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气晴明,艳阳高照。何家盖房子的工程如期进行。赵四闲着没事,心里想下就要到车站门上挖牌去。因把草料早早儿拌好就添给圈里的羊了。谁想经过吴二家的门时,正好听见院子里锯木头的声音。赵四一开始还没有在意。说起来都过了吴家的大门了,突然发现自己的心里不平顺,“吴二给我说的没有锯子了,今个怎么又有截木头的声音哩?唉,不对,总就我听错了?”不管赵四怎么琢磨,也不管他想站到哪一个角度上说服自己,总是有个不好的想法甩不脱,反正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翻来覆去想不清楚,最后干脆还不想了,“我进去了到底看一下,究竟是个啥情况!”想时,猛一下把嘴上的烟卷儿扔到地上了,拿脚尖踩住,狠狠一转碾成粉末,原又折转过回来了。忽一下推开吴家的院子门,直浪趟子进去看。就见吴二一只脚踩在板凳上,正踏着一块子两米多长、两拃多宽的木头板,截得正欢呢。吴二哼着小曲子,扎根就没有注意下进来人的。赵四倒背起双手,径直站到他的前头了,自是盯着他的脸,定住神望了老半天。最后面无表情,一句话也没有说,折转过出来走掉了,自是在心里嘀咕:“这个人怎么学下的这么邪短呀?”
这里,吴二先是吃了一惊,接下来故作镇定。眼瞅着赵四一声没有吭原出去走掉了,“也不知今个又做啥来了?怎么一句话也没有说?看这个人的脸色,就将是我欠下那的了!”既然猜不出来,心里也不猜了。再就啥话也没有说,只管把锯子搭得陡陡的,继续干手里的活。只是无缘情故的,总是感觉脸上一阵子紧似一阵子的火烧,“谁怕谁呀?我的娃们比你的有出息!本事也比你的娃们大!就你的那个二愣子娃子,你没有捂住胸口子想一下吗?到现在都多大的岁数了,还说不下个媳妇子!呵呵呵!也不怕人把牙笑掉?”吴二从心底里看不起赵四,“你还想干个啥?亲亲的爷父们都搞不好个关系,你还想笑话谁?”说起吴二的娃子,绰号就叫吴烫毛,小伙子的身材不高,两眼无光,无分冬夏,就爱穿一件有皮无毛的皮夹克,其上斑斑点点,沾满了血渍,总是给人一种脏兮兮的感觉。不过,人不可貌相,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徐沟镇东街上,专门以收猪,杀猪,卖肉为业,这几年赚了不少的热钱,俨然算得上是徐沟镇上的头梢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