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银竹染了新的头发,被许易忽悠着,因为他自己没染好,所以必须挑唆着姒银竹跟他一起受苦。
结果就是,两个人这次都翻车了。
姒银竹前一晚几乎没睡,结果一大早就被许易喊出来,自己的漂亮老婆在医院兢兢业业,他跟着某个吊儿郎当的人胡作非为。
“银竹,染个大胆一点的颜色嘛!”
“上次的已经很大胆了。”
“人生要勇敢尝试。”
“勇敢尝试。”许易循循善诱的声音在他耳边徘徊。
姒银竹本就昏昏沉沉的头脑被他彻底蛊惑,“什么颜色?”
“孔雀绿。”
许易信誓旦旦,“绝对不会翻车。”
“滚,你自己染。”姒银竹眉头一皱,看着面前的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头发,这要是染个绿的,应教授不会打死他吧!
他的爱情应该始终忠贞不渝。
许易像是祸国妖妃旁边的狗腿子,疯狂给姒银竹洗脑,不,应该是出谋划策,如何迎合皇上的圣心和荣宠。
“绿色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生机与活力的颜色,那是春天美好的象征,诗情画意,鸟语花香,万物复苏,春回大地,阳光明媚,春风送暖,多么美丽的颜色啊!”
“孔雀,多么美丽的动物啊,摇曳生姿,而且这雄孔雀更是漂亮,”许易语气抑扬顿挫,“这孔雀绿自然更是龙凤结合,绝上加绝,绝对好看。”
“不要。”
姒银竹表示拒绝,只是许易坐在旁边拉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本就困倦头疼的姒银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吵的点了点头,结果就一发不可收拾。
在姒银竹还没彻底清醒过来,许易已经招呼伟大的tony老师调好了染发剂,上了色,他人一愣,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
姒银竹没眼看,直接闭上了眼睛。
希望到时候师父还让他进家门。
虽然但是,这个被许易吹的天花乱坠的tony老师没让所有人失望,他成功的,染崩了,甚至,剪崩了。
姒银竹绝望的看着面前的镜子和一脸恐慌但还是努力憋笑的许易,和镜子堪称五彩斑斓的乱七八糟绿色头发的自己。
他没能护住自己的秀发。
师父或许会不要他了。
许易被他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随后便开始哈哈大笑,他一边笑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额,还是,真的,我发誓,是有那么一点点,真的就一丢丢不好看,剩下的真的很好看,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可以去找个地方赎罪了。”
姒银竹拿出手机给应寒杉发了个信息,“师父,如果我变成一条绿色的毛毛虫,你还会爱我吗?”
接着便把手机扣在桌面,又看了一眼镜子,也开始笑起来,真——丑的发型,但是脸还是抗打的吧?
应该不会不要他吧!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们应教授肯定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他是个善解人意,看重心灵美与内在美的好人。
应寒杉下班打开手机就看到这条奇怪的消息,小徒弟这是在玩什么?
但他还是非常配合的回了个“会爱你,一直爱你。”
接着,他就收到了回复,“要说话算话。”
应寒杉笑了,他回到家发现姒银竹戴了顶帽子,穿着一身透白的睡袍,正乖巧的坐在沙发上。
“这是什么装扮?”应寒杉有些疑惑,伸手去碰他的帽子,谁料姒银竹直接往后挪了一些,伸手拦住他,“那个,我准备了惊喜给你。”
姒银竹把他转了个身,然后从后边抱住他,慢慢的帮他解开扣子。
……
应寒杉躺在床上,忍不住抬手,“今天怎么突然问那个奇怪的问题?”
姒银竹含糊其辞,不知道怎么说,“许易他,他,带我去做染了个头发。”
“上次染的就很好看,这次怎么了,翻车了?”应寒杉唇角勾起,汗滴下来滑落到床单上。
“嗯。”姒银竹的声音微乎其微。
“染了个什么颜色?让我看看。”
姒银竹摇摇头,双手捂紧自己的帽子,谁料芙蓉糕一个飞扑,跟打五禽戏一般,成功把那原本遮的严严实实的帽子给拽出来一条缝。
在灯光下,那抹绿,如此亮眼,芙蓉糕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好像闯了什么大祸,连忙蹿溜了。
姒银竹直接前功尽弃,自暴自弃,把那顶帽子丢到一旁,捂住自己的脸,接受审判。
应寒杉看着他凌乱不堪的发和那头让人移不开眼的绿色头发,难怪是绿色毛毛虫,很是形象。
他昧着良心安慰道,“其实还挺好看的。”
“那你亲我一口。”
应寒杉看着这头绿毛下干净的脸,第一次对亲热产生了疑惑,他暗自犹豫了一秒钟,最终闭上眼睛亲了那唇角。
“你就嫌弃我了!”
“没有。”应寒杉忙答道,又亲了他几口。
“那你在上面。”
这简直得寸进尺。
“你就是不爱我了。”
小白菜啊,地里“绿”啊,染了发啊,没人爱了。
“行。”应寒杉咬牙切齿的说。
为此,第二天腰酸腿疼的应教授给许易布置了任务,“下周一把你的英文论文初稿发给我。”
而今天正是周六。
许易同学凭本事要来的英文论文初稿,不得不为他的勤劳刻苦精神而点赞并向他努力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