡醒,不是,发生了什么吗?
她刚开始休产假,对顾清言的动向不太了解,现在都激动地想一个电话打过去问下原因。
看了眼现在是凌晨两点,她想想还是算了。
顺手又打开了微博,几条《心动信号》的热搜挂在最前面。
#顾影帝餐桌加上了好友#
#顾影帝加好友被拒#
#争风吃‘醋’ 顾清言 单厉#
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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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嘉宾住的复式别墅,负一层地下室健身房。
拳击手套有节奏地捶击沙袋的声音在偌大的场地中格外清晰。
身着运动装的单厉随着换步出拳的动作,上衣下摆不时被带动掀起,富有冲击性力量感的腹肌线条格外惹眼。
额头发丝被汗水浸湿,俊美的侧脸下颌线利落,眉眼藏不住放荡不羁的野性。
不过仔细看,他今天练拳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墙壁上的挂钟秒针持续转动,没一会时针移位。
此刻已是凌晨三点。
单厉停下了动作,他呼吸未乱,低着头摘下拳击手套。
而后似乎有些烦躁地捞起一旁的干毛巾。
即便像平常一样剧烈健身,也没有滋生半点睡意。
甚至他一回到节目组准备的卧室,躺在床上总是不由自主神游。
确切的说是,会想起白天怀里的乖得过分的小人鱼。
开始是拘谨地窝在他怀里,抱起来软软的,低头还能闻到一股说不清的甜香。
纤细的手臂会怯生生地环住他的颈脖,肌肤相贴,格外细腻的触感有点陌生,却像钩子一般让人思绪飘散,不集中。
更别提,稍一走路时颠簸一下,胆小的漂亮人鱼就会害怕地往怀里钻,白嫩的脸蛋紧紧窝在他的脖侧。
果冻滑嫩质感的触觉让单厉心口猛跳,背脊都绷紧了。
最致命的是,小人鱼还会无意识地蹭两下,浅浅的呼吸又喷洒在他喉结处。
简直像极了有意的撩拨。
天知道,单厉当时差点手滑把人扔出去。
他一低头只能看见,少年漂亮得过分的脸,以及稍显依赖的动作。
硬要说,那一路走的折磨又——
不舍得结束。
单厉承认自己有点见色起意了。
此时,他抬眼瞥了眼挂钟,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
索性坐在休息凳上,从外套里抽出一根烟,又取出了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