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因问:“瞅下谁家的姑娘子?”说:“郑义的大丫头!”听完思想了一阵阵,问多大了?说二十六。反过来问:你的娃子今年多大?说二十三。吕茶壶望着赵四笑下了,“好得很!女大三,金银山!”赵四一笑,悄悄下再不言语了。吕茶壶看出来了,“这个老□□!嫌了女方的岁数大了!”因又一笑说他:“原委丫头的心太高,夹下了!要不然,能到现在吗?同龄人的娃娃都上了学了!”赵四微微一笑,嘴里慢踏踏地说:“实话我去了跟老婆子商量。”说你重点跟娃子商量,你跟老婆子商量的啥?看上看不上,又不是你们两个老怂说了算!一笑说实话呀!
说话间,猛然听见噼里啪啦鞭炮响,又一趟跑军威的班车出了站了,车前面挂了一匹红,分明是翻年之后第一次出车。看太阳就高得很了,干话台上的人也聚下的多了。吕茶壶站起来说:“再不能蹲了,我得回了!你给我操个心打访着,年底娃子来了,实话给他说媳妇子;至于我给你说的这个事,爷父们好好斟酌,有个意思,我就给你跑个腿;没有意思,趁早儿拉倒扯平!”赵四的嘴鼓住,着实偷偷地笑,“没问题,就照老朋友说的办!”一抬头,一个老回子推着自行车,出了客栈的门了。吕茶壶看见,转过就走开了,“实话呀,年前杀了羊,有一张大羯羊的皮,还没有卖过,今个碰上了,我卖掉去!”赵四说你卖去。结果人也走远了,又上赶着问:“摊子搬到哪里了?”说还是老地方,你来就对了。说完转过,把老回子喊住了,两个人站下,略微呱嗒了几句,径直走掉了。
这里,赵四又等了一阵子,始终不见从军威发过来的车。再等,就又到喂羊的时间了。顿时,心里也烦躁掉了,再也没心思看下棋的了,心思想里头问一下。售票口站的司机笑下了,“这会子,第二趟都快到了,还等的什么第一趟?”赵四听了,心里有些茫然,正当他拖着瘸腿,穿过候车室,进到车站的院子里看时,第二趟车实话到了,因站到台子上,一个一个看下来的人,结果人都下完了,就是不见丫头的面,不素心,过来车里也看了,司机问他找啥?说我接娃们来了。说下去了一车人,你没有见吗?没有。嗯,说不定坐到下一趟车上了。说完,自顾自把车开过去停到场子里了。赵四耐住性子,又等了一趟车,还是不见丫头的面,自思想娃们今个不来了,我赶紧屋里喂羊走,指住那个老婆娘,啥都干不下,回去还得啰哩啰嗦挨一顿骂。再就没有回头,简直就来了,结果还没有进院子的门,早也听见孙丫头在院子里咯咯咯地笑,简直不敢相信,因忙忙进来看时,老婆子劈头顶子说他:“一点点死活都没有呀!你看娃们都来的半日子了,你才来!你到底是接人去了呀?还是做啥去了?眼看晌午都过了,羊也不知道喂的!猪也不知道管的!什么呀?肯定又出去玩下牌了!唉,再就提不成!遇上这种子人,你也没办法!怎么了怎么吧!反正老娘不吃剩饭,都是奴的活!我就说都是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