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们聚在一起的活动之一,聊新鲜八卦,然后哔哔各自讨厌的人。
听到姜白芷要吐槽,向嫣然和杨丽珍耳朵瞬间竖起来,这种豪门家庭狗血的事她们最爱听。
姜白芷向她们真心实意吐苦水:“我发现贺嘉裕被虐待,问贺嘉裕是谁打他,孩子还小害怕不可能说,我就立刻告诉了贺卷柏,提醒他装个监控在家里,看看到底是谁在虐待继子。”
“你们都知道继子被虐待,我这个后妈是首要被怀疑的对象,没找出是谁在虐待贺嘉裕,到时候被人污蔑是我虐待继子,我有理都说不清。”
“贺卷柏一回来就让人装了监控,他没和我说,当天家政老师回来了,看贺嘉裕和我亲近,大概是怕我发现她虐待孩子,心里有危机感,她和我抢夺贺嘉裕。”
“她一个家政老师跟你抢孩子?”向嫣然不敢置信,“谁给她的勇气!”
姜白芷:“贺卷柏给的。”
杨丽珍:“家政老师是贺卷柏请的,白芷虽然是他老婆,但不是家政老师的雇主,所以那个女人才敢那么嚣张吧。”
姜白芷道:“这都不是重点,我没想到那个女人见玩具房只有我和她在,故意用手掐贺嘉裕,把孩子弄哭了。”
向嫣然:“我靠!她太恶毒了吧!”
杨丽珍瞠目结舌:“她这也太大胆了吧,当着后妈的面虐待孩子,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想陷害我,你们想啊,房间里就我和她,在贺宅佣人眼里,温柔善良陪伴孩子的家政老师,新嫁入贺家的年轻后妈,哪个更值得怀疑?”
向嫣然和杨丽珍异口同声:“后妈。”
要不说后妈难当呢。
所有人都会下意识认为后妈会虐待孩子,而不是一个陪伴孩子的家政老师做出疯狂丧尽良心虐待孩子的事。
“那个女人估计是想陷害我。”姜白芷冷笑道:“我当时见孩子哭了就和她抢,然后佣人们全都跑了过来,要不是贺卷柏早早安装了监控,我就这样被那个女人泼脏水,污蔑我虐待继子。”
向嫣然:“还好你老公早有准备。”
杨丽珍:“是啊,不然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姜白芷不高兴道:“可是贺卷柏安装了监控没告诉我,他不相信我。”
两个闺蜜互相看了眼。
向嫣然:“对哦。”
杨丽珍冷静思考,道:“可能他没来得及告诉你?毕竟监控是你要他安装的。”
姜白芷把憋在心里两天的怨气都发泄出来,心里舒服多了,道:“谁知道他呢,我和他是联姻,没什么感情,他不相信我也很正常。”
向嫣然吐槽:“正常个鬼啊,他和你结婚半年多了,还不了解你的人品吗?”
杨丽珍看着姜白芷。
姜白芷:“……不了解。”
两个闺蜜沉默了几秒。
人都是多面的,只有相处很久的家人或朋友可能了解对方,有些相处十几年的人都不深刻的了解对方是什么人。
要不然世界上,怎么会有很多杀人犯潜藏十余年,身边人皆不知情,直到犯事才被查出来是杀人犯。
人性经不起考验,很多人为了利益,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比如这个虐待贺嘉裕的家政老师,在管家和佣人们眼里,她犹如母亲一样贴心疼爱照顾着贺嘉裕,谁想到她因为上位不成,当不了贺太太,便心里扭曲地虐待一个孩子。
做完舒舒服服的足疗,姜白芷和两个姐妹一起去逛街,三人在高级商场买了几双鞋和衣服。
晚上本来要一起约个饭,姜白芷接到了助理谭磊的电话。
“太太,你好,我贺总的特助谭磊。”
姜白芷:“我知道,有什么事吗?”
谭磊:“少爷下午睡醒后一直在哭,管家把人送到了公司,您能过来一趟吗?”
姜白芷道:“行,让司机来接我。”
挂掉电话,两个闺蜜问她。
“怎么了?”
“谁的电话啊?”
姜白芷:“贺卷柏助理的电话,我要去集团总部一趟,不陪你们吃晚餐了。”
向嫣然道:“那今天晚上我和珍珍去我的餐厅吃。”
姜白芷冲她们摆了摆手,找了家下午茶店坐着,等了大概十多分钟,司机就来了。
来接她的司机是贺卷柏的专属司机老杨,下车亲自给她开门:“太太。”
姜白芷坐进去,购物买的东西老杨放进了后备箱。
坐在车子里,姜白芷闭目养神,而此刻,鸿蒙集团总部总裁办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着小短袖衬衫的男孩。
三岁多的孩子脸蛋精致雪白,眼眶余留着哭过的红,抿着唇,小小的眉毛拧起,很不开心的模样。
贺卷柏在开会,打完电话回到办公室,谭磊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小孩,心里叹气,他还没结婚,以前给姐姐带过孩子,现在见到孩子就头疼,这个年纪的孩子最不好带。
少爷还是个‘特殊’的孩子。
管家把孩子送到公司来的时候,孩子一直在哭,满脸泪痕,看起来可怜兮兮。
总裁办的秘书们惊讶地起身看向贺嘉裕。
集团上下听闻贺卷柏有个‘私生子’,员工们都不知贺卷柏的私生子长什么模样,所以特别好奇传闻中的少爷。
很难想象,像贺总这种高冷无情的赚钱机器居然会有个私生子,好像是他的初恋白月光为他生的。
白月光死了,留给贺总一个孩子,贺总把孩子接回到贺家养在名下。
正当集团员工以为贺总是因为忘不了白月光,才这么多年不结婚,贺总把私生子带回贺家不到一年,又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富家小姐。
婚礼在京市挺轰动,员工从新闻报纸找到过贺总夫人的照片,明艳动人,比一线女明星还长得好看。
年纪轻轻甘愿嫁给贺卷柏当后妈,所有人都对长相妖艳的贺总夫人很好奇,但从未见贺总夫人来过集团。
这些都是贺总的私生活,员工们八卦完就忘了,甚少关注。
没想到,今天少爷居然来公司了。
这就好比在学校读书时,班主任的小孩来了教室,学生们都没心思读书,纷纷好奇地逗弄班主任的孩子。
秘书端着小蛋糕进入总裁办,放到茶几上,蹲在地上,柔声细语道:“少爷,吃不吃蛋糕呀?”
贺嘉裕与贺卷柏如出一辙的高冷,不搭理秘书。
谭磊看她一眼,道:“蛋糕放这里,你出去。”
秘书闻言只好起身离开总裁办,一出去就和工位的同事八卦。
“小少爷长得好可爱,跟橱窗里的人偶娃娃一样。”
“真的吗?”
“没骗你们,真的好萌!”
谭磊在办公室里看着贺嘉裕,心道,这孩子真的很怪,贺总要去开会,吩咐少爷乖乖的不要哭,小少爷就一句话不说,抱着他的绘本坐在沙发上,像一尊不会动的雕像。
异常安静的小孩,不作妖,不调皮,看着有点瘆人。
谭磊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少爷来公司已经有半小时了,贺总的会议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希望太太赶紧来吧。
姜白芷不知道她在助理眼里成了大救星,在车里闭眼休息了会,司机把车开到了鸿蒙集团总部大厦。
鸿蒙集团总部一百层,巍峨的建筑高耸入云,如同它的主人一样具有强大的压迫感。
这栋大楼里全是名校出身的社会精英。
姜白芷这是第一次来贺卷柏的公司总部,没下车前,大厦门口的安保就看见贺卷柏的车,看见一个女人从贺总车上下来,眼神略微震惊。
这是贺总的谁?
姜白芷给谭磊发了消息,告诉助理她到了,迈步走进集团一楼大厅。
大厅的装修整洁大气,前台见到她没戴员工牌,立刻迎上来,礼貌微笑询问:“您好,请问有约吗?”
姜白芷点了点头:“我是贺卷柏的太太。”
前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贺总太太?”
姜白芷微笑:“是的,能带我去电梯吗?”
鸿蒙集团员工上班的电梯都要通过刷员工卡才能进,想上楼必须刷卡,陌生人是无法进入公司总部的。
前台以前见过来公司企图接近贺卷柏的人,特别多,各种各样的人,男人女人都有,包括一些企图扮成普通人的媒体记者。
前台眼神警惕,面上仍旧带有微笑:“您稍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话音刚落,一个人急步走来,“太太。”
身着西装的年轻男人,鼻梁上带着一副透明框眼镜,声音客气:“电梯耽误了点时间,你久等了。”
姜白芷冲他淡淡一笑:“谭助理。”
谭磊道:“太太,请跟我这边走。”
姜白芷跟在他身后,走的贺卷柏平时走的通道,去乘坐总裁专用电梯。
看着穿着高跟鞋远去的明艳美人,前台神情激动地回到位置,同事问她:“刚刚那是谁?谭特助居然亲自来接。”
“那是贺总的夫人!”
“贺总夫人?!”
“对!长得真好看啊!不愧是贺总的夫人,穿着打扮特别有气质。”
不到几分钟,全公司人都知道,贺总的继子刚来,紧接着太太也来公司了。
姜白芷跟着谭磊一起坐电梯上楼,从电梯来到总裁办楼层,随意地打量四周环境,总裁的布局简单,每个就职员工都有自己的小空间。
几个秘书见谭磊带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走出电梯,眼神纷纷瞟过去。
作为鸿蒙集团的员工,秘书们手里头都有不少工作,好奇地偷看了两眼接着在工作了。
谭磊领着姜白芷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前:“太太,贺总在开会,少爷在办公室里待着。”
推开门,谭磊和煦的笑僵在脸上,偌大的办公室,贺嘉裕小小的身影不见了。
谭磊头上冒出冷汗,他不过下楼几分钟,怎么少爷就不见了。
姜白芷连忙问:“嘉裕呢?”
谭磊慌乱几秒镇定下来,道:“我刚刚下楼前少爷还在办公室,太太你别急,我带人找找。”
谭磊快步走到秘书们工位:“你们看见少爷没有?”
秘书们全都摇头。
“没看见。”
“少爷不是在办公室吗?”
姜白芷在办公室里找了一圈,没见到人,赶紧推开门走出去,问:“谭助,你找到嘉裕了吗?”
谭磊忙道:“没有,太太,我已经打电话让人调监控了,我现在去报告给贺总。”
小孩子喜欢乱跑,不在视线里容易发生危险。
“我跟你一起去。”姜白芷道。
两人急匆匆来到会议室。
会议室有一面是做的透明玻璃,能从外面看到里面,只见宽大的会议室坐满了身穿正装的公司精英。
一个身穿蓝色套装的女人,站在投影的工作PPT旁边,口齿清晰地说着她的项目规划,神态自信张扬。
长桌另一头坐着穿着深色西装的贺卷柏,神情淡漠,浑身上下透着强大的气场,正在听下属在讲解项目规划。
如果忽视他腿上坐着一个三岁半奶娃的话,这一幕非常适合拿去拍职场电影。
谭磊松了口气,原来少爷自己跑到会议室来了。
姜白芷神情一松,注视着会议室内的男人和孩子,唇角微微扬起。
霸总带娃,莫名的好笑怎么回事。
会议室内的人都在专心听报告,没注意到谭磊和姜白芷,直到女经理报告结束,无意中瞥到窗外,亭亭玉立的年轻女人,目露诧异。
总裁办楼层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除非要开会或向贺卷柏提交项目文件,以及提前预约过的重要客户,没人能够来这一层见到贺卷柏。
顺着女经理的目光,会议室的部门经理看去。
年轻貌美的女人身着银色的镶钻上衣,露出精致的一字肩和锁骨,下身一条包臀丝绒黑色长裙,尽显好身材,气质高贵。
“她是谁?”
“贺总的合作方?”
“好像有点眼熟,但我没在公司见过她。”
这时,坐在主位的贺卷柏看了眼姜白芷,语气淡淡:“她是我太太。”
贺总太太???
开会的人手机都静音了,没看见公司群的消息,听到贺卷柏亲口说外面走廊站着的是他太太,下属们神色震惊。
“原来是贺总太太,真漂亮。”
“贺总太太这么年轻啊。”
“……”
会议室隔音很好,外面走廊听不见,姜白芷只看见员工们看见她以后,面上带笑在说些什么。
这些年她习惯了出入大场合,所以面对众人的目光,神情非常淡定。
贺卷柏腿上的小团子看见她后,神情雀跃地扭了扭小屁股,挣扎着下地,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地朝外面走来。
从会议室出来,贺嘉裕跑过来抱着她的腿。
会议结束了,员工们各自走出来,朝姜白芷笑着打招呼。
“太太。”
姜白芷面带微笑,矜持地向他们微微点头回应。
员工们都离开后走廊恢复了安静,贺卷柏迈步朝她走来,道:“离下班还有一小时。”
姜白芷低头看了眼贺嘉裕,道:“我们等你一起下班。”
下午贺嘉裕睡醒后,习惯性跑去爸爸妈妈卧室找人,结果没看到姜白芷,他又跑去舞蹈室找妈妈,还是没找到妈妈。
-妈妈不见了。
贺嘉裕陷入恐慌中,回想起了被丢下的那天,焦躁地大哭起来。
管家听到哭声,连忙找过去把小孩抱起,告诉他,太太出去有事了,贺嘉裕听不进去,大哭大闹。
管家只好说带贺嘉裕去找爸爸,把少爷送到公司。
贺嘉裕看到贺卷柏才不哭,现在见到妈妈,依赖地抱着她的腿,不舍得松。
贺卷柏俯身摸了摸贺嘉裕的头,道:“嘉裕,松手,妈妈不好走路了。”
姜白芷微微一怔,她不是贺嘉裕的亲妈,所以平常在嘉裕面前都是自称阿姨,贺卷柏让小团子叫她妈妈?
贺嘉裕很听话,乖乖松开手,抬眸看着姜白芷,主动伸手牵着她的手。
姜白芷回握着小团子软软的小手,牵着他一起和贺卷柏回办公室。
贺卷柏在办公桌后坐下,看向姜白芷,问道:“要喝点什么?”
姜白芷道:“咖啡吧。”
贺卷柏:“这个点喝咖啡,晚上不怕睡不着?”
姜白芷想也不想道:“那奶茶吧。”
贺卷柏:“……”
咖啡和奶茶似乎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