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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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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听直接愣住了。

他看着许久不见的祁母,一脸怒气地望着他,不止祁母来了,祁老爷子也来了。再往旁边看一看,发现刚刚打电话一直不通的林心懿也在。

懿懿姐在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他。

路听脑袋回荡着祁母骂他的话,什么叫做“被祁聿风包养了”?

他不明白,低下头去,看到了甩在他脸上又砸到地面上的照片。

照片上,都是他和祁聿风在一起的画面!

路听下意识以为祁母看到这些照片,误会了他和祁聿风的关系。他也不顾脸被相片纸割伤了一道血痕,笔直往祁家二老那边走,边走边焦急解释,

“妈,你听我说,我跟哥不是——”

啪!

没等路听说完,祁母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五根鲜红的手指印,瞬间浮现在路听到左侧脸颊。

“解释什么?解释什么!”祁母快要气死了,怒吼,“解释你没有勾引祁聿风?”

路听被扇的脑袋嗡嗡,一下子就很委屈。为什么要说他勾引祁聿风?他没有勾引!或者说虽然他尝试去勾引了,可是并没有成功。他和祁聿风之间后续产生的那些情愫,明明都是日渐相处之中,正正当当获得来的!

路听想要辩解,他重新面对着祁母,捂着脸,很焦急道,

“吗,你可能误会了,我跟祁聿风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和他——”

啪——!

祁母又给了他一嘴巴子。

这下两边脸都被扇了,肿肿的。好疼,火辣辣的疼!路听的两眼眶瞬间涌上泪水,一圈圈在里面打着转,忍不住,沿着扇红了的地方就滚落。

祁母扇的也手疼,气回到了沙发,她要缓缓,让坐在一边的祁父说。

祁父威严,但看着这个克死自己女儿又勾引自己儿子的男人,也是极恨!他重新拿着证据,一张张,摆在了路听面前。

除去那些醒目的照片,还有一些白纸黑字的文件。

祁父:“路听,你说你没勾引聿风,我们拿事实说话。”

“我问你,川儿生病之前,你和聿风有过交集没?”

路听:“……没。”

祁父:“川儿一生病,这是第二天在祁氏总部大楼门口拍到的,你追着聿风的车,差点儿给他跪下。”

路听呆呆地望着那摆在他对面的监控录像截屏。

祁父:“我还把当时值班的门卫找来了,你让门卫亲自来跟你说说,你当时是怎么求聿风的。”

祁父一抬手,对面茶水间瞬时推门进来一个人,那正是当天值班的门卫大爷!门卫走到祁父面前,看着路听,满眼嫌弃。

他对祁老爷子点点头,说道,

“小路先生说,求求祁先生,包养包养他!”

“……”

路听辩解道:“我那时走投无路!”

“但是后来我和祁总并没有因此就形成包养关系!”他也不隐瞒了,反正祁家全都知道川儿病了,“川儿生病后,我朋友借我钱帮川儿住院,我为了还朋友钱,才去求的祁总!祁总说让我给他当保姆,给我发工资,我赚了钱才去还……”

祁母:“一派胡言!”

祁父也皱了皱眉,他看着信誓旦旦的路听,很奇怪地道,

“路听,编谎也要有个限度!”

“你说你没有让聿风包养,那为什么我们这边查到的,川儿治疗和住院的所有手续都是聿风的助理去办的?川儿的治疗团队,都是祁氏请的专家来负责!你要说上面聿风都是为了川儿才做的,那为何聿风还会去找你的朋友特地去买下那栋桦山老破小把你金屋藏娇?”

“……”

“……”

“……”

路听直接懵了,他张大了嘴,混乱的站在那里。全都乱了!怎么一切都与他的认知完全相反?在他的认知里,明明他和祁聿风先正常的相处、产生暧昧、才上了床;

而祁父的意思,是在告诉他——是因为他去求祁聿风包养,祁聿风被逼无奈,给孩子垫付医药费,履行包养义务才睡了他!

路听不相信,觉得祁父在欺骗他!他认为他好不容易再次产生的爱情不可能这么低贱!他想到了昨天还开导他的林心懿,既然林心懿是卖给祁聿风房子的人,她一定是知道什么!

他扭头,求助地看向懿懿姐。

林心懿内心也是复杂难言,祁母发现路听在看林心懿,指着林心懿,让她把事实都说出来!

“……路听。”林心懿:“确实是,祁总联系我,买的房子,给川儿出的医药费。”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和祁总……我以为你们是两情相悦、祁总也喜欢你所以才偷偷买下房子和你在一起!我真没想到居然是你去求祁总包养你!”

路听彻底垮了。

不想相信的事情得到了证实,他突然就垮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早上还欢喜着是不是他又要迎来爱情,下午一拳就把他给打醒。祁聿风是因为被逼无奈才包养他,或许他有点贪恋他的身子,但感情上更多是出于对医药费的平等收回。

这一刻,路听甚至都能脑补出,那天祁聿风听到他求包养,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肯同意,为了生病的侄子,为了死去的妹妹,才愿意悖着一切原则,明明不爱男人却要去跟他妹夫纠扯不清。

太贱了!

祁母见路听不狡辩了,默认了,更加生气。她又开始批判路听,手指着瘫坐在地上的男人,尖嗓充斥着病房,

“贱货,一个男人还去卖屁股沟子,还是卖给大舅哥!这世道怎么准许像你这种恶心人的男狐狸精存在!你看看啊你看看——这一身衣服,都是你勾引聿风给你买的吧!”

“这T恤,这鞋子,你也配穿聿风给你买的衣服?你不配——”

祁母想到什么,突然就招来几个人,

“对!这衣服你不配穿!你们几个!把他衣服给我弄下来!这是祁家的钱!”

看到那几个手下就要听令去脱路听到衣服,祁老爷子也有些瞪眼。但显然祁母已经在气头上,拦都拦不住!那几个手下一齐去扒路听身上的衣服,从上衣开始脱。

衣服,鞋子,外面脱掉后,里面还有背心和内裤。路听像是半死了一样,挣扎了两下就没动静了。他的内裤也是祁聿风给他的,从衣柜里翻出来的爱马仕。爱马仕的标志十分显眼,而路听这种穷酸人又怎么可能自己买得起爱马仕?

祁太太看到名牌,更生气了,“都脱了!都脱了!”

屋内还有女人,还有医生,还有小孩。

路听被扒的光溜溜,□□被丢在那里。他捂着肚子趴在凉凉的地板上,那些地板砖都寒气一丝丝沁入身体内。八月盛夏炎热,可医院空调开着,他被冻到浑身哪儿哪儿都在发寒颤。

祁母把路听折腾了里里外外一个遍,看到这个让她无比憎恨的前女婿如此狼狈地趴在那里,心情终于好了很多。她重新坐回沙发,瞪了眼旁边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女婿出丑的丈夫。

祁老爷子真没料到自家老婆子今天会闹成这样,不过既然已经解了恨,差不多得了。

但祁夫人今天似乎是铁了心要把这件丑闻连根拔起一刀斩断!她让丈夫拿手机,给祁聿风打电话。

祁老爷子瞬间额角突突跳,“聿风今天不是去港城?现在还在飞机上吧!”

祁母:“把他给我也找过来!”

“这事儿本身也跟他脱不了干系!今天他不论在哪儿都得给我过来!”

“我就是要让他好好看看——以后还敢不敢随随便便被什么乱七八糟的贱货给迷惑!”

“这个,就是下场!”

*

津港中安国际机场。

祁氏的私人飞机停泊在跑道上,祁聿风一下飞机,就跟随随行保镖上了开往私人日料店的车。老司机给祁聿风开车多年,深知祁总在津港大大小小喜爱的场所路线。

只不过今天的祁总有点与往日不同:平日祁总出行,无论到哪儿,都是清一色深黑色高定正装。然而今天祁聿风却穿了面料反光的暗蓝色丝绸衬衣,在太阳光的反射下,像是一只开了屏的孔雀。

花孔雀上飞机前,据说还联系津港最有名的花店,准备了一束九十九朵玫瑰花的捧花。

司机猜测祁总大概是恋爱了,真是稀奇,祁总这棵千年老铁树居然也会对人开花?司机好奇那个被祁总看上的对象究竟是谁,毕竟这可是祁氏的太子爷!当年祁家大小姐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傻小子都让整个上流圈大跌眼镜。

祁聿风坐在车上,端端正正,心情似乎还有些小愉悦。

刚上私家车没多久,车内的蓝牙突然响了。

司机一看,是许助理的。许助理平日打电话都是直接打给总裁,鲜少会私底下联系祁聿风的司机。司机纳闷,给祁聿风示意了一下。祁聿风一看,让他直接接。

车厢内传着“嘟——”的一声,下一秒,许助理的电话接通。

“许助理,我已经接到祁总了,你要跟祁总说话吗——”

“祁总!”许林的声音极罕见带着哭腔,“出事了!!!”

“小路先生,小路先生他——被老爷和夫人他们!”

祁聿风脸色一变。

那些扒路听衣服的保镖里,有一个人偷偷将路听赤裸身子的模样拍了好几张照片,发布到祁氏集团员工内部群里去,一时间祁氏集团内部炸锅,有几张甚至还出现在公司外部的论坛上。

许林因为在忙着和日料店老板对接,一时半会没来得及关注工作。等到他看到公司内部群那几张照片时,整个人都懵了!他情急之下拨打祁聿风的手机,却想起祁总的飞机还在飞。

许助理语无伦次地说,司机听完第一句话,就将外放蓝牙转接成耳麦,祁聿风戴上耳机,边听电话边给司机示意车速放慢。

“消息传到哪儿了?”

“周围几个小网站,已经让公馆团队处理!”

“我父母呢?”

“还在医院,我们的人都被清了出去……”

“他呢?”

“小路先生……浑身裸着,还趴在地上!”

“……”

“掉头!”

祁聿风一手拿手机,一手扳着车座靠背,他沉着冷静,并没有看到一丝慌乱,

“回头去跟东野哥说一下,今天可能去不了了。改天请他吃饭!”

“现在掉头,立刻去陆军医院!”

“是!”

许林听着祁聿风在电话那一段不慌不忙指挥司机调转路线,那沉稳的嗓音像是一剂定心丸,他安心了不少,很快,祁聿风的声音再次平静地吩咐他道,

“许林。”

“祁总,我在!”

祁聿风:“立即封锁全部照片,并找出视频发源ip,揪出发布者全部信息!”

“是!”

“追责偷拍侵权代价,必追散布谣言责任!这件事处理不好,明天你们秘书处和公关团都不用来上班了!”

“是!”

“另外,”祁聿风道:“处理好这件事后,带着你手下的团队,自己去找人事部申请到非洲分部监工半年!”

“……是!”

……

挂了电话,祁聿风怔着脸直望车窗之外。司机已经调转车头,往陆军医院的方向开去。开车的途中还接到了花店的电话,说祁总的微信联系不上,想问问祁总现在就去送花到料理店吗?

司机将这话转给祁聿风,问他那准备好的玫瑰花怎么办。

祁聿风的瞳孔聚焦了一下,像是终于回过神。他一愣,说,先让花店送到家里吧。

“工业园的庄园?”

“……桦山公寓。”

“好的!”

祁聿风摘了眼镜,靠在玻璃窗旁。司机透过后视镜,意外发现他脸上出现了一点不该属于这个雷厉风行男人的裂痕。

*

陆军医院。

病房内的空调还冷丝丝地吹着。

地板冰凉,路听还趴在那里。他的皮肤变得苍白,鸡皮疙瘩一粒一粒凝固在那里。兴许是被冻着了,路听肩膀一抖,有气无力咳嗽了好几声。

祁母按着眉,祁父冷面闭眼。四周一片压抑,只有中央空调机的声音在嗡嗡作响。

忽然,门外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哒哒哒,昭示着脚步声的主人完全不似平日里的那般沉稳。

祁父睁开眼,看了祁母一眼。

祁母的目光,扫过缩成一团光裸趴在地上的路听。

哐当——!

门被人从外猛地踹进来,“咚!”扇到墙面,又弹了回去。祁聿风用手把那弹回去的门用力一拍,大门瞬间服服帖帖贴着墙壁安静下来。

门外的燥热卷着冷气,相互交炽,形成一股流动的风,吹拂向病房内。

窗帘微微飘动起。

夏季的冷气凝结成一束束小水珠,扑簌簌在门框前的空气中漂浮。门与门框之间迷茫了几秒钟,水雾散开,祁聿风严肃的脸,出现在了屋内一干人的视野里。

祁父看了一下表,掐着点算,祁聿风是下了飞机,连家都没回,直接来了医院。

如果说在今天刚得知自己的儿子和上门女婿搞在一起时,祁父很大程度上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也深陷其中,宁可相信这场闹剧都是路听一个人自导自演、祁聿风只是被诱惑了。

那么此时此刻,看到祁聿风踹门那一刻,祁老爷子感觉到心开始泛凉。

祁夫人见到儿子,当娘的第一反应还是心疼儿子风尘仆仆归来,脸上都充斥着疲惫。她对祁聿风招了招手,下意识关心他:“阿聿,你看你急的……”

祁聿风凝视了一会儿坐在前方、身为施暴者的父母。

又低头,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路听。

路听好像趴到没知觉了,祁聿风来了,他也一动不动。

祁聿风完全没有理会母亲的关心、父亲的凝眉。他面色铁青,又把门往旁边一推,沉着脸,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其实祁聿风是个很听话的孩子,三十年的人生父母说一不二,来的路上他还愁了一下到医院后要如何处理局面,因为他既不愿意得罪父母,又还需要去保护路听。

结果开门那一瞬间,想与父母好好谈谈的理智,全没了!

走到站在墙边几个保镖面前,祁聿风突然“哐当”一脚踹飞了其中一个保镖的手。手散开,飞出来一个细小的摄像头。摄像头砸在地面上,祁聿风当着倒地的保镖都面,碾碎了那拍了路听裸照的镜头。

祁聿风走到路听面前,二话不说,脱掉自己外面的柔面衬衫,罩住路听赤裸的身子。他里面还有一件打底的紧身T恤,祁聿风只穿着一身黑T,弯下腰,打横抱起被包裹住了的路听。

没有跟祁父祁母说一句话。

转身就忘记了来的路返回!

祁老爷子彻底忍不住了,一口老血涌上喉咙。他一巴掌拍在了旁边的红木桌子上,“砰!”,指着抱着路听已经走到门口的祁聿风。

怒斥,

“你给我站住!”

“今天你若是敢踏出这个房间半步——从明天起!祁家!祁聿风你就永远也不要再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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