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你们随便拉吧反正是瓶邪之前搬到雨村之后,不是正文的时间线、开什么玩笑正文生日这种好时候我会不开车?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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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不太过生日。年轻时是不在意,老了是觉得没必要——中间那段?中间那段儿我他妈命都不要了还记得生日?
所以总的来说除了固定收到家里的电话外,生不生日没什么区别。
但大概是年纪大了及日子太闲,这种莫名其妙的仪式感在年纪更大的胖爷心中死灰复燃。
“怎么说小天真?眼看着年过半百了有没有什么愿望哥儿几个帮你实现一下?”
胖子喂完鸡冲我嚷嚷,手里还拿着沾有饭粒的碗。
“希望你可以放弃粉色hello Kitty的围裙,认真的。”
胖子回应我的是一个翻到天的白眼,然后就溜去厨房洗笋了。笋是闷油瓶早上刚挖回来的,长指起灵张族长下岗再就业,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挖笋农民工。我本来还想去帮个忙,再挖了四次断三次后彻底放弃了。
“吴邪,你废了。”
胖子在一边儿痛心疾首。
“算了,侧面说明我们把你养得好、老板是不是得给发个绩效奖年终奖啥的?你说是吧小哥。”
闷油瓶正在树上摘香椿,闻言居然认真思考了一番。虽然最终没做出回应,但我还是觉得不得劲儿。
“小哥。”
我叫住正在洗手的闷油瓶,他站起身望过来、指尖还在往下滴水。
“你……缺钱吗?”
虽然喜来眠只是个家庭作坊,但我确实不想当个苛扣员工福利的老板——我的意思是、刚过去的春节不是故意不发年终奖的。毕竟小三爷没上过班,业务极其不熟练。
但如果优秀员工有需求,老板十分乐意改进。什么?胖子?谁是胖子?
闷油瓶没说话,眨了眨眼看着我。
讲道理,作为喜来眠头号招牌、他似乎对自己颜值的杀伤力一无所知。况且这个人气场实在太强,被雨村温润的空气浸了这么久也没柔和多少、盯着人不讲话时还是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活阎王压制感。
我有点儿想跑。
“你想要礼物吗?”
闷油瓶说。
?
什么玩意儿?
我大脑宕机了三秒、没反应过来他啥意思。
他不会以为我是在暗示他给我送生日礼物吧?
那可真是误会大了。
“不是不是。”
我连忙摆手,
“我又不过生日,这么大人了整什么虚头巴脑的。你别听胖子瞎忽悠。”
闷油瓶微不可查地紧了下眉头。
“不是,那什么…刚胖子说年终奖啥的、你不是没说话嘛。我就是想你是不是有地方要用钱又不好意思跟我说……”
闷油瓶的表情有些意外——其实从头到尾他没有任何肉眼可见行为,但我就是能从那一星半点儿细微变化中读取到他的情绪。啧,小三爷果然是个体恤民情的好老板。
然后好老板的优秀员工收银员小张朝我走过来,在我脑袋上摸了一把、进屋了。
还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
????
我莫名其妙。
但我还是放了一叠毛爷爷在他枕头底下,虽然第二天就被退回来了。
行吧。
员工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真到了生日那天也没什么特别的,家里打了个电话过来嘘寒问暖、我一边儿跟我妈打哈哈、一边儿叼着根新草解烟瘾。
这俩逼崽子,早上我试图以生日为由骗根烟过来、遭到了胖妈妈的无情吐槽和闷老师的沉默制压。
食物链底端小三爷。
命运苦过小白菜。
“知道啦知道啦,过几天我就回去。哪儿能不回家啊我还想吃腌笃鲜呢,青团给我留点儿、还有明前,留个一斤头茬。算了两斤吧、小哥挺喜欢喝的。”
“你就知道吃!你多大了还吃吃吃!”
吴太太在线发飙,
“你别一个人回来呀!把他们都叫上来家里。”
“知道了知道了,不说了、我们吃饭了啊。”
我挂上电话进屋,发现有几条未读微信。
小花:生日快乐,划五百万债、不用谢。
我瞬间狂喜,激情输出了一段。
——谢谢花总!花总人美心善!要不再划五百万?(狗腿.jpg)
——滚。
黑瞎子发了个自制表情包,上面斗大的字一闪一闪的——恭喜又老一岁。
我左滑。
看了眼还有秀秀金万堂张海客……张海客?
算了算了,不看了。
估计又骂我拐带他们家族长不务正业。
啧,长着同一张脸、脑子真是天差地别。
天生的和山寨的就是不一样。
饭菜还是那些饭菜,多一碗片儿川。
“你可劲儿乐吧吴邪,咱小哥一大早去捞的鱼挖的笋、胖爷我亲手擀的面。怎么说?就咱这诚意?是不是铁铁的三角情?”
我没好气,
“你怎么不说三角恋呢。”
胖爷一脸嫌弃:
“谁跟你三角恋我艹,恋也是恋我们小哥、盘儿靓条顺的。你滚一边儿去。”
“蛋糕。”
闷油瓶开口。
“哦对对对,来吧天真、咱讲究一回。许个愿。”
胖子转身去厨房端出来一个小蛋糕,我有点儿兴奋、这俩还整挺浪漫。
“我艹????!!你丫什么意思!!死胖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这他妈!为什么!画了!一只
!狗!!!!!!”
嗯,一条胖狗。长得挺像小满哥,嘴巴咧到太阳穴那种。
“诶?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胖子拍着桌子狂笑。
“村里没有这小哥去镇里买的我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哥你可真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言难尽地看了眼闷油瓶,后者十分坦荡、甚至有点儿不理解。
“你不喜欢?”
“没。有。挺。好。的。”
小三爷咬牙切齿。
……
行吧,多看两眼好像……还挺可爱的。
“挺可爱,谢谢,辛苦了。”
他插上一根蜡烛,我想了想、又补上两根。
“一起吹。”
“生日快乐啊天真。”
“生日快乐,吴邪。”
再没有多余的废话,我们如每一个常日那样聊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吃饭。胖子去收拾碗筷、并且告诉我他今天又做饭又洗碗的就是给我的礼物,我一边儿骂他抠门儿抠到天安门一边儿给我们仨泡了饭后茶。
“吴邪。”
闷油瓶走到我旁边,拿出一个盒子。
“生日快乐。”
我艹?
我艹我艹我艹?
闷油瓶不仅亲自给我买了蛋糕还给我买了礼物????
巨大的惊喜砸得我晕头昏脑、甚至都没看清那盒子上画的啥就拆开了。
……
……
……
“小哥,这、是、送我的?”
我举着手里的老式计算器端详了半天,试图找出它一丝特别的地方。
“归零。”
“我艹!”
我不知道按到哪儿了、凭空响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女声在这个气氛下显得格外惊悚。
我是真被他逗笑了。
“不是,你是觉得你算账太麻烦了所以想搞点儿现代化?”
他没说话,我自动翻译成默认了。
行吧。
我的员工,买了个计算器提高他的收银效率、也算是爱岗敬业。四舍五入算是送我的…礼物。
没毛病。
感动喜来眠。
“行。我挺喜欢的。谢了。以后好好收钱,算错扣工资。”
他又拿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望我,直到我开始反思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不该这么威胁优秀员工会不会打击员工积极性时出声:
“嗯。”
艹!为什么又摸我头!你他妈比我矮怎么还摸得这么顺手!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当我们再次回到雨村、布满灰尘的计算器再次被按响时我才明白过来,
这狗日的心眼儿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