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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天衍门秘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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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脸红不知是因被说中心沟渠而红,还是话语正中心事愤然而脸红。

他从未见过如此咄咄逼人的封九池,“你休要胡言!”

这句话让阮南蘅动作大了些,盘在脑后的墨发甩开垂了下来,水气蒸蕴而上,身上的白衫紧着薄色肌肉,活像是一只落了水炸毛的猫。

封九池浑身气息张力十足,“我哪一句是胡言,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不过就是担心我出去说了你今日有失之语,换来一顿责罚。”

“现在软的不行,要来硬的?是你的行事风格,怎么个硬法倒是说来听听,看我是否有心情配合你表演?”

一顿操作下来,简直颠覆了他对封九池的认知。

对方的激动,一反常态,皆来源于自己方才摸的那一下?

阮南蘅闪烁过一抹囧色,不屑道:“师兄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还不至于有资格让我去花心思琢磨,此般恼怒作态,颇有癫狂之症的意思,怕是不能在众多弟子中起好带头作用。”

等话说完,他已经退到了另一侧的靠边,封九池脸色稍有好转,不再逼近,脚下偏偏踩住了什么。

刀片一类的东西,脚底已经割伤了,有股铁锈的味道混入泉水里,泉水只到他的腰腹,于是就屏息弯腰拾了起来。

见人久久没有起身,阮南蘅想着水底两人的风光,怒斥道:“你在做什么!”

封九池起身了,捞出来的正是某人的本命剑。‘抱香剑’。

阮南蘅松了一口气,应当是自己方才的劈下一道剑气后下意识的松手落入水中了。

他一把夺了过来,“多谢。”声调倒是听不出一丝感谢之意。

而对方的走神非是因为这把剑,是他潜进水底后,看见这瀑布后边有一个山洞?

再联想起水花溅起前,看见的朦胧身影,正是准备下潜的动作,让他的目光落定在倾泄下的瀑布后面。

阮南蘅霎地变了神态举止,顾不得刚才的阴阳怪气,顺着对方目光打量过去,隐约觉得要坏事了。

“你在藏什么。”说着,他走了过去。

眼见对方愈来愈近,阮南蘅才真切体会到冷泉中的冻骨寒意。

“没什么,你站住,休要放肆!”

封九池一掌握住躲闪的人,掰过对方藏匿起来的左手,白衫宽袖中的东西一下就落在了水中,是一个瓷瓶。

他从水中捞起瓷瓶,打开一看,里面不是液体,反而放了几根不合时宜的细针,表面是普通的白瓷,瓷瓶内壁与防侵蚀的法器内壁倒是一模一样。

封九池:“你又有什么心思?”

阮南蘅一把抢过,祈祷着对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眼珠子一转,半真半假的胡扯道:“你知道我生性恶毒。”

“特此想要炼制几枚金针法器,好用这下三滥的手段谋算别人,故此借着冷泉的灵力滋养一下,有何不对。”

封九池:“你要在宗门大比上用?”

他倒是还没有忘记水底瞧见的洞府,瀑布水流太大看不见,水底却是能看个一清二楚。

没有等来对方的回答,也不想等,而是朝洞府而去。

刚才嚷着让人不要靠近的阮南蘅又拉住了他,不让对方走了,封九池甩开了手肘上的禁锢。

直奔水底的洞口,阮南蘅见状立马追了过去,水中因为两人的动静,扑腾起来好大一阵水花。

封九池下潜入了水底洞府,身后的人紧随其后。

此处极为隐蔽,还被人专门做了一个局,瀑布流下来打在水面的水花和瀑布后的石壁让此处看起来跟普通石壁混入一体。

是个障眼法。

封九池的修为是筑基期后期,一眼就破了这不入流的障眼法,想来必定是阮南蘅布置的了。

进入洞府,这里地势较低,灌进来的水没有把地方淹没,它们随着洞口的一处壕沟汇入深不见底的地方。

石壁上倒是湿漉漉的,杂草丛生,要往前走,一人已经举止抱香剑挡在身前。

对方此举,封九池更觉不妥。

“让开。”

冷凝着的脸和令人生寒的两个字并没有使阮南蘅退缩。

他一手气势汹汹的举着剑,另一只手紧绷成拳头的背在身后,不知不觉已是满手冷汗,跟个筛糠一般乱颤起来。

“让开!”

封九池重复了两个字,常言道事不过三,他没有说第三次的打算,语气也从第一次的冷淡变得愠声,不容置疑。

阮南蘅心中暗自运算,里头的东西两年多没有喂过了,定不能贸然放出,不然怕是自己也得连同一起被吸干。

可我筑基前期的修为想要胜他谈何容易,杀其灭口更是痴人做梦。

一时情急下,眼眶居然涌出了泪意,唇瓣翕动,话语带了哭腔,“够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待我!”

“师兄,算我求你,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定然不会在与你作对。”两句话充满隐忍,略显嘶哑。

封九池:“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阮南蘅的情绪这时候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子,越来越大,隐约的音调掺杂着一丝咆哮,“难道不是吗!”

“以后你依旧是门中的天骄之子,师妹想要什么我都给她什么,我不争了,我什么都不争了!”

哭喊过后的声音含了些蛊惑说道:“日后师兄你坐上掌门之位,我为你保驾护航,做你的左膀右臂可好,师兄,别再往前走了。”

阮南蘅边说便想着,这样兴许能将其先迷惑住,毕竟那掌门之位可是赤裸裸的诱惑,把他稳住,其他的日后再做打算。

岂料,封九池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手中一道剑气横斩,直接将人打在石壁上。

才说道,“你心术不正,臆想太多。”就向洞内深处走去。

阮南蘅没有防备,被剑气钉在石壁后,缓缓的沿着石壁跌坐下来,强忍着腰腹那处蚀骨钻心的痛,把抱香剑插进地下,支撑着他站起来。

不等对方走几步,他拔出抱香,手腕挽了一个剑花,一剑斩去。

封九池侧身躲开,剑气只斩下了几丝发尾,他眼底镀上一层冷意,“你在这洞内,究竟藏了什么”。

阮南蘅不在回话,对方不是筑基大圆满,同为筑基期,那我便搏上一搏。

他身形如电,左脚顺着墙壁一蹬,身子轻轻一纵,手持长剑几个翻转间朝前方刺去。

就在要触及对方时,意念一动,眨眼之间就掠影消失不见了。

倏地,他出现在封九池背后,一剑斩下。

可对方早就料到,一柄长剑反手横立在背后,挡了竖斩下来的剑刃,两柄长剑呈现出一个十字模样。

剑刃相撞,发出尖鸣的刺耳声,一斩之后,顷刻间阮南蘅又消失,随即出现在封九池的左上方。

一道凌厉的剑气大有斩断山河之势,劈了过来。

对方早在方才那一剑中借力转了身位,面对正面的攻击,他毫不留情的让灌输灵力进长剑之中。

不但挡下了剑气,余下的剑意还令阮南蘅节节败退。

阮南蘅亦是没有想到,对方的剑意已经纯粹到此等地步。

我……定是,胜不了他了。

一口腥甜涌入口中,决不能让那人看出自己虚弱之态,他强迫自己把一嘴的血气咽了下去。

撑着墙沿站了起来,眸光敛了起来,垂眸后,他道:“师兄,并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领你去看。”

说完他一步一跌的想要拽着封九池的衣袖,猛的反应过来,对方除了腰腹围着的一圈浴巾,上半身未着衣裳

他攥着对方腰腹的浴巾角,“师兄,你瞧见后莫要再如此对我,怜惜怜惜我吧。”

“寒牢好冷的。”

封九池拧出个八字眉,似是不懂对方怜惜之意,阮南蘅说完那话后则是自顾自的走在前面领路了。

封九池思索一瞬,这洞府岔口诸多,此人不会轻易转性,还是小心为上。

从芥子空间取出一剑深蓝色法衣穿上后跟了上去,说出心中疑惑,“这里怎会有山洞。”

阮南蘅如实回答:“我也不知道。”

“我曾经也是误入了此处,就想着养些小东西,陪陪我。”

他驻足在一个较窄的洞口前,等着身后人跟上去,封九池隐隐约约能瞧见洞里面的笼子边框。

洞口的人半边脸都藏在阴影之中,脸上的阴恻恻的情绪肉眼完全看不见,语气如常的问:“师兄,你会将此事禀告给诸峰长老还有父亲吗?”

封九池:“你若是未做什么亏心事,自不该怕我禀明。”

阮南蘅自然的拉起封九池的衣袖,两人都弯腰入了洞口,笑着说:“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端正严明。”

洞中的笼子很大,是挨着墙壁靠放的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三面是寒铁,剩下的就是那面墙壁,墙壁脚下有无数洞口。

地面和墙角的洞口参差不齐,有的有一个人脑袋那样大,有的小得像老鼠洞。

阮南蘅抓住铁门的手握了握,举着一根手指在嘴前嘘了一声,封九池看不见他的颈后已经布满汗珠。

“轻声些,别把他们吵醒了。”

他打开铁门,动作甚至提的上是蹑手蹑脚,里面是看不见底的黑。

看见封九池徘徊在原地,只能死死的握住铁门来掩饰内心的紧张,先是迈进一步。

随后压了压声音,生怕露出一丝颤抖,哑声道,:“师兄,你过来瞧个清楚吧。”

封九池听闻,挑了挑眉,走到铁栅门边,“里面是什么。”

阮南蘅指了指里面,“师兄且看。”

就在分神的这一刻,一股推力从背后把人推进笼子里,铁门“啷当”一声被锁了起来。

“师兄,你就在里面瞧个清楚,他们很久没有喂养了,你替师弟我好生喂喂。”

说完就听见封九池哑声道:“阮南蘅!”

“你做了些什么!”

阮南蘅做完之后立刻就出去了,不再回答,生怕待会儿殃及自己。

笼子是一件法器,哪怕挡不住筑基后期也能争取时间,他破开笼子,洞里的笼子早就出来将他绞死吞吃入腹了。

以前我时常在山中打些野味喂食,现在那些东西两年没有喂了见着肉味肯定如狼似虎。

就算封九池将其斩杀,碰了毒液必然也是活不成的。

说给他听的理由确实大致没错,本身今日只想抓一条小的淬取些毒液,把金针浸泡十天半个月,在比试上保证白凝芷必死场面。

可谁封九池这么不听话,偏要淌这趟浑水便怪不得我了。

“师兄,你且放心,先去了地底下,等宗门比试后我再送师妹去下边见你,你二人做一对亡命鸳鸯也不错。”

阮南蘅喃喃自语后就快步走到外面的洞府。

调整了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想着要如何堵住那处洞口,免得有东西没死干净爬出来节外生枝。

……

封九池心中暗骂,提着长剑连着劈了四五下铁门,眼见无果,就从芥子空间取出一颗夜明珠,将整个笼子照亮。

那些洞口慢慢的爬出几条细长的小蛇,各种颜色的都有。

阮南蘅当真以为这些蛇能阻拦得了我?

他随手挥出一道剑气就斩灭数十条,只是下一秒他就不如此前那般做想了。

蛇身断开后,血渍溅着的墙壁和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泡变黑了,这样的毒性,若是沾上一点,怕是都要去了半条命。

阮南蘅是真的下的杀手!

那些蛇还在源源不断的从蛇洞里面钻出来,情急之下,封九池施展了一个护罩法术,一层金色护罩将他笼了起来。

几个来回下来,铁笼子的锁已然被灵力震得有些松动,封九池由于长时间维持护罩,灵力所剩无几了。

正准备蓄力一击,里头的东西没给他这个机会。

脑袋大小的蛇洞里钻出了一条十几米长的蟒蛇,封九池只能将这一击用在了朝他舞来的蟒蛇。

那蛇周身黑鳞,竟是刀枪不入,阮南蘅从哪里弄来的逆天黑蛇,这条蛇出来后,其他的小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回了洞中。

是这这条蛇的恐惧,也是服从。

蛇身还有一半都藏在洞中,封九池灵力要透支了,加上还要对付眼前的东西,他不得不卸下金光罩。

黑色眼睛猩红,蛇信子不断外吐,真如阮南蘅所说那般,饥饿了许久。

蛇头嗅了嗅此人的味道,不是很满意,一头撞了过来。

封九池贴着墙壁躲闪过去,法衣的衣角不小心扫到了墙上溅着的毒液,竟是直接腐蚀了一个洞出来。

这样的毒……阮南蘅,你可当真是适合玩火自焚。

那蛇头直愣愣的把铁门给撞开了,封九池暗喜,一番缠斗下来绕身到铁门后,眼见脱身之际,黑蛇的獠牙却划开了他臂膀的衣袍。

不知是感觉是不是因为过于紧张,他丝毫没有察觉,出了铁门后他立刻离开了洞口到了外面遇见了正在布阵,封锁洞口的阮南蘅。

阮南蘅一惊!

怎的脱身如此之快,他加紧了阵法的最后一笔。

阮南蘅想要永远封住这里!身后的黑蛇也跟着蹿了出来,动静很大,洞内几乎倒塌得差不多了。

阵法要成了,封九池将本命剑扔了过去,插在阵眼上,然后用尽最后的灵气,加速冲了过去。

路过洞口,他拔了剑就飞身出去。

阮南蘅见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追着人出来的黑蟒,惊悚万分,眼见洞内即将坍塌,来不及多做思考,他做完了阵法的最后一步。

将整个洞口封锁起来,山内的山石坍塌了,黑蟒埋在了里面,泉水也低了一个水位,只能到自己腰腹上面了。

那是什么东西。

封九池有了余力,大手抓在对方肩上,声音有些喘:“你养的?”

阮南蘅摇头,“不,不是,不是我养的!”

他抬头对视那双摄魂的双眸,颤巍道:“我没有养过那条,我不知道哪儿来的。”

如今出来碰了水,封九池才察觉到肩膀的疼痛,是一条被蟒蛇獠牙划伤的血痕。

一阵头晕袭来,他用尽全力稳住身形,还是让对方看出了端倪。

如今水位只到了封九池大腿边上,阮南蘅的视觉中心自然上移,他摸着对方的肩膀,“师兄,你受伤了。”

受伤了三个字在他嘴中咬的极轻,嘴角还溢出了一丝邪魅又不是礼貌的笑。

没死在里面,如今又灵力透支了,是一个灭口的好时机,阮南蘅在身后召出了抱香剑。

正准备动手时,手腕却被另一人紧紧的桎梏住了。

封九池意识逐渐丧失,眼周的事物变得模糊,一股难以言说的热流徘徊在心头。

毒发了吗……

他低语呢喃,动作又显得整个人很忙,急于纾解某项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

阮南蘅要挣脱,但双手被禁术咒困住了,是来着筑基后期的咒术,他挣不开,对方把人压在泉水靠边,将他双手高举过头顶。

阮南蘅呵斥:“封九池,你在干什么。”

封九池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一幕一幕的环绕在他脑海中,很乱。

不知道要从杂乱的记忆中寻些什么,做出的动作全靠原始的本能行为。

似乎从脑海中的场面中想起了什么,不顾身下人的挣扎,将那句话付诸于口,“师兄,怜惜你。”

听闻此话,阮南蘅脑袋瞬间宕机。

荒唐言语融于山涧的泉水的奚落声中,阮南蘅才反应过来那条蛇,真是像极了两年前逃走的那条。

我明明只是养了些毒蛇,那淫蛇怎会出现在这里,他脑袋里浆糊一片,失焦的瞳孔又逐渐清明。

淫蛇定是寻着白凝芷的气息过来的,将我养的毒蛇吃了不少才长得这么大,是那婊子勾引过来的,是她害了我。

来不及去想磨牙凿齿的恨,目前的火辣感觉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本来养这些东西是以备不时之需,现下却成了封九池手中的把柄,我双手被缚,不让他将此事告发的方法只有眼前的一个了。

他举起禁锢住的双手,圈住了身上耸动的脖颈。

白凝芷,你毁我毒蛇,害我至此,既然不要用这方法杀你,我就让你死得更痛苦些。

阮南蘅把这些错误皆归咎于白凝芷身上,可是现在已是无济于事,宣泄的只有滑过眼角的一滴泪珠。

不知过了多久,泉水边昏睡的封九池悠然转醒,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脸晕红的阮南蘅。

虽说具体的场景浑浊在脑海中,自己脖颈上的抓痕,眼前人身上的淤青,使他不得不记起个大概。

阮南蘅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翘长的睫毛动了动,眉毛轻拧,眼眸先是半睁开,再是睁眼有神。

他动了动,“嘶”的一声打碎了封九池的沉默。

阮南蘅看着封九池,“师兄。”

对方未答。

又道:“师兄。”声音还是有些软,没有力气,“师兄,你要和我这幅模样,去告发我吗?”

面对戏谑的嘲讽,封九池眸色迸发的两道寒光咄咄逼人,周身气血涌入脑门,胸腔气得炸裂。

这幅姿态只是为了不受罚?良久,他从齿缝生搬硬凑挤出几个字,“你真是疯了!”

阮南蘅呵笑,“师兄,你说要是让父亲,甚至诸峰长老知道你做出如此淫|乱之事,该作何感想啊。”

趴在岸边的人站了起来,伸手抚上对方的胸膛,轻声讥诮道:“你看,你不敢,换做是你也会怕失去拥有的一切。”

“师兄,人性如此,可莫要再说我疯了。”

静静的看着封九池负气离开,阮南蘅看了眼天色,天要亮了。

缩回冷泉中给自己全身上下清洗了一下,就上岸穿上衣袍。

系衣带时,心中暗想:封九池,白凝芷,你们两个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转眼就是一月后了,今日便是宗门大比。

阮南蘅和封九池两人,自从上次之后,时至今日都未曾在见过,没有得到掌门的传唤,自然就说明对方没有把他擅自豢养毒物的事情捅出去。

御剑飞行在空中,今天的弟子格外的多,都是赶去通天峰参加比试的。

“阮师兄好。”

剑上站着的人微微颔首,以表回应。

身边又飞来三四人,齐声道:“阮师兄好。”

阮南蘅眉眼含笑,谦逊道:“你们好。”说罢,剑上摇曳的身姿刷的一下就消失在他们目光中。

其中一人看着远去的身影连连惊叹道:“阮师兄的修为又进境了!”

其他人点头附和。

只是一个月,原先还对放出来的阮南蘅略有微词的人,经过一月的交涉,还是被温润如玉的阮师兄所折服。

天赋,品行,为人处事,阮师兄真的是一样不差,越来越多的人觉得两年前是误会所至。

宗门中的弟子如今待阮师兄可谓是恭敬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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