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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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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散去,两人一步入堂屋,贺渊就将木门无情合上:“云哥儿,你先去忙活晚食吧。”

他走至木桌旁,倒了一杯清水,轻抿一口:“你想管钱,可以,我都给你,接席面我也陪你,但眼看三伏将至,你就在家编编扇子呗,不然,你连这门都出不去。”

于清早已托人打听,宴席事儿才初见端倪,正欲趁热打铁。

可见贺渊这副模样,定不会如他所愿,只好先暂时搁置此事,转而说道:“让爹娘在铺子檐廊下支块地儿,我卖些吃食,总该行得通吧。”

贺渊好奇问:“夫郎,你打算卖啥吃食呀。”

于清略带自豪地回:“卖蒸肉,做的还行,你觉得如何。”

贺渊淡然一笑,打击道:“不咋样,会亏钱。”

于清一脸愕然望向贺渊:“怎会?旁人都说味道不差啊。”

贺渊伸手将人揽入怀中,眼中满是笑意:“烈日炎炎,谁会在镇上瞎溜达,买完东西,定会早早归家。”

“如此一来,人流量少了,人一少,东西就不好卖,荤腥不禁放成本高,卖不出去,不就亏本了。”

“我看不如卖甜水吧,咱家铺子靠近码头,劳力众多,天热自口渴难耐,虽镇上甜水摊不少,可大夏天谁愿舍近求远呢?”

“况且你能轻松不少呢。让爹打个小摊车,摆在铺子檐廊下,到时你卖甜水,我挑着箩筐去东后街卖瓜,如何。”

于清略显为难:“相公,可我只会做酸梅汤,紫苏水,旁的可不会啊。”

贺渊捏了捏于清小脸蛋:“若是清哥哥会讨我欢心,此事我来想办法。”

话音刚落,柔软的唇就轻轻贴了上来,本意蜻蜓点水,如清风拂面,不料贺渊却抱住于清,吻得愈发热烈。

此时,两人眼中皆只剩彼此,周遭一切仿佛都静止了,直到于清呼吸渐渐急促,贺渊才依依不舍放开了人。

于清伸出指尖点了点贺渊额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大白天的,你也不晓得害臊,真是。”

贺渊不以为意:“你是我夫郎,亲个嘴有啥,又不是没关门。”

“那甜水怎么做,相公心中可有眉头。”

贺渊眼中透出几分狡黠:“暂时没头绪,不过,你让我先琢磨个几日,那啥,云哥儿一人做饭,太辛苦了,我去搭把手哈。”

言罢,未等回应,贺渊迅速起身,推开木门,一个箭步冲向灶屋。

…………

接下来五日,贺渊与李富贵到处溜达,不是在村里,就是在镇上玩乐,每日嘻嘻哈哈,三十文钱花得一文不剩,这小日子别提多舒坦了。

于清对他的态度,虽都笑盈盈,但贺渊知晓夫郎那是皮笑肉不笑。

笑容越灿烂,心中压的那团火,越发按耐不住,随时都能冲上来与他大干一场。

好在,贺父已将于清摆摊的地方,拾掇出来,更是已开始打制小摊车。

夫郎心中压抑的怒火,才消散了大半,今早在爹娘走后,更是十分主动与他亲近一番。

吃饱喝足后,两人各自忙活,贺渊挑起水桶前往河边取水,六月底的太阳不似春日那般温和,气温是一日比一日炽热,田野间劳作的庄稼汉,没一会儿就大汗淋漓。

旱地水分渐渐蒸发,若是不浇水,庄稼收成怕会大大降低,村里汉子更是与他一样,每日早起挑着水桶在大河边打水。

毕竟农家人靠庄稼吃饭,土地是命根子,再大的事,大不过地里粮食。

贺家院中有水井,离家近的田地在井边打水浇灌,若离河边近的田地就在河边取水,如此才省时省力。

贺渊今日已来晚了些,此刻,大河边打水的人散去大半,仅存零散几人,他快步走至河边,刚蹲下身。

张叔就站在土坡上喊道:“渊小子,昨儿你去镇上,可错过了一场大热闹嘞,你晓得不,你家山脚下那破屋子卖出去了嘞。”

贺渊不解问道:”那屋子破旧不堪,屋顶好几个大洞,若不修缮一番,人都不能住,只怕哪夜狂风,都能将房屋吹翻在地。”

“是谁买那屋子了,还不如重新修一间,茅草屋不值几个钱啊。”

张叔轻快滑下土坡,行至贺渊身旁,轻声说道:“修房子得有地契呀,你可知马家长子,不但田地无一亩,反而在县里赌坊,欠了好几十两哩,有地方住已是万幸。”

“马家长子不是回来好几月了吗?再说马家田地不少,院子也宽敞嘞。”

“你是不晓得,马仓后娘夏寡妇可凶着呢,据说,昨儿夏寡妇闹得可凶了,我家婆娘都跑去看热闹哩。”

“马仓退伍回来时,夏寡妇跟马大可高兴的不得了,欢欢喜喜把人迎进屋,”

“哪晓得昨日就闹了起来,在家住了这么久,夏寡妇去他屋里翻了好几回,都未见到银钱,马仓又不拿钱出来用。”

“昨儿就闹起来了,那婆娘可打听过了,退伍的士兵回来都带了十两银子,想送她小儿子去私塾念书嘞。”

“马仓却说,他回来之前去了赌坊,想着多带一些钱,孝敬爹娘,哪晓得一不小心着了赌坊道,钱都给坑进去了。”

“现在还欠赌方五十两银子呢,怕赌方的人找上,连夜出了县城跑回了上河村。”

“夏寡妇当场就大骂起来,说要将人赶出去,天天光吃饭不干活,自家咋养得起这么个大闲人。”

“没闹多久,里正就来了,他晓得当初马仓去当兵,是夏寡妇搞出的事儿,眼下把人家赶出家,一亩地都不愿给马仓嘞,这不是不给人活路嘛。”

“里正劝了两老口好一阵子,可马大和夏寡妇咋会听这些?执意要将人赶走,说日后死活都与他们无关,欠的钱更别想让家里人替这狗东西还。”

“闹了整整一下午,最后马仓说,让他走可以,那要写断亲书,从此于马大家断绝关系,”

“马大还是不想签断亲书的,但夏寡妇跟他说了,不签赌坊的人就砍他的手。”

“结果马大还是被夏寡妇劝着签了书,众人才散去呢,里正见马仓没地方去,就把你家旁边那间破屋子,让人先住着往后有了钱,再给买下来。”

“不过,傍晚时刻,我就看到马仓坐着村长家的牛车出了村,也不晓得要去那儿。”

河边洗衣裳的村妇插嘴道:“马家可没几个好东西,早年前娶了马仓他娘,那是个明事理的,但她婆母磋磨她,都快生了还让人下地干活儿,这不马仓就生在了地里。”

“生了娃,第二日就叫人去河边洗衣服,亏了身子,晓得了马大同村里夏寡妇搞上了,气得人直接去了。”

“没几日马大就带着寡妇进了门,寡妇还带了个儿子,最不要脸的是,没几月就给马大生了个哥儿嘞,你说这肚子搞大了,能不早点把人接回去嘛。”

“不过夏寡妇也是能生,这几年给马大生了三个儿子呢,两人早年可一直苛待马仓嘞,我就住马家隔壁,日日听夏寡妇骂人。”

众人听后都唏嘘不已,两人简直就是绝配呀!一个薄情寡义,一个恬不知耻。

………………

于清在家先细心喂了鸡食,清扫了鸡舍,拿艾草熏散异味,防止蚊虫聚集。

待忙完家中活计,他才背起背篓,前往田地摘下所有成熟的红辣子,只留青辣子日后炒肉,走时顺手摘了两根嫩黄瓜。

回到家后,先将红辣椒与蒜头在大木盆中,用清凉井水清洗,再分别装进圆簸箕中晒干水分。

于清抬头望向天,太阳高挂正空,阳光刺眼,晴空万里不见一抹白云,他挽了挽衣袖,走去了灶屋。

从米袋中抓了几把大米放入大碗内,然后走到菜篮前,抓出一把四季豆,择去两旁根须掐成小段,与白米一起淘洗倒入锅内。

用火折子点上干草,放进两根木柴后,步伐轻快走到橱板前,用菜刀将嫩黄瓜拍碎切块,放入方才淘洗大米的碗中。

舀出几勺辣子油,醋,酱油,盐,少许香油,再用筷子搅拌均匀,让每块黄瓜都染上鲜艳色泽。

如今,土小黄已是半大土狗,不像往日那般调皮,正乖巧的蹲在门边,眼巴巴望向于清,黄色的皮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于清用汤勺从锅中舀出米汤,而后,他端着滚烫的碗,小心翼翼地走出灶屋,往土小黄狗窝旁的土碗而去。

于清弯下腰,将米汤倒入土碗中,土小黄立即兴奋起身,跑向土碗却被于清抓住尾巴:“烫着嘞,不怕舌头都给你烫起泡啊。”

土小黄仰头呜咽一声。

于清拍着狗头呵斥:“平日里没给你吃饭吗?饿得跟猪一样。”

正值晌午,太阳晒人,院外站了一会儿,人就受不住,只想贪凉快地儿,于清转身就想回到屋内。

“土小黄跟我进屋,别搁这院里呆,你以为我不晓得吗,我人一走,你就想去找罪受。”

土小黄看了看漂亮的主人,又转头望向土碗中的米汤,未等做出决定,于清抬手对着狗头就是几巴掌。

“快点走,别耍狗心机。”

…………

贺渊听完了八卦,又与村人闲聊了好一阵,待记起正事时,太阳正火热,可水还得浇,只好在大太阳下,来回跑了几遍,他拿起水瓢敷衍的往地里洒水。

忙完时人已热得满头大汗,在河边阴凉处,用双手捧起清水洗了脸,心中那股燥热才降下不少。

此番耽搁,实乃张叔之过,张叔一早就浇完了水,还非要拉着他闲聊,他几次想走,却被张叔拉回,蹲在河边茂密大树下,与一些八卦的妇人,夫郎或是老伯唠嗑。

等他记起正事,都快到晌午了,唉,出门未也带斗笠,他匆匆起身,肩上挑着空水桶,在烈烈阳光下,带起一股冲劲往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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